YOURNET.CN
标题:
大辛的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烟宝
时间:
2008-1-6 13:02
标题:
大辛的故事~!
塔镇边的河流(一) ~~~~~~~~~~~~~~~~~~~~~~~~~~~~~~~~~~~~~~~~~~~~~~~~~~~~~~~~~~ 塔是一般的塔。 胜造七级浮图。 塔一直耸在那里,问塔镇的人们:塔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典故不?结果是都不知道。它一直就在那里,一个老者说:跟人的鸟一样,还要什么卵典故?塔尖尖朝上,你的朝下,有典故吗? 于是,就没有典故、不须典故了。 步兵第32师94团3营7连的机枪副射手大辛在临死前对那塔还念念不忘,他说他对塔有感情,他说政府要是破例将他的尸体埋在那塔下就好了,后来政府真的把他葬在了那里,不过,不是塔下,是桥下。塔被政府拆了,修了座桥,是用大辛的钱修的,大辛生前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塔镇。 部队一开到塔镇,短短休整了三天,就全部拉到了山上,老山。有个团攻上去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大辛他们团是充当换防部队补充上去的。别看只在塔镇呆三天,大辛差点没把清静的塔镇闹了个底朝天;把当地一个支边老知青的女儿强奸了,当地有猎枪的猎户一枪轰中了大辛的屁股,大辛的战友们没搞清事由就扛了好些枪去把塔镇派出所围了起来,叫派出所放人,放谁?放大辛!大辛死活不肯承认那是强奸,他说别人是自愿的,不信你们去问她本人,她本人如果说是我强奸她,你让我上军事法庭我没意见,可谁又会相信大辛这狗东西才来塔镇两天,就有小姑娘自愿献身给他?新一代最可爱的人,再可爱也不至于可爱到这个程度吧!你看这事闹的,小个子三营长气得是眉毛都绿了,说是上山了再收拾大辛,可一上山,三营长没来得及收拾,大辛就被对面山上的狙击手给收拾了,不过没要了他的命,可那一枪对大辛来说比要命还要命。 是上山的第二天,大辛屁股上的伤还疼着呢,就被派去站潜伏哨,班长说:潜伏哨嘛,不用站和坐,你趴着就行了。趴了一个钟头,大辛屎胀起来,就随地找了棵芭蕉树蹲下,点根烟,畅快他的去了。一明一灭的烟火被对方狙击手瞄到,声音都没听清,大辛就哎的一声往前栽倒。男人拉屎要抽烟这习惯真的不太好,大辛说:幸亏当时没把烟叼在嘴里,要不然老子这口牙齿恐怕就会被那狗日的糟蹋了!大辛的幽默没让任何去看望他的战友笑起来,大伙儿关心的,显然不是他被打烂的两根手指和一粒卵蛋。据说,在师医院住院期间,负责换药的漂亮护士害得大辛脱了三次线,大辛自己承认:那小妖精自己把军裤改过了,特能显出身材,滚圆的屁股要跳出来一样,老子看见了卵就会硬,一硬,就脱线,哎,不过这多少还可以证明老子还行,我就只怕它硬不起来了!于是,看望他的战友们才笑了起来…… 所有战友都没想到的,是大辛那仅剩的一粒卵子在他日后的生活中竟制造了层出不穷的一拨又一拨具有传奇色彩的激情故事来。 大辛就是那种人,他的辉煌和毁灭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被人预料到了,他还算是大辛吗??!! 塔镇边的河流(二) 在山上的日子,很多人经常谈到今后的理想,一般都是关于下山、退伍之后的理想,三营长教导我们:为自己制定一个目标,然后,双管高机平射,用打飞机的装备去打你的目标,我就不信打不中!一个人,尤其是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目标,哪怕一次不中,下一次、第三次、十次百次、千万次,一定会中!当然,不能偏离你的有效杀伤范围, 所以,这个瞄准就是个问题了,瞄准是很讲究的…… 部队开到这里之前,就有其他部队攻克了很多山头,但山头的旁边,还有别的山头,比我们高,或者比我们低,我们都必须清除它,否则,我们自己将无法生存,这就跟目标有关了,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瞄准、达到、实现自己的目标?!还是要清除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山头?!大辛问三营长:今后,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是不是任何阻挡我目标的障碍都必须清除?哪怕是我的父母、兄弟、朋友?!三营长笑着说:小子你耍贫嘴!自作聪明是你最大的障碍,你知道吗?双管高机平射,中弹的人可以被拦腰打成两段,你还是多注意一下你现在的目标,双管高机,我们有,他们也有,而且是苏联造的! 其实三营长有点喜欢大辛这样的兵,喜欢他什么呢?可能就是大辛的那股子“冒犯”劲儿。野战部队,兵蛋子哪个敢不听话?不听话就是找抽,军用皮带掸圆了往你屁股上抽,啪啪的响,痛得你使劲想自己的亲娘。大辛就有点不信邪,有回被自己的班长抽得太狠,受不了了就还手,还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跟班长对抗了十多分钟,围观的人多起来了,连长连忙跑过来骂人,不管谁对谁错,一起骂,大辛立即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说自己的手可能被班长打断了,要找卫生员去验伤,连长被大辛的无赖举动搞得哭笑不得,反过来责怪班长不善于控制局面,班长从此就怕了大辛,惹不起躲得起,班长后来想办法把大辛往别的地方塞,好不容易托老乡找熟人把大辛打发走了,据说是去了另一个部队负责抬伤员,这一去,大辛见了血腥,变得更加风魔了。 大辛去他抬伤员的地方时间也不久,回三营的时候,是背着一身的好名声回来的,这,多少让三营长脸上有光。回来后,三营长也觉得这孩子变了,变成熟了,一高兴,就把大辛留在了营部。 大辛回来的第三天,被一群老乡拉出来喝酒,大家伙儿都想从他嘴里打听些前线的情况,大辛应邀来了,可说话的口气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跟本不是过去那副油嘴滑舌的调调,说得一本正经,搞得一群老乡都有点不适应,他喝了半斤左右的包谷烧之后,说:从哪说起呢?……,还是,从那些有炮弹往下掉的深夜说起吧! 炮弹密集地钻进地里的时候,,感觉是我们的山峦患了严重的肺结核,连连的令人窒息的咳嗽,胸膛都好象要咳裂了,我们跟虫子似的匍匐着,有的人被气浪掀起老高,有的人甚至被冲击波从堑壕中震出去了,再爬回来,很多人耳朵流血,好多受伤的战友啊,轻伤的都不肯下去,重伤的,不下去都不行,抬战友下山 ,时常是哭着的,没别的原因,是急的,血不停地流,晚了会没命,担架不够用就两个人合伙抬,劲大的往往一个人背,有时走到半路上觉得背上的人突然一重,老兵说,那是他死了…… 。这时候,你就会自责,恨自己走得太慢,生命的重,平时似乎看不太出,要到了那一瞬间,你感觉到了却又晚了,晚了,战前,首长说过,有的人重如泰山,有的人轻如鸿毛,在我看来,任何人面对呼啸而来的炮弹的时候都是轻如鸿毛的,下山之后很多人对生命发着感慨,还有的人显得很顿悟 顿悟得开始激扬文字都有点飘飘然起来,大伙儿在酒后都说,什么最重要?立功?嘉奖?提干?咳!活着,不逃跑,不投降,挺过来,就是英雄,敢战斗就是英雄,敢面对炮弹和流血就是英雄,所以说,最重要的在于,不管是炮弹的还是生命的重,我们都一起承受过来了,轻和重在许多人眼里,已经不是一对矛盾,而是两种形而上的真实,生命也好,轻也好, 重也好,没法儿说……。 大辛不是半斤酒的酒量,他平常喝两斤都是若无其事的,但说到抬伤员的时候,似乎眼睛里含着泪花,这情况发生在大辛身上实在是非常意外,因为在此之前他唯一一次喝多了酒嚎哭,是靠在一棵大榕树下面哭自己家乡的女朋友,因为他女朋友写信告诉他等不了他了,要跟他分手,叫他好好当兵。 待续。。。。。。
作者:
二妹
时间:
2008-1-6 15:50
1234567,~~~~~~我们等得很着急!
作者:
烟宝
时间:
2008-1-8 20:32
塔镇边的河流(三) 大辛才入伍那阵子,对部队生活很排斥,他认为部队是纪律单位,太严格太呆板,活得不够自由自在,男人闯天下,活的就是那个摔摆劲儿,天不探地不管,象个侠客一样是最有味的。 新兵训练和抬伤员那段经历,也没能改变他多少性情,倒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缘,让他彻头彻尾地成了一名合格的军人。 回到三营后,大辛跟老乡和同年的兵就玩的比较少了,他喜欢跟比自己大的人玩,老兵、连队干部等等;他喜欢听那些人的故事,尤其是战争故事,在部队,要说枯燥也确实枯燥,很多兵埋怨营区里看不到异性,连蚊子都是公的,每天谈论的话题都不够新鲜刺激。大辛搜集别人的故事,却故意回避那些血腥,每当碰到血腥话题,他就故意找个玩笑打断别人,或者故意装喝醉了酒,没来由地傻笑些什么的。战区的训练强度非常大,大辛的身体也越来越硬朗扎实,训练休息的时候,就经常示范一些自己的特异功能给战友们看,他说“云南十八怪,三个蚊子一盘菜,想吃蚊子的到我这里来”,他赤膊坐在草丛当中,有大蚊子叮他的时候,他故意不驱赶,他说他要生擒活捉,果然,蚊子很起劲地吸他的血,吸到欲罢不能的时候,大辛猛地收缩自己的肌肉,肌肉一紧,死死地夹住了蚊子的刺尖尖,怎么飞都飞不了,大辛的这一招,换来了很多战友的好奇和羡慕。 和大辛一起去当兵的吴奇,是他的远房亲戚,在学校的时候是个体弱多病的书生,临行前,吴奇的父母托付大辛说:到部队了,你要多护着咱们家吴奇,他从小就总是被人欺负,他可是你的弟弟呀!大辛满口答应了。吴奇从小喜欢钻研无线电知识,自己都能买些二极管三极管什么的装部收音机出来,到部队后,闲的无聊,也倒腾出一部小收音机,这玩意当时在部队是很希奇的,很多兵买不起,经常偷偷地拿些军用罐头去跟老百姓换,换来后收听那些靡靡之音,缅甸的、老挝的、越南的那些流行歌,唱的跟邓丽君很接近,只是歌词听不懂,即便是这样,这些兵也已经很满足了。吴奇自己装的那一部,被一个四川兵借去听,结果怎么都不肯还,说是不小心弄丢了,吴奇很气愤,就去找大辛诉苦,大辛知道了,直接叫吴奇带他去找那个四川兵,见了面,大辛只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借了他的收音机?那人还没解释呢,大辛上去就是一个军体拳的动作,动作太快,傍边的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个四川兵就腾空飞起来掉在地上,昏死过去了,有人赶紧把他往团卫生队抬,卫生队的人一检查,摇着脑袋说你们赶紧送他去师医院,要不然……来不及……。事后查清楚了,那个四川兵的一个肾被打掉了。负责追查的人,就是大辛后来的排长,特务连侦察排排长赵雄。 事情巧就巧在,大辛打人的时候,刚好赵排长路过那里,大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见了。后来赵排长带着团里的调令去找三营长要人,他说:这新兵蛋子天赋好,适合干侦察,他的那个军体拳动作一般人都不会用,但他好象练过十几年一样,比我们还熟络! 很久以后,在一次老乡聚餐喝酒的时候,大辛说:你们别看军体拳简单,全军的人都会打,但真正会用的人没有几个,我们排长就会用,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有用。 从此以后,团里面没几个人敢惹大辛,因为他不仅会用军体拳,他在侦察排还学会了捕俘拳和捕俘刀。 在侦察排,大辛搞训练比任何人都刻苦用功,光是练习前扑和背摔就能把自己练得全身贴满了麝香膏药,很多老乡、战友都同情他,但他丝毫不领情,反而开玩笑:这下好了,满天飞的蚊子可倒了血霉了,尤其是母蚊子,不仅不敢咬我,哪怕是闻到我身上的麝香味道,她们可就要面临流产的危险啊! 从此,在战区塔镇,人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位战士,满身汗渍和泥土,从丛林中悄然归来,他的眼神很自信也很狡诘,他斜挎一只微声冲锋枪,身边没有猎物,但脸上却总是挂着收获猎物后的欣喜和满足,他,找到了自己最衷爱的职业。
作者:
烟宝
时间:
2008-1-8 20:33
塔镇边的河流(四) 适应丛林很难,亚热带地区的气候跟内陆区别很大,紫外线强,在太阳底下很热,在树阴底下又很凉。 在塔镇开展丛林作战训练,应该不是最佳的选择,这里似乎比别的丛林地区更加山青木秀,围绕塔镇的这条清丽婉约的河流,会让人觉得这里跟战争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没办法,这地方的位置十分微妙,驻扎的部队也越来越多。塔镇有很多少数民族,其中苗族人居多,还有一个民族比较特别,他们经常骑马挎枪,在山间游弋,当然,他们挎的都是些猎枪,不过看起来都非常镖捍,我们的民族,自古就是骁勇精壮的。然而,他们的马不如咱部队的军马高大威武,团部通信员骑马奔驰的时候,可以把当地老百姓的马甩在后面好远呢! 大辛接受丛林训练的最初课程,反而不是突击和格斗,排长要摔打他,是从教他如何跟人打交道开始的,他要大辛能在十分钟之内跟任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为朋友。排长还说:作为一个侦察兵,要有豹子的胆、老鹰的眼、兔子的腿、婊子的嘴。大辛从此不仅练得一副好身手,并且还出落得能说会道了。除了侦察,还有穿插训练,在规定的时间跑老远的路,摸到一个地方潜伏起来,再按规定的时间配合别的队伍完成突击任务。穿插训练太苦,但大辛知道,在丛林深处,跟擅长游击战的敌人相比,自己还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不艰苦训练,实战起来会死得比谁都快。 塔镇民风淳朴,军民如同一家人。 塔镇的苗族人非常好客,他们不论男女老少都把当兵的叫叔叔,你去他们家作客,他们款待你最好的菜就是羊肉和羊肠子,当着你的面杀,新鲜的羊肠子带着温热取出来,用手一捋,把羊屎捋掉了直接就切成一段一段往锅里下,夹菜的时候,冷不丁还会翻出两粒羊屎来,那才叫鲜。喝酒就更加迅猛,进苗族人的家门,在门外面就得先干一大碗才准进去,通常,那些不胜酒力的兵,进门就是醉的。大辛因此练出了好酒量,两斤包谷酒下肚,跟没喝一样,还总结出了不少的经验,比如“喝酒不吹穿堂风”,天冷的时候,要背对着门口坐,然后,就看别人怎么倒。 大辛在回到塔镇后,跟很多当地人混得亲如一家,最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老知青家,误会总是可以消除的,更何况大辛那张嘴,能把死人从棺材里说醒来。但大辛最大的毛病还是老改不掉,他总是把鱼水情跟云雨情混在一起谈,乱遭遭,那个老知青的女儿其实比大辛大了五岁,任何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要死缠着人家不放手?不清不白的日子一长,自然会引起部队的重视,这算什么?这么扯蛋的兵放在这里只会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烫,大辛被排长狠狠地训斥许多次之后,总算有所收敛了。但,谁知道他又会收敛多久呢?不惹点事出来,心里就不舒服似的,比如喝醉酒,还算是稍可原谅,但喝醉了夜不归营就又让连队领导十分恼火了,免不了要写检查,写完了还要在全连集合的时候大声念出来,大辛就念: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十二钟之后点才回来,指导员批评了我,这是不对的,今后一定要改正!才念完,集合的队伍里就爆发出笑声,大辛赶紧补充:是的,是不对的,今后一定要改正!于是笑声越发密集了。指导员拿他没办法,只好把大辛拖到办公室单独谈话:你跟我玩文字游戏?有意义吗?你耍这些小聪明真有什么意义吗?想出风头?你知道不知道?爱因斯坦喜欢挑战权威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权威?你是个什么?破新兵蛋子一个!你喜欢表演是吗?有本事到战场上去表演啊!…… 大辛说:是的,指导员,我是想上战场,自从我抬过那些伤员、抬过那些负伤的战友之后,我就想要上战场,我说的是真话,指导员,您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到一线部队去?我会很感谢您的! 结果当然是去不了,部队又不是幼儿园大班,你想去哪个班就去哪个班?笑话!大辛有的时候就是显得特别幼稚,幼稚得有点蠢。 指导员说:“你不怕死吗?你不怕死,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这话,以大辛的文化程度自然是听不太懂的。 很多年以后,有人在一部电影里说:“如果你在战斗,就该放下武器,如果你在行军,就该停下脚步”,大辛自然更听不懂了,还说这简直就是放屁!
作者:
simonchan
时间:
2008-1-8 23:04
生命中一起承受的重 炮弹密集地钻进地里的时候 感觉是我们的山峦患了严重的肺结核 连连的令人窒息的咳嗽 胸膛都好象要咳裂了 我们跟虫子似的匍匐着 有的人被气浪掀起老高 有的人甚至被冲击波从堑壕中震出去了 再爬回来 很多人耳朵流血 好多受伤的战友啊 轻伤的都不肯下去 重伤的 不下去都不行 抬战友下山 时常是哭着的 没别的原因 是急的 血不停地流 晚了会没命 担架不够用就两个人合伙抬 劲大的往往一个人背 有时走到半路上觉得背上的人突然一重 老兵说 那是他死了…… 这时候 你就会自责 恨自己走得太慢 生命的重 平时似乎看不太出 要到了那一瞬间 你感觉到了却又晚了 晚了 战前 首长说过 有的人重如泰山 有的人轻如鸿毛 在我看来 任何人面对呼啸而来的炮弹的时候都是轻如鸿毛的 下山之后很多人对生命发着感慨 还有的人显得很顿悟 顿悟得开始激扬文字都有点飘飘然起来 大伙儿在酒后都说 什么最重要?立功?嘉奖?提干?咳!活着 不逃跑 不投降 挺过来 就是英雄 敢战斗就是英雄 敢面对炮弹和流血就是英雄 所以说 最重要的在于 不管是炮弹的还是生命的重 我们都一起承受过来了 轻和重在许多人眼里 已经不是一对矛盾 而是两种形而上的真实 生命也好 轻也好 重也好 没法儿说…… --------------------------------------------------
数年前,有位朋友,据说也是参加过轮战的,做了一组photoshop作品《1984,yesterday》,“塔镇边的河流”是其中一幅作品,而且其描述和一楼的描述非常非常的相似。不知道现在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不是就是这组photoshop作品的主人呢?
作者:
hhjjhl
时间:
2008-1-9 10:17
我帮忙接着贴几章: 塔镇边的河流(五) 秋冬之交的某个周末,在师属的一个临时医院营区,曾经有敌方特工化装成民工混了进来,看阵势是想往死里搅和一把的,因为他们都带了枪,幸亏发现即时,被成功围剿,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现象,有一名特工没有枪伤,不是被击毙的,但他的喉结血淋淋地脱离在一边,显然是瞬间毙命,这手法,只有侦察兵才能在徒手搏斗中快速运用、一招制敌。 当时,大辛就在那个营区看望他曾经抬过的一位战友,归队后,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后来的一次训练中他念叨过一句,他说他发现生肉是咸的,味道跟放了盐一样,别人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训练时手臂上被荆棘拉了道口子,他用舌头去舔,才发现的。 枯燥的训练还在继续,冬天近了,塔镇的山峦已经显露出些微萧杀。 由于天冷,喝酒的风气越发浓郁起来。最让人心烦的,依旧是弄不清部队什么时候会再次开赴前线,不上不下的干等着,总觉着不是个滋味。 大辛他们连是个例外,他们倒是经常有出去实地侦察的任务,在边境上机动。终于有了与敌阵面对面的机会,大辛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副班长了,他成了他那一批新兵中的荣耀。这副班长当得可不容易,是大辛花了很大的脑筋才勉强混上去的,一个新兵,有什么能耐值得他当副班长?还有比他老的兵,刚从前线下来的都没当上呢!大辛是使了巧劲才混上去的。当时,塔镇的小街上有个流浪的精神病人,年纪很老了,镇上的人都把他当个叫花子,偶而给点剩饭什么的,由于精神上有病,没有人能收容得了他,随他在镇边风魔,但他终究没能抵抗住病痛和寒冷,突然间死去,尸体被镇上的人收拾好,草草地安葬了,安葬的那个傍晚,大辛他们排训练路过,还过去帮助了几下。入夜了,大辛找赵排长聊天,大重九的香烟不停地递,一根接一根,从连队的琐事聊到训练要点,又从生活的枯燥乏味聊到生命的无畏无常,聊着聊着就聊到死亡,大辛说自己不怕死也不怕鬼,赵排长不信,大辛就要打赌,他说现在很晚了,我敢一个人摸到后山去,到刚刚死去的叫花子坟边去睡一个晚上,只要排长你不向连长他们汇报,我保证做到,赵排长相信他有这个胆量,但不相信他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就一口答应了,还开玩笑说:你真的敢去,明天早上把他坟尖上的那只碗带过来见我,我封你个副班长当当!结果,大辛真的去坟边呆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跑到赵排长跟前,很认真地从怀里掏出那只碗来,说:你答应的事情,不翻悔吧?君子一言,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赵排长当场傻了眼,关键问题在于,哪有说当副班长就能当的?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是要通过连部讨论才能决定的,大辛不管这么多,他说你不信守诺言我就到处去说,说你这人不仗义,赵排长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但是还有个前提,就是你必须打倒我,把我打倒在地上,我就跟连部推荐你当副班长,大辛二话没说,挥拳就上,胜负根本不用比,大辛哪里是赵排长的对手?可是他怎么都不服输,被打翻多少次都爬起来继续打,最后还是赵排长怕了,不怕别的,是怕万一把这新兵蛋子打伤了,不好跟连里面交代啊,后来,赵排长骂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死不要脸的! 大辛终于当上了副班长。 当上副班长,他就开始喜欢 “命令”这个词了,在大辛的词典里,任何胜利跟成功都不能跟“命令”相比,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但是,只有“命令”是可以凌驾在服从之上的,也只有命令,才能改变命运。 多年以后,大辛曾经在自己公司的懂事会议上说道:你们可以因为我的军阀作风把我清除出懂事会,但是,你们中间必须要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站出来,对我下这个道命令!
作者:
hhjjhl
时间:
2008-1-9 10:17
塔镇边的河流(六) 大辛所在的连队,经常活动在董干、那拉口一带,跟大辛一同进入特务连的新兵有十名,大辛分在五班,班长叫杜横。 新兵训练的日子不长也不算短,进特务连之后没几天,就在杜横的带领下进入边境丛林,也许,只有丛林,才是最好的训练场地,因为随时都可能有任务下来,不动点真格的,恐怕一遇到什么紧急行动,这帮新人会适应不了环境。杜横是赵排长挺器重的一位战士,入伍之前就练过武术,是家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到部队没多久就被挑选进了特务连,曾经随同赵排长成功地完成过几次侦察任务。 杜横平常话不多,办事老练沉稳,把大辛放在他班里,排长放心些。 出没在边境,都是夜出昼伏,大辛白天把自己交给塔镇,晚上呢,影子一样地捉摸不定,有的兵刚开始很不习惯,因为生物钟被倒过来了,大辛却没事一样,精力充沛得很,那阵子,所有部队都住老乡家里,按照规定,是要定期给老乡家出点力气做点活儿的,比如担水、打扫卫生什么的,大辛最积极,在劳动过程中,认真地跟老乡们拉家常,了解民风民俗,这很重要,因为侦察兵不管到了哪里,就要变成哪里的人。大辛排里的兵,人手一套苗族服装,在边境上,他们时常就是以那样的形象出现的。 塔镇边的那条河流,在塔镇绕了一圈之后,就流到边境对面的土地上去了,同饮一江水,却经常是早上晚上的都要拼仗。大辛有一次对着河里尿尿的时候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你们能喝了老子的尿,也就能把脑袋伸出来领下我挥手这一刀!不宰你们几个,对不起这一衣带水和人杰地灵啊!当兵的人嘛,就应该兵戎相见、铁血相拥,我喜欢你们哟,我喜欢你们给了我战斗的机会! 除了班长杜横,跟大辛关系密切的还有六班的老兵峦杰,外号 “卵蛋”,侦察排人人都有外号,杜横的外号叫“肚皮”。 峦杰的性格脾气挺温和的,日常训练当中,喜欢跟战友们开些玩笑,从早到晚都是满脸堆着笑,也从不跟人争强斗狠,走到外面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侦察兵。大辛跟峦杰的交情建立的比较缓慢,却很深厚。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细水长流,不知不觉的,大辛特别爱跟峦杰一块儿喝酒拉家常,直到相互了解都很深的时候,大辛才知道峦杰也是藏着一副好身手的,平常从不外露。峦杰家有五兄弟,个个都是从七、八岁就开始练武功,峦杰是最小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身手是他们家最差的一个。大辛知道了这一出,就时时向峦杰讨教些招数,峦杰并不保守,很耐心地教。峦杰的功夫,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就知道是他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他爷爷是北方人,当年跟随陈庚的部队到了云南,就安家落户了,这个世代尚武的家庭,据说练的是心意 拳,源自北方,研究十种动物的特性演化成搏击手段,近身短打,招招凶狠。大辛最开始是从熊掌学起的,因为他听峦杰说过他爷爷曾经用熊掌把自己一个奸淫妇女的弟子拍出去两米多远,当场毙命,为这事还差点坐了牢,大辛特别想学的就是这些狠招。 训练时间一长,不少的兵就容易技痒,学以至用嘛,不玩点实际的,上了战场恐怕都不会那么熟练果敢,因此,侦察兵在部队里是最容易惹事的。大辛就是,他跟排长学、跟班长学、跟峦杰学,学的多了,自然会时常炫技,打打闹闹的,时不时给自己弄出些不好的名声。
作者:
废枪
时间:
2008-1-20 02:43
写得好,继续呀!
作者:
simonchan
时间:
2008-1-20 08:45
是啊,怎么没有了下文呢?
作者:
烟宝
时间:
2008-1-23 16:56
下文他还没写呢吧~我还没看到下文呢~
欢迎光临 YOURNET.CN (http://hifi.yournet.cn/)
Powered by Discuz! X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