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448团损失惨重;还有惨烈的朔江战斗,仅剩六名战士,最高职务为班长;
121师后勤指挥梯队300多人几乎伤亡殆尽,弹药、给养、器材、药品全部丢失;
扣屯穿插我军近700人被两越南两百人的民兵和地方武装伏击,带队副团长王烘被越南民兵俘后杀害,此次战斗伤亡152人,突围出来的战士在后来的战斗中又牺牲极多,
某运粮队200人遇伏击,伤亡184人,带队团副参谋长牺牲(越军零伤亡);
四号桥伏击战牺牲230人;
162师484团3营被越军一个排伏击伤亡101人(越军亡8人)
罗家坪大山战斗 我作战部队阵亡31人,伤76人。10月21日,参战部队除边防十二团外,全部撤回。军
据一参战老兵回忆说,我作战部队阵亡31人,伤76人。之所以伤亡这么多,是因为与友邻部队通信和作战协调问题:根据作战协调计划,十一连主攻1号高地,友邻部队进攻3号高地,然后共同向2号高地进攻。战斗中,十一连仅用一个多小时就占领了1号高地,接着又占领了2号高地,友邻部队占领3号高地后,把已占领2号高地的十一连误当越军,从而造成不应有的伤亡。
个人以为,要老兵们总结整场战争的损失较大的战斗,恐怕有点困难。如果只是总结自己所在部队的战斗,可能性比较大。
山谷风:
这几次战斗的失利,给人的感觉是当时我军部分部队战斗力极为低下,一触即溃,尤其是448团,近千人的队伍被越军两个营分割包围,可谓奇耻大辱!
你也不是亲历其中,怎么能给448团作这样的评价?
要分几种情况:
如朔江战斗,完全是上级领导主观认定越军要逃跑,命令二个连队和坦克开进虎口;
如四号桥反伏击战斗,是本级领导在指挥开进时,使部队完全没有战斗警觉;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部队的斗志问题。
借用最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刘伯承的话:斗志与斗法(战术)是用兵的把柄,要善于贯彻运用之。如无斗志,则不但一切谈不上,而且有覆灭的危险。斗法是建立在斗志之上的东西,军队无斗志,是自己宣布了死刑。(1948年初)
我的理解,斗志与斗法,也就是军人的勇气(胆量)和智慧的问题,如果从一个部队来看,斗志,勇气,也就是部队的士气,一个没有士气的部队是打不了仗的。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09-10-11 21:49:32 编辑过]
其他部队情况不太清楚。关于149师四号桥反伏击战斗,从军事科研角度来说,是一次成功的战斗,即便从阵亡对比来看,敌也多于我(149师全部阵亡的429人,主要还不是在四号桥),其惨烈是指敌我双方战斗的场面、特别是后来短兵相接的格斗而言。当然也有失误,这主要是指友军在对149进行任务交接时出现的一些失误,导致部队只采取搜索前进状态而非攻击前进状态而进入伏击地点。不过该部的军、政素质的过硬,也恰恰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体现出来,在部队被分割为几段且失去联络的情况下,出现自告奋勇代理指挥、越级指挥、设法夺占制高点等有效作为,在历经九小时的雨夜激战中,部队逐渐由被动变主动,最终控盘,歼灭守敌越军王牌316A师的一个加强连。凡参加过四号桥战斗的军人,大多以此为荣。在参加过四号桥反伏击战斗的战士中,后来走出了我军主力部队的两位军长,即13军的许军长、38军的王军长(现在可能在更高职位了),这从另一方面也很能说明问题。
四号桥反伏击战斗的胜利,不能掩盖149师指挥员在部队开进时的失误。交接失误不能成为理由,很简单的道理,交接后尽管不知道前方是否有越军,但肯定不会有友军了!继续前进时必须随时准备战斗!
转一个帖子中的一段,是41军123师侦察大队在向高平穿插时遇伏击的战例(作者:钟敏能):
2月20日早上五时左右,雾气很重,五十米开外看不清人(我想:真是天助我也!)。我们90多人的队伍按一路队形跟进,利用大雾的有利条件,沿着朔江——和安——高平公路(相当于我国的三级公路)大胆地跑步前进。
这次大队首长命令我排为前卫排,并指定我亲自带领六人:二班李旺胜(广东河源人,1956.6-1979.2)、刘剑海(湖南兰山人),官琪(贵州毕节人,1958.7-1979.2)、三班田国林、金必成、吴开能为前卫班,比排本队前出200来米,沿着公路边搜索边前进。过了班晚那个大村庄后,接着便到了和安县城,公路从县城旁边过。在和安县城的河边,有两个越军炊事兵在挑水,突然看见我们,吓得丢掉水桶拼命往城里跑。为了不因早暴露我们而影响穿插速度,我们没有向越军炊事兵开枪,而是加快速度跑过该县城。一路上因我们跑的速度很快,天未亮,加之因雾大能见度较低,之后的一段路程敌人都没有发现我们。在经过和安县医院旁的公路桥时看见有一辆我方的坦克翻落在桥边的河里。在经过寿强村口公路的拐弯处,发现有七、八辆我方的坦克被打坏在公路两旁的菜地里,有十多具坦克兵被烧焦的尸体躺在路边。我深知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恶战,但考虑到我们肩负的任务,眼前的这一切不容我多想,只管加快速度跑步前进才是最现实有效的。当我们搜索到接近那苇村时,有个敌哨兵站大树下地向我们队伍观察,估计是因雾太大,他也分不清是哪方的人,没等敌人进一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位于前卫班最前头的我用微声冲锋枪向敌人打了一个短点射,敌人应声倒下便丧命了。连长又命令我们继续加快速度前进,到了无道村前几百米的公路边,土坎背后有三个敌哨兵探头探脑地向我们队伍张望,我估计是越军前出的警戒小组。敌人刚发现我们,拔脚就跑,我带前卫班紧追不舍,并边追边用微声抢打点射,因距离太远,加之路树多且密,没有打中。狡猾的敌人知道在公路很难逃脱,便改左转向田间小路逃跑,并已跑出近100米,这时雾气仍很重,前卫班六支枪集中火力向那三个敌人一齐开枪,枪一响,那三个敌人倒下都不见了,不知是被打中,还是卧倒了。反正他们不在公路上,不妨碍我们前进,也就没时间再理会他们了。
我们接着继续跑步前进了几百米,在接近无道村村口的公路。向右侧分岔有一条乡间土路,我拿出地图判定:此处到扣屯(312高地)距离约六七公里,如果沿那条平坦的沥青公路走的话,不仅到扣屯的距离远了(沿公路到高平市仅5-6公里,再从高平市拐个大弯到扣屯又有6-7公里)许多,而且通往高平市的公路显然是越军防御的重点,越军无论如何不会轻易让我军进入高平市的。按当时我对地形判断及敌情顾虑的大小分析,我毫不犹豫地带前卫班沿着岔右行的土路前进(这是侦察兵“避重就轻”原则使然),并且已经走出了300多米。这时,温科长及大队部的多数人已来到了岔路口处停下,他们通过对讲机把我带的前卫班又全召回到岔路口处,并命令我沿大公路搜索前进。我据理力争,向温科长提出了个人的看法:走右边的土路到扣屯不仅距离近,而且敌情顾虑小(我经过观察,土路前方至少一公里内仅是稻田、村庄、坡地、河流等无险可守),而走大公路,不仅距离远一倍多,更重要的是敌情顾虑太大,公路是越军防御的重点,从寿强村头我军坦克被损严重的惨状就可看出。温科长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右手扬起手枪,说:“我命令,沿公路前进,你们必须立即执行,你带前卫排前出搜索前进!”说着手上拿着手枪在我的头顶上晃了几下,言外之意我很清楚,如果不服从他“走公路”的命令的话,挨枪毙都有可能!我本来仍想向他陈述走土路的好处和走公路的弊端,结果他把声音提高八度:“钟排长,执行命令!”,他手上握的手枪在我头顶附近晃得更厉害了。我此时心里暗暗叫苦,顿生一阵悲哀:心想稍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懂得,敌人已有两个警戒组前出这么远警戒,说明前面必定是防御重点或伏击阵地,仅凭我们这90多人就直闯敌人的伏击阵地,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而现在我们的温科长却这样不加思考就武断下决心,后果肯定是惨重的——非但不能完成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还可能葬送上百官兵的宝贵生命!
我心里尽管不快,但还是无奈地带领前卫排、前卫班按“走公路”的命令执行了。我带着前卫班前出100米并且我始终冲在最前面——我认为自己位于最前面遇到敌情处置会恰当一些,而且在动作上十分认真敏捷。我带前卫班刚进无道村边,看见公路旁一间独立房里走出一个肩背一支半自动步枪的越军女兵,她出屋关门转身一下就看见我们,还来不及举抢,就被我用微声枪一个短点射击毙了。没走多远发现右边院子矮墙上露出三个越军的脑袋来,我用微声枪打了一个点射,敌人一下子都缩进去了。估计是敌人听到刚才我们在此前追打那三个越军的枪声,已有所准备。吴连长大声命令我带前卫班搜索跑步前进,刚出村口,我扫了一眼,发现公路左方、左前方一百多两百米远的小高地上有大量新挖的堑壕,便本能地、果断地从公路左边跃过公路右边的旱沟,我排靠前的战士也都跟着我跃到右边,一路队形边搜索边跃进。
我跳过公路最低处的桥涵再往前刚跃出二十多米,突然,敌人一个长点射朝村里后卫排(二排)的同志先打起,紧接着整个山头上枪声大作:堑壕里、掩体里、地堡里的轻机枪、重机抢、冲锋枪、步枪、追击炮等越军火力一齐向我们猛烈打来,顿时,枪声、炮声、爆炸声、叫喊声响成一片。枪一响,我们就迅速就地卧倒进行还击。公路虽不高,但在路右边仍有一点反斜面,可勉强隐蔽卧倒紧贴地面的人体。就在我刚卧倒举枪还击时,“达达达达达……”一个长点射直射我来,我已感到戴的帽子动了一下,身上的背囊也动了好多下,这时我心头不由地闪出一丝阴霾:难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地吗?此时的我被敌人打来的子弹震得两耳翁翁作响,但我觉得仍没有哪里有痛感,说明还没有被子弹伤到身体哪个部位。我想,这样不行,我已看到前面山腿突出部的越军还没有开火呢,如果这些火力打来我麻烦大了,必须想办法摆脱这被动挨打的困境——可以假装已被打中,我把两手向外伸开,这样做能把下巴更紧贴近泥土,可以有效地降低身体的高度,减少被子弹击中的概率。因为我卧倒的地点离敌人最近(大约一百二三十米),越军连续向我打了七八个点射,打低的弹头落在沥青路面上,打高一点的却打在我放脚的地方,我赶紧把两脚缩回来(我后来才发现帽子被打了两个弹孔,估计弹头离头皮仅2公分,这2公分便成了“生死距离”,背囊因较突出也被打了好多弹孔)。敌人看见我好一阵子一动也不动,并且两臂已伸直,以为是打中了,便把火力转移去打后面的其他战士。
这时,我才留意到越军设伏的地形:这个地形,应该说是越军精心选择并做了充分准备的,对敌方设伏十分有利,而对我们进攻则十分不利——公路一出村口,沿着长弧状土山(比高几十米)的山边一直向前延伸(并且越往前越靠近山脚),堑壕到公路的直线距离在100米至200米之间,山上新修建了两道平行的堑壕和纵横交错交通壕、掩蔽部,上面分布着数不清的单兵掩体和散兵坑,越军居高临下,利用有利地形发挥火力优势,进可以逸待劳地打伏击战,退又可从后面的山梁上撤走。在公路右侧的村边处有一座小山包,山包上挖有堑壕与掩蔽部,山包的周围零星分布着10多间大小不一的房屋,战斗打响后才发现这山包与房屋都有越军埋伏,
而且越军在此打的是侧射、倒打火力,对我方构成极大的威胁。这地形打伏击战真是损招!而我们的前面是一片犁翻晒的泥田,甚至连高一点的田埂都没有。连部和炮兵刚出村口处,是一片(从敌方向看)正斜面公路边坡(无遮蔽物),所幸路边还有一堆长约五米,宽约三米,高约六十公分的片石堆,那是不可多得的可利用地物,所以那时在石头堆后面挤满了我们的人,但仍有一些人因无地物隐蔽而被打中,枪声、爆炸声夹杂着被打中者的呼救声连成一片。这时,突然“轰、轰、轰”几声爆炸声响,敌人用82迫击炮向我方多数人卧倒的地方打来,炮弹落在石头堆附近爆炸,把那里的几个同志炸伤了,卫生员陈朝桂(广西平南人)不顾一切地抢救包扎伤员。这时,侦察二队指导员朱秀珍(广东汕头人,1979年2月20日牺牲)为了过公路指挥右边的战士作战,他在匍匐过公路时,被敌机枪打中大脑,当场英勇地牺牲在公路上。此时,已有多个战士被打中,敌人的火力越来越凶。
当时最靠近排指挥位置的是二班长蔡宗伟(出征前吴连长在会上已明确宣布二班长蔡宗伟作为我的指挥代理人),他带领侦察排的10多个战士占领公路右侧稍为突出的地形,用猛烈火力射击敌人。蔡宗伟与三班副班长杨清华(广东海康人)立即带领附近全部战士用猛烈的火力打击敌人,已经把一部分敌人击毙在山包旁边。此时敌人也以密集的火力向他们打过来,蔡宗伟、杨清华等人利用现场一棵倒下的大树作遮蔽物,用点射向敌人射击,已把大部分敌人击毙或击伤,这时,”呯”的一枪,蔡宗伟的头顶被敌人子弹划伤了,鲜血直流,杨清华立即用急救包给他包扎,用了一个急救包仍不够,又另加一个急救包才能止血。杨清华说:“二班长,你受伤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蔡宗伟说:“你不要声张,以免影响大家的士气!”说完,他还像没事一样,带领大家用猛烈的火力射击敌人。
这时我发现在田边公路旁的战士火力发挥得不够理想,为了找好一点的指挥位置,我利用敌人火力转移的空隙,深深地吸一口气一跃而起,纵身跳进身后的水沟里,齐腰深的水无大碍,一米多高的河堤倒是难得的遮蔽物,可有效挡住敌人飞来的子弹。此时敌机枪一个长点射直追着我来打,由于我跳进河的动作飞快,子弹全被河堤挡住了。在那里,我利用河堤作依托一枪一枪地瞄准山上的越军射击,同时也指挥附近的战士瞄准敌人射击,不准浪费子弹,我心里明白: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何时呢!
此时的战场形势十分严峻,从右边小山包处出现50——60个越军的火力,侦察大队同时被左前方山头与右边小山包上敌人两面火力的威胁,十分被动。为了解扭转这一被动局面,吴连长命令蔡宗伟、高绍平(一班代理班长,广东从化人)及杨清华立即带领附近的所有战士冲上去,集中火力把小山包这一带的敌人消灭掉,以减少我后方及侧翼敌火力的威胁。
二班长蔡宗伟不顾伤口痛,毅然下令:“同志们,跟我冲!”,他跃起冲了上去,他刚冲上几十米时,突然遭到左前方山头上的敌机枪一个长点射打中了下身,当即倒在地上,鲜血直流,通信员黄杰谋(广西都安人)爬过去给他包扎,他已双眼紧闭,可见他此时疼痛难忍,但嘴里仍在吃力地说“告诉连长,我不行了,我为党为人民战斗到这里了,告诉连长,敌人很狡猾,不要上敌人的当,赶紧带部队突围……”。说完最后这句话,头一偏,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可爱的二班长蔡宗伟同志就这样英勇地牺牲了。
这时传来“轰、轰、轰”的爆炸声,公路右侧的小山包上的越军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条件,接二连三地向侦察排的
阵地扔手榴弹,在第二个手榴弹爆炸时,把三班战士梁伟明(广东顺德人,1959.6——1979.2)炸伤了,但伤得不太重,他自己包扎了一下继续用冲锋枪向敌人射击(后来他带的子弹已打了大部分)。过了一会儿,敌人扔出的第三个手榴弹在梁伟明身边爆炸了,这一次他被爆到伤势很重,在附近的李恩海(河北黄骅人)帮他包扎,用了4个急救包都难止血,最后因失血过多英勇地牺牲了。梁伟明同志在牺牲前的最后时间里还写了“一是要把越寇的反动气焰压下来”的纸条,表现出革命战士不怕牺牲、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那纸条是此后防化连在收烈士尸体时发现的。梁伟明同志的事迹及纸条被多次刊登在《中国青年报上》等报纸上广为宣传,十分感人。
二排也有好几个同志被打中,当时吴连长下令,要大家边打边撒。但由于敌人火力太猛,公路左边的同志根本没办法撒出,右边的撒出是容易一些,但考虑到左边被困的同志,必须用猛烈的火力进行支援,以有效压制敌火力。我在那里连续打超过百发子弹(因为微声枪只有120发专用子弹,另加130发五四式手枪弹,在没有专用弹时可勉强使用),我确认亲手已消灭了11个敌人。公路右边的地形较便于发扬火力,都在猛烈地向敌人射击,越军被我们消灭了很多,打了一段时间后,看得出堑壕里的敌人越来越少,但过了不大一会儿,从高地上的交通壕里又涌出一批敌人来,这批敌人一到,火力接着又密集了起来,并且还听到越军用生硬的普通话在叫嚷着“缴枪不杀、举起手来”!我们一听肺都气炸了,向敌人射击更加猛烈了。我排二班新战士官琪(贵州毕节人,1958.7—1979.2)认为必须反击敌人的政治攻势,他也提高嗓门在喊“诺松空依约,哟呆勒恩……”(越语:缴枪不杀,举起手来)。我冲官琪大吼“你喊有个屌用,瞄准狠狠打才有用!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于是我们的火力又猛烈起来了。一班新战士卢与国同志一直都用猛烈的火力射击敌人,被敌手榴弹炸伤了,他包扎一下仍在坚持用猛烈的火力射击敌人、后来他是身体多处中弹而英勇牺牲的。二班战士李旺胜(广东河源人1956.6——1979.2)在转移过程中,被敌人子弹击中受伤,但他仍坚持用冲锋枪火力向敌人射击,后来又被敌人投来的手榴弹炸中因流血太多而英勇牺牲。
一班代理班长高绍平、杨清华他们看到二班长与几位战友已壮烈牺牲,心中燃起了报仇的怒火,他们带着附近的十几个战士,以猛烈的火力打击小山包上的敌人,不一会越军被消灭了10多个,剩余的已全部向右面的村庄逃窜,有几个越军躲进了小高地下的掩敝坑道里,被高绍平他们扔进了10来个手榴弹去炸,不知敌人是伤是死,反正后来也没见敌人有动静了。
吴连长多次命令大家向公路右侧到河边村庄一带突围,但在阵地上仍有很多同志无法撤出。当杨清华、陈贵良等人带着附近的10多个战士转移到村边坟场边时,看见有三个越军向这边移动,企图袭击我们撤出的人。当时杨清华他们就地卧倒等待敌人逐渐靠近,并对敌人目标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由陈贵良负责打第一个,孙成文负责打第二个,杨清华负责打第三个,按杨清华的口令统一开火,他们瞄准后同时开枪,三个敌人应声倒下,干脆利落。接着他们带着一拔战士迅速向江边的村庄转移。当杨清华他们刚撤出到江边的村庄时,遇到一个越军从竹林打来的火力,他走第一,第二个是40火箭筒班的战士,敌人也许是瞄杨清华打的,可能因他们速度太快,结果40火箭筒班的战士被打中胸部而牺牲,接着他们几个以密集的火力把那几个越军干掉。
中午十二时左右,越军近百人从左侧山腿的交通壕向侦察大队后侧移动,企图从后面包抄我们。吴连长在竹林后面指挥战士边打边撤时,被敌流弹打中右大臂,幸好前面的大竹把子弹阻挡了一下,所以子弹头打进他的右大臂仍留在肌肉里,连长忍着伤痛仍坚持指挥战斗。当时我指挥本排部分战士往右面小村庄撤,温科长刚好也撤到了公路右边的坟场一带,他这时也不知往那里撤最好。我用望远镜观察了河西南面的山头,没发现那边有敌人,便将此情况向科长汇报。科长命令我带10来个战士在后面作掩护,一班的卢和杰(广西河池
人)及二排的机枪手等人在内负责掩护,温科长带着二十多个战士在河下游不远找到一座已被拆了部分桥板的钢索吊桥。在边打边撤的过程中,从坟场到河边村庄一线陆续撤出的十几个战士(也有61、62团打散的战士)被我收拢并组织一起往河边撤,刚到河边听到有枪声并看见几百米外的钢索桥上有支部队向这边运动,我用望远镜一看是我军的旗号。这支队伍是听到撤出的温科长说李副师长和侦察大队遭敌伏击,不少同志被困在公路旁才过来救援的。于是我带着20多个战士,又按原路返回与增援部队接上头。原来是我们67团二营的部分兵力,其中四连的刘粤军连长最为勇猛,他右手提着一支冲锋枪,上衣扎在裤腰里,利用上衣的空隙揣着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匣,那姿势确使敌人“望”风丧胆!我跟二营营长简要汇报了被伏击的敌情与地形,营长立即让我们把四连五连的兵力带到公路边。就在我们带二营的步兵在到达公路边后,本排的、二排的近10个战士在坟场一带被敌阵地上狙击手不断射击,并打伤了几个战士,其中二排的三班长卢伟成被敌火力打中背部(因他肥胖,肌肉厚未伤到骨头),他仍坚持战斗。为了除掉敌狙击手,我跃进到卢伟成附近,用望远镜一观察,发现敌阵地侧向我们的一段堑壕有几个越军向这边瞄准,堑壕上面用伪装网伪装,用肉眼看以为是草地。我拿过二排机枪手的班用机枪用望远镜看清了准确位置,用精度瞄准打了一个长点射(20发以上),然后再用望远镜观察发现至少击中了4个敌人(不知是伤是死)。我和几个战士立即离开坟包一线,不一会儿,越军就向坟包一线射来一发40火箭弹,所幸我们的人已经离开那一线。
二营的82追击炮兵同时向敌阵地发射了几发炮弹,越军以为是炮火试射,纷纷向后面的交通壕逃窜。敌火力已有所减弱,加之我方所有武器的密集火力压制敌人,为救出李副师长和其他伤员提供了机会。我排二班战士苏世智(广西灵山人)在抢救出李副师长过程中,他不顾个人安危,灵活地与六连的排长曾益邦、阮展瑞等几个同志合作,他们拖着一辆木板车,冒着敌人的火力,跑了一百来米远,到李副师长受伤时隐蔽的粪池旁边,看到首长身上四肢中弹,伤势很重,于是他们赶快把李副师长抬上板车并用绳子绑稳。四连的排长曾益邦(广西玉林人)在抬李副师长时被敌人的一颗子弹擦中脸颊,但伤势不重。他们几个冒着敌的火力,将李副师长拼命往回拖,板车一路跑,敌人的子弹也一路追着打,弹头在他们的脚边和板车轮下面乱蹦乱窜,小苏始终没被打中,但有两个战士被子弹伤到肢体。李副师长得救了,负责警卫李副师长的警卫排长张啟平腰部也中弹受了重伤,一起被救出来。同时我们在附近发现并抢救出几个伤员,其中有我认识的两名重伤员,一个是69团侦察排的二班长卞祖贵(他脸中间中弹,子弹留在头里),另一个是我排一班的老兵何桂培(广东番禺人,他是面颧骨被打掉。何桂培这个老兵,入伍仅比我晚一年,可他在边境侦察活动中非常勇敢,每次穿过越方地雷场时,他总是自告奋勇地说:“让我来!”他大胆沉着老练,对付越军布设的59式防步兵地雷确有一套:用一根七、八米长的竹杆,顶端绑一树杈,他卧倒用竹杆向前捅三两遍,没地雷再前进一段,有地雷被他这样一捅全炸了,他却安然无恙),就在我们带人去救他时,他对我说:“排长,救救我…”我大声对他说:“何桂培你放心,只要我们还能活着,就一定把你救出去!”大队人员及二营官兵抬着李副师长等几位伤员,边打边撤,离开无道这个悲惨的地方时,已经是2月20日下午四时多了。
我们另外还有两路人马是在吴连长下令突围先后撤出的,一路是吴连长的一拨人马,自从十二点他在竹丛后被打中右臂,但连长仍忍着伤痛坚持在指挥的位置上,直到下午才撤离公路西侧,往扣屯方向转移,刚撤到江边,发现几个敌人,吴连长端起冲锋枪把敌人打掉。他们没能找见那座钢索桥,结果只好泅渡通过那百米宽水流湍急的河,向扣屯方向运动。另一路是温科长带领的一拨人马,通过钢索桥,向扣屯(312高地)方向挺进。
下午五时,我们大队人马抬着伤员到达扣隆时,与先前过了江的吴连长带的两路兵力汇合了。经过清点人数发现我排还有2个同志下落不明,原来在撤出重围的过程中,由于有的同志不明确集合点,所以三班长田国林和二班战士官琪撤出后没有往扣屯方向撤,而是错误地按来时的方向往北撤,后来从其他信息得知,他们两个是在撤出以后被敌散兵火力击中而光荣牺牲的。
如四号桥反伏击战斗,是本级领导在指挥开进时,使部队完全没有战斗警觉;
交接后尽管不知道前方是否有越军,但肯定不会有友军了!继续前进时必须随时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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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不太符合实际情况吧?
事实上,2营尖兵排于3月1日凌晨,在接近四号桥附近查明前往奔西爱道路后,正准备沿小路前进,突然发现有3人由四号桥头独立家屋里钻出,经喊口令无应答,尖兵立即开枪射击,当即击毙1名,另2人逃走,此时四号桥北侧高地才打出红色信号弹一发,伏击与反伏击的战斗就此才拉开序幕……
试问:如果“部队完全没有战斗警觉”或没有做到“必须随时准备战斗”,何来尖兵先敌开火的行为?
交接后尽管不知道前方是否有越军,但肯定不会有友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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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也得看实际情况来说,本人即经历过一次,当然不是在四号桥了。回想当时要是一起误击了,还真说不定吃不了兜着走呢,也还有其它类似的具体例子。
我只是从网上的参战回忆中了解四号桥反伏击战斗,所以只是个人看法,不一定对的。
如果说在四号桥被伏击所造成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是可以理解的,那我还是不能同意的。从一些回忆贴中可看出,战斗打响后,二营各连靠的太紧,挤在公路上且无地形可利用。把转帖中的一节再转如下,可看出虽只是一个侦察大队,前出的警戒距离也是较远的:
这次大队首长命令我排为前卫排,并指定我亲自带领六人:二班李旺胜(广东河源人,1956.6-1979.2)、刘剑海(湖南兰山人),官琪(贵州毕节人,1958.7-1979.2)、三班田国林、金必成、吴开能为前卫班,比排本队前出200来米,沿着公路边搜索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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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下,本贴探讨的是79反击战中我军战损较大的战例,我认为原因主要可分二种,一种是上级指挥的问题,无论是四号桥战斗还是朔江战斗,我基层将士都是在极不利的地形下浴血奋战,我在这里没有贬低我军大无畏英勇杀敌精神的意思。
四号桥中埋伏是由于13军把已占领的3号桥当作了四号桥通报交接给了149,此战能看出149作风硬朗,战斗力强。此战如果换成448团那样的部队肯定一塌糊涂
转“兵败如山”帖子一段如下:
侯永升班长(藏族、四川南平县现九寨沟县人)示意全班仍按交替掩护的形式前进,于是9人组成的3个战斗小组,便依次向村庄抵近,在一个小组向前突进的时候,另外两个小组就地担负掩护任务。一个团部配属给我们尖刀班的火力排就紧跟在我们后面,带着重机枪、无后坐力炮等重型步兵武器,他们的任务是如果我们尖刀班遇到敌情,他们就用猛烈的火力支援我们,并为后面的大部队赢得部署、展开的时间。大部队距我们尖刀班,大致一直保持着500米的距离。..................,.................。班长当即下令全体轻装,准备投入抢占制高点的战斗。大家将身上携带的与战斗无直接关联的物品全部卸下,什么干粮、雨衣、攀登绳、潜望镜、伪装网、十字镐等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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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帖子开头的一部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什么呢?请注意我加了黑体的字!
显然,448团派出的尖兵班战术动作很规范,而且前出500米,我相信这二点比向四号桥搜索前进的那个二营不会差多少。
至于尖兵班的装备,我想起了攻打朔江的122师,别说微冲,潜望镜,就是爬山的绳子,也是战前从县供销社现买的。
伏击他们的越军只有重机枪,没有任何炮火,没有高射机枪,而尖兵班后面的火力排,有重机,有82无。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448团的这个营还是被打得稀里哗啦!
这就是一个士气问题!!
在扣屯被两个连越南民兵伏击也是最窝囊的,六七百人的部队,枪一响就乱了套,溃不成军,竟然把最高首长丢下,导致王烘副团长身边只剩一个通讯员,两个人只有两颗手榴弹,最后被搜山的十几个越南民兵俘虏后,绑在松树上杀害。
这说明我军当时指挥官有问题,战士的军事作战技能也有问题,我军长期以来只训练进攻进攻再进攻和阵地防守,却缺乏面对真实战场上各种情况进行针对性训练,如伏击与反伏击,进攻与撤退。我看过一个英国战争影片,里面教官对一队特种兵进行伏击,并由裁判宣判这队士兵全部被消灭,这样的针对性训练就能让士兵对战场有深刻的印象,从而避免在战场上再犯同样的错误。
79年反击战时,高平方向南集团的指挥是吴忠(广州军区副司令),最近特地看了《吴忠少将》这本书,感觉他是很注重培养锤炼部队士气的军人,摘抄一些片断如下:
(注:吴忠13岁参加红四方面军,参军不久就经历了一场白刃格斗)
打仗的学问很多,可基础是战斗意志。关键时刻,谁硬谁胜。
他发现,胜利后的部队充满了胜利的自豪和必胜的信念,尽管付出了代价,但到处都是笑声和歌声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士气的含义。他后来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对士气的理解:部队的士气,是靠胜仗打出来的。
部队就是这样,伤亡再大,只要打胜仗,能够得到休息和补充,很快就能恢复战斗力。而如果付出很大的伤亡,仗没有打好,又得不到休整,情绪就下去了,就会对上级的指挥产生怀疑和抱怨。
一支部队只要打了胜仗,不管伤亡多大,都会情绪高昂。仗没打好,又付出了较大的伤亡,部队就会情绪低落。
指挥员的行色会直接影响战士的情绪。一位指挥员,如果只会愁眉苦脸的发呆,或者跺脚骂娘,战士们就会知道你没办法,是个草包。在紧急情况下,下级没有办法,你能提出办法,这才叫合格的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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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吴忠将军这些话,可以用来解释372团二营为什么会被少数越军打散的原因。
我军作战很注重“首战必胜”!我想这与提高战胜敌人的信念有很大关系,信心强了,士气高了,战斗力就会提高。
79年反击战,说是师傅教训徒弟,作为军队总体可以这样说,但具体到下面的班排连营,也可以说是没打过仗的和刚打过几十年仗的交锋,这种情况下,首战必胜,树立信心是非常重要的。而121师在最初几天的长途穿插中,不断遭到袭击,伏击,特工袭扰,又饥又疲,导致了部分部队的士气下降。
[此帖子已被 hjf1390 在 2009-10-13 18:13:49 编辑过]
根据有关(军)战史记载:
149师446团2营在四号桥反伏击战中,依据占领高地后的战场清理,共毙敌153人,而己方阵亡76人。依照一般战争规律,攻、防双方的损失比例大致应在3:1左右,2营的反伏击战斗,是在没有得到团属以上炮兵的火力支援,且营炮连火炮多半被炸坏,基本也未能发挥作用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样的比例,只能对守方而言是一次失败。
不反对总结作战失利的原因,以上的发言有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态度是认真的,但既然要总结,论据首先要正确或接近正确,楼主所言“四号桥伏击战牺牲230人”已经严重偏离正确数字,而不正确论据则很难导致正确的结论。
446团2营的四号桥反伏击战斗,其实具体指的只是对四号桥北侧高地守敌的战斗。
3月2日7时左右,149师调整部署后,在四号桥附近另外还组织了两场战斗,一是446团1营对四号桥西南侧高地及达果北侧高地的攻击战斗,二是445团3营在通过四号桥一、二百米后对公路西侧高地守敌的进攻战斗。
不过此时部队已得到炮火支援,坦克分队也加入战斗,战术上也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如在此及其后各编号桥一线的战斗中,采取步兵小组在前沿连续发射曳光弹为坦克指示敌火力点位置,而坦克则在敌反坦克手有效射界之外开炮压制敌火力;又如正面一部牵制,而另一部沿山脊,迂回到敌侧后攻击等,所以相对进展顺利,战果也较大。
如1营在四号桥西南侧高地及达果北侧高地的战斗中,共毙敌101人,俘虏2人,己方仅亡10人,但由于此时己方条件已有很大改变,相对于2营的反伏击战斗,就算不上经典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
纵然会死又何惧
当年老蒋四一二
九泉纳仁千百万
卓绝二万五千里
红军三十只剩三
奋斗就会有牺牲
死人之事常发生
但求问心无有愧
何须怨天又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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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风你煽阴风
说到死人兴冲冲
以偏概全鹿指马
将小化大沙射影
添油加醋瞎定论
目的旨在伤军心
是可忍来孰难忍
明枪暗箭都要防
老战友们擦亮眼
识破别有用心人
三十年前为祖国
赴汤蹈火未犹豫
三十年后看祖国
繁荣昌盛心花开
中国人人爱中国
就像孩子爱母亲
中国发展牵我心
是打是骂不离家
站好岗来放好哨
保卫阵地到永久
下面从时段划分,来看看2营反伏击战斗由被动转变为主动的过程:
3月1日3时左右,四号桥北侧高地敌主阵地打出信号弹一发,敌从三个方向向位于公路的2营开火,战斗开始打响。
3时至5时,是2营处于非常被动的阶段。被分割成几段的部队,开始最大以接近一连的兵力(5连),最小为2个班(4连7、9班)为战斗单位开始迅速脱离公路,抢占附近山地有利地点,进而保存自己的战斗。其中副团长所率的5连大部,最先采取搭人梯、攀悬崖的动作,抢占了其中一个敌据守的小制高点,歼敌13人,此时为3时刚过不久。由于是雨夜,又处于敌火力之下,这一时段是非常艰险的,但毕竟是实施了积极的反应。而此时仍有包括营部在内的一部兵力被困公路,且电台被打坏,与团指失去联系。
5时左右,营大部兵力已占领北侧高地部分阵地,副团长指定随行的副营长代替营长指挥,试用5连步谈机与各连联系,巩固阵地,调整部署。而被困公路上的营长则令副教徒步沿公路返回团指取得联系,其后团指亦派人携带两瓦电台赶往。
6时左右,各分队开始在晨雾掩护下,肃清周边残敌,消灭敌火力点,向有利的制高点进行攻击。此时已开始由被动向主动转变。
6时30分,敌开始炮击,其中对被困公路人员造成较大伤亡,附近敌部分火力点复活,形势再次严峻,战斗也进入胶着状态,部队开始顽强、殊死的拼杀格斗。
7时,6连占领四号桥北侧高地最高点,部队自始控制了局面,掌握了主动。
7时30分,8连、2连奉命出动增援2营(呵呵,与448团的1、8连增援2营有点类似)。
8时,营长与团指取得联系,并受令上山实施指挥。
9时,8、2连的策应战斗打响。
10时,因营属火炮损坏,利用集束手榴弹爆破敌子母堡,战斗进入消灭残敌的后期阶段。
12时左右,四号桥反伏击战斗完全结束。
从《吴忠少将》一书中,摘录一点吴忠与149师的关系:
1945年10月,基干五团(团长吴忠)编入冀鲁豫军区独立二旅。
1945年11月,独二旅升编为20旅,基干五团编为20旅58团(团长吴忠);在随后的解放战争年代,吴忠任过59团团长,20旅副旅长,20旅旅长。
1949年1月,20旅扩编为第二野战军第十八军第五十二师(师长吴忠)。
1950年12月,十八军入藏,在昌都战役消灭藏军主力后不久,吴忠被选送到南京军事学院学习,从此离开十八军52师。
另外,百度搜索到149师简史如下:
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149师系1969年12月10日由陆军第52师改称.
第52师的前身是1945年10月组建的冀鲁豫军区独2旅,
同年11月23日改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7纵队第20旅。
1947年3月16日北上赴东北后归建的第1纵队与第7纵队合并为第1纵队,该旅改称第1纵队20旅,
1949年2月18日编入第18军为第52师。
1969年9月至11月,西藏军区陆军第52师与陆军第50军149师对调防务,12月互换番号。
3月2日7时左右,149师调整部署后,在四号桥附近另外还组织了两场战斗,一是446团1营对四号桥西南侧高地及达果北侧高地的攻击战斗,二是445团3营在通过四号桥一、二百米后对公路西侧高地守敌的进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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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场战斗其中的一场,有随后赶到的新闻或八一厂摄影师选取若干位置拍摄成彩色记录片,估计也是整场战争中唯一一次战斗现场的拍摄,也许有一天能够公开。
在本站旧坛看到一个149师老兵的帖子,不但有自己的
经历,也有全师的概况,特别是那种简单朴实的兵的语
言使我喜欢,再转如下:
标题:[原创]在越战的日日夜夜 树形
[原创]在越战的日日夜夜
[watermark]那场战争过去快三十年了,从心里
讲,很想忘掉那场战争,甚至不愿回忆起那场战争,
可总是忘不了。看血站两年多了,看到有的战友或网
友对那场战争的评论,
对有些部队的评论和看法,我认为是评想象说的或者可以说是有失公正,有时忍不住说了说
自己的看法,我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当然也有很多战友是那场战争下来的,本来不想争
论,我想每支部队都有自己部队的传统,在当时每支部队都有自己面临的具体情况,即就是
没有打好,但那并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毕竟是为国家流过血的,最少是流过汗的。本来不
想写那场战争的回忆,后来受到很多战友和网友的鼓励,陆续的发了我的经历,我想将前面
的整理一下,一同发出去,以此献给在那场战争中牺牲了的战友们,献给全力支持那场战争
的民工和云贵的老乡们,献给那些受伤和致残的以及生活相当困苦的老兵们。
我是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1978年,应征入伍,到部队后分配在149师445团团炮连四
班,当时这个炮连一排是100迫击炮,二排是82无座力炮,三排是14.5高射机枪。
七九年元月份,按照中央军委的命令,149师从乙种编制扩编为甲种编制,我所在的
连队由三个排扩编为团直属100炮连,82无座力炮连和高射机枪连,兵源由西藏部队接的79
年新兵补充,我所在的排十八个人扩编为一个连,我被任命三班当班长,原来这个班有六个
人现在扩编成了一个排,大家在一起住的最后一晚上,六个人喝了老班长准备退伍带回家的
五斤白酒,因为他当我们排长了,退不了伍,酒也不用带回家了,第二天都昏昏沉沉的去领
到了自己以后要带着上战场的新兵,给我分了六个,这七个人又成了一个新的家,每天吃住
拉撒都在一起,按照安排,除统一训练外,各自对自己班的战士要进行严格的训练,为了适
应战时的要求,免去了一切的理论课目,以火炮的操作和射击为主,晚上不是政治学习就是
练习火炮的操作,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这些新兵基本上能操作和配合班长完成射击,
扩编完成后,进入紧张的战前训练和二级战备,每天都准备好了一切,保证能随时
出发,晚上背包不解,穿着衣服睡觉,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紧急集合,有时还要练习上火车,
用火车拉着跑几站路又拉回驻地,在训练的同时,晚上还要搞战前教育,每个人都要表决心
,这样过了二十几天,二十号的晚上,部队紧急集合,又在眉山火车站上了火车,一直开到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到了西昌,吃过饭上车,晚上到了金江,我们明白,这次真的要上去了
,以前练习最多只拉两三站路。二十二号在昆明下火车,立即上汽车,于晚上八点左右到弥
勒县,二十三日在新县轻装,只带武器弹药连夜往前开进,沿途下来和上去的汽车很多,交
通非常紧张,我们看到下来的车上有的拉着伤员,战争的气氛相当浓厚,这样我们日夜兼程
,二十四日早上,在高机和高炮的夹道中我们过了红河,红河的另一边,密密麻麻的是沿河
沿栽着的约两米高的竹签,沿途是战争过后的场面。
过红河后,当天下午到老街附近,发放了战场上需要的东西,第二天下午六点到达
漫远,晚上在此宿营,二十六日继续向前,下午只带干粮水和武器弹药,开始步行向前*拢
,在此以前我们都是坐汽车向前开进,我们全班每人负重四五十斤,,与旁晚到达登上,此
后三天在这里待命,这里可以听到前面传来的枪炮声,三十日下午七点接到命令,我们连配
属团主攻三营,我们排配属该营八连担任主攻,当晚我们冒着大雨随步兵前进,第二天六点
在三号桥稍作休息,在这里我们第一次遭到了越南人的炮击,没有人员伤亡,这里听到的是
前面传来的激烈的枪炮声。二日早六时接到前进的命令,在四号桥接替446团投入战斗。
以后上成都陆校时才知道,149师是由十三军代指挥,对付的是越南的316A师,四
四五团是师的预备队,四四六团是主攻,接替十三军在四号桥投入战斗,四四六团因故在四
号桥遭到埋伏,四四五才提前投入战斗的,本来四四五团是准备留着打沙巴的,四四七团加
四四五团二营打穿插,四四五在四号桥能投入战斗的就两个步兵营和团直的各连队,另有少
量的其它部队的配属,(特殊点的兵种,比如防化兵,工兵,等等)。
早上五六点多钟,前面传来激烈的枪炮声,传来命令,跑步跟上,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开始快速的向前运动,不时有流弹从我们头顶飞过,炮弹在我们身边爆炸,天快亮了,
我们跟着步兵从一座桥旁边的不到两亩地的水田中跑过,(后来知道那就是四号桥)田中的
水是红色的,过了水田,我们沿着公路跟着前面的步兵向上运动了一百多米,子弹密集的在
我们身边飞过,炮弹就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爆炸,越南人的火力非常密集,我们被火力
压制在公路边的排水沟里,路面上有许多尸体和伤员,不时的还有受伤的和从山上掉下来的
伤员和死体,有我们的战友也有越南人的,我们身下水沟里流的水是红色的血水,这些尸体
和伤员的血也流了进来一直流进下面的水田里,这时我看到山对面的高射机枪向我们射击,
连队的通讯员(陕西蒲城人)用自己的身体档住了副连长,但通讯员被高射机枪打中了,身
中六七发高机子弹,当场牺牲了,(我们平时关系很好)我这时不顾一切的将火炮迅速扛在
肩上,大喊一声,装弹,我们班的战士迅速的装填后,用了大约三四秒的时间,我把这发炮
弹瞄准对面的高射机枪发射了出去,又喊装填,发射,我发射了三发炮弹,我们连共发射了
十发,(其实有九发是多余的,我第一发就命中了,也许有人和我是同时发射的)。刚打完
就听我们排长喊,一排,上。我扛着炮,向前运动了三十多米,发现主攻连的尖刀班被越南
人的火力压制着,头都抬不起来,在障碍物后面我让装填手装好炮弹,慢慢将炮伸出,从瞄
准镜看到越南人的工事和火力点都在喷射着,我瞄准一个火力点扣动板机,发射后迅速撤了
回来,装填炮弹后我又找好位置,瞄准,发射,我们排的其它班都和我一样,在寻找射击的
目标,其实这里的地形按教程八二无座力炮根本就没法射击,有的角度在45度以上,也为了
减少伤亡,只能肩扛着火炮,上去一个人,发射完就撤,我们以后听说,主攻连的弟兄都说
我们打的好,要给我们请功,随后就是激烈的枪声,团高射机枪连也从下面向山上猛烈的射
击,还有迫击炮弹密集的在山上爆炸。大约中午,部队又慢慢向前运动了,原来我们和越南
人之间只有二百多米,中间夹着一个步兵排,我们排是配属给主攻连的。就这样我们在激烈
的枪声中走走停停,不时有子弹从身边飞过,我们一直沿着公路向前进攻,下午攻击到了不
知是七号桥还是八号桥,,突然遭到山上机枪的射击,有许多人被打中了我们又被火力压制
在路边的水沟里,步兵在向山上攻击和运动,二十多分钟后,开上来我们的两辆坦克,每辆
坦克上有几个步兵,坦克同样也遭到了射击,步兵都跳了下来,有个没动的,其它下来的又
上去将他拉了下来,原来他牺牲了,这时坦克向两边的山上射击,有一辆坦克被四零火箭弹
击中了,这时我们排长喊,三班,跟我来,我让装好炮弹,肩扛着炮,向山上运动并找好一
个有利的位置,,排长说对面的房子看见没有,干掉它,我看了看,有八百多米,我瞄准发
射撤离一气完成,很快又回到公路边,排长下来说,中了。双方正在激战,这时有几个越南
的老百姓报着小孩,举着白布,边摇边走边喊,突然双方枪声停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十
几分钟后那几个老百姓过去后,双方枪声突然又响起来,在枪炮声中,我们又慢慢的向前运
动了。下午,我们开始上山,到了晚上,天很黑,只能隐隐糊糊的看到前面的人,他们在工
兵临时开出的便道上一个跟着一个在山林中行走,为了减轻负重,能丢的已全丢了,已经三
十多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水壶也空了,那天晚上每人负重四五十斤就那样在山林中走了一晚
上,好象那是一条永远走不到头的路。
走了一晚上,天终于亮了,我们发现还在山上行走,没那么多树了,公路就在山脚
下,公路上也有部队在向前走,七点多,开始下山,能隐隐看到在远处有个城市,我们前进
的方向就是朝着那里,九点左右,下到了公路上,传下了命令,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跟在主
攻连的后面,在枪声中,我们冲到了城市的外围并随着步兵进入市区,这是个不大的城市,
也就是沙巴县城,越南316A师师部的所在地,好像越南人放弃了抵抗,没遇到多少抵抗,我
们就攻占了这个城市,部队停了下来,这时突然我看到一栋楼上有人影,我对着那个窗户就
发射了一发炮弹,步兵也跟着他向那里射击,爆炸的烟雾过后,窗口伸出了一面白布,上级
命令停止射击,过了一会儿,警卫连从那带来几个越南人,通过翻译问了会儿话,传下命令
,急速前进,在沙巴停留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跟着步兵沿着公路又前进了,这次前进速度很
快,基本是小跑,沿路有不少刚打死和受伤的的越南兵,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以最快的速度
向前,这些留给后面有部队处理,我们边打边跑,这样一直追到下午三点钟,部队追击到新
寨地区,我们遇到激烈的抵抗。
部队追击到新寨,我们遇到了强烈的抗击和来自黄连山哑口越南炮阵地炮火的猛烈
射击,步兵开始向周围敌人的山头攻击,我们也主动寻找机枪和火力点并将其摧毁,经过两
三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周围的山头被我们占领了,447团和445团二营穿插的也和我们会合了
,可惜这些部队已是好几天没吃没喝了,伤员也运不下去,有的连队大部分都受伤或牺牲了
没受伤的就剩十几个人,到新寨时我们最大口径的炮是100迫击炮,全团只有十几发炮弹,
距越南人的炮阵地有六千多米,占领周围山头后,我们攻击受阻,越南人的炮火非常猛烈,
部队全部被压制在山沟或山的背面,这里的公路好像是U形,越南人的炮阵地在U头上,我们
在弯处,U的另一头被越南的炮火封锁,弹药拉不上来,伤员运不下去,能走的伤员自己慢
慢向后面走,走不动的和重伤员简单的包扎后就放在路边,这些伤员等到第二天大部分都牺
牲了,我们也两三天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了,大家随地挖了个坑,坐在里面,有的干脆就将
炮弹坑改造一下坐在里面,利用这个时间许多人都睡着了,炮弹爆炸离的近了,动一下继续
睡,有的根本就不动,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乎让土埋住了,这天晚上越南人的炮兵一晚上没停
,不时向我们这里射击,我们的100炮只能过几十分钟发射一两发给大家壮壮胆,我们因极
度疲乏,好象那一觉是有生来睡的最香的一觉,第二天部队开始向敌炮阵地前的步兵阵地发
起攻击,因这里是通向河内的最后一道防线,抵抗非常强烈,我们一个一个阵地,一个一个
山头的夺取,我们的后勤线经常被对方的游兵散勇袭击,卫生车和弹药车在炮火的封锁下很
难开上来,部队不时要抽出连队到后面去保护卫生车给养车和打击这些游兵散勇,因为五号
桥被炸,我们的大口径火炮一直没有拉上来,就这样,我们一直在越南人的炮火下和越南人
的步兵一个一个阵地的争夺,第三天,在越南人炮火的封锁下,我们的炮兵强行拉上来三门
85加农炮和弹药包扩一车给养,车刚停稳,给养车就被炮火打中着火了,旁边就是弹药车三
门加农炮和团指挥所,只见杨建章(战后被命名为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冲了上去,几步跳
上已着火的给养车,开着着火的给养车沿公路迅速驶离了弹药车,这辆车连续被对方炮火击
中后,杨建章牺牲了,这时我们的炮火开始射击,在双方的炮战中,85加农炮炮手受伤了,
团指挥所也遭到了炮击,步兵在炮火的支援下,很快的夺取了越南人的步兵阵地,这时已到
了晚上,部队接到命令,撤出战斗,当晚我们利用山坡和地形的掩护撤出了战斗,与六日早
五六点时撤回到沙巴县,撤回的途中不时遭到冷枪冷炮的射击。
(149师从445团投入战斗后已没有预备队可用,所以445团以两个营的兵力从三月
一日连续攻击五天到六日,从四号桥一直攻击到新寨,447加445的二营打穿插,446经四号
桥后也从其它路线向沙巴和新寨攻击,所有的部队都是在连续作战,又是深入对方腹地,对
手是越南的王牌师316A师,故伤亡可能比较大,据了解,其它大部分部队都是打下一个点或
一个地方就由另一支连队或部队接替,这支部队或连队就就地转入防御或清理残敌,)
六日早上五六点,部队撤回到沙巴,接到命令,原地待命,
我们在沙巴的教堂放下东西,除岗哨外,立即进入梦乡,十点钟,我被饿醒了,有
的人和我一样都醒来了,上面传下指示可以自行找吃的东西,并告知了316A师的仓库的位置
,我和其它班长一块出去找吃的,发现在沙巴教堂后面的山上有一枚原来抗美时美国人扔下
的没爆的炸弹半边插在山里,半边漏在外面,街上都是我们团的兵,大家都在找吃的,我五
六天来除吃了一个生地瓜和少量的生野菜外,没吃过东西了,大家都差不多,商店里能吃的
都被先到的拿光了,剩的就是布匹,我顺手拿了几种越南币留做纪念,我们在316A师的仓库
里看到大米都是中国产的,面粉是加拿大的,我们拿了些面粉回到教堂,找来个铁桶,用绳
吊在树上,烧火做饭吃,虽然什么调料都没有,但当时觉得那是最香的面疙瘩,吃过又是一
觉睡到下午,天气有点冷,上级说可以找点老百姓的衣物穿在里面档寒,因为我们下面只是
一条裤子,上面一件外衣,穿的除此之外一条线没有(内衣,短裤因有时太热和穿着难受都
撕烂扔掉了,体会过的知道当时那种裤头穿着出水后的感觉),我们去老百姓家里,基本上
没有人,家家都有防空洞,据说沙巴县城内跑的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有的家中还埋有地
雷,有进老百姓家不小心被炸伤的,没跑的都是老弱病残,老百姓家里男人的衣物很少,有
的战士只好找来女人的内衣穿在里面,一晚上没事,只有越南人的炮弹有时在县城外爆炸的
声音,第二天我和其它四个班长到城外去想给大家找点菜吃,来到一片菜地,旁边是一座房
子,我们扒菜,五班长警戒,只听五班长大喊一声,XXXX的,就见他在喊的同时将一枚手榴
弹从窗户投进了屋内,我们立即扑进屋内并同时用冲锋枪向里面射击,看到屋内有一个老太
太四个女的,都被他们打死了,有一部硅两瓦电台,有三支枪,其中一支是中国的五六式冲
锋枪,汇报和清理后,当天无事,只是师的炮群在沙巴集结,(后来知道我们在这里就是等
候黄连山越南人的炮阵地集结更多的火炮)第三天我们的指挥班长和团的炮兵股长去前面指
挥,师炮群齐声怒吼彻底的摧毁了黄连山越南人的炮阵地,我们指挥班长被越南的炮弹打中
了,炮兵股长带回了最大的块是他一条大腿,晚上八点,我们开始撤退,团的工兵从中午就
忙碌着,十点多,我们听到沙巴方向传来长时间剧烈的爆炸声,十一点左右,工兵坐着车下
来了,听工兵们说,沙巴县炸了,第二天中午两点,我们撤回到曼远,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国
内的人民用汽车拉着汽水在等着我们,我们从曼远改乘汽车,下午四点五十五分,过了红河
,回到国内。
回到国内,沿途到处是欢迎的人群,有村镇的地方都有欢迎的彩门,只要一停车,
人们就围上来给我们手里塞鸡蛋,甘蔗和吃的,学生们要我们签字,我们于第三天早四点多
上到了弥勒县新哨公社新哨大队,老百姓都没睡,好象接到通知在等着我们,连队每个班住
在一户老百性家里,云南的百姓非常热情,在那里每天按部队的作息时间,以训练为主,生
活很好,当地杀猪宰羊,敲锣打鼓的送到连队,我从四川离开时体重118斤,回到新哨时只
有96斤,在那里修整一个月后体重又恢复到了118斤,第三天,我想平安回来了,应该给家
里报个平安了,信写好邮不走,没有钱买邮票,因为几次轻装以前的衣服东西都不知在那里
了,我们几个老乡都是没钱买邮票,最后你一分他一分的对了九分钱,将几个人的信装在一
个信封里,邮到家后让家里人转送,(当时当兵邮信没有免费的政策,我们每月的津贴是第
一年六元钱,第二年七元,三年八元,三年服役期满第四年十元)在新哨,每天晚上不是看
电影就是看全国各地慰问团的演出,过了几天,每人发了一个月的津贴,因为在国外时每人
给发了四盒烟被扣了一元六角,他只拿到了五元四角,不抽烟的很有意见,烟让别人抽了,
还扣了钱。有了钱,就赶快给家又写了一封信,说了整个经过,以免让家里担心是不是受伤
了等。我们部队从越南回来时拉了很多东西(我们连队有车),大到推土机,小到大米,布
批和日用品,都送给了当地的村社和政府,在这里一直到四月九号,接到命令,我们依依不
舍的离开弥勒的新哨,开始踏上撤回四川眉山的路途。
战场上发生的几件有趣的事
在越南登上的一天晚上,我带着一个七九年的新兵去换岗,(站岗的也是如伍两三
个月的新兵)到岗位时,找不到哨兵,转着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找见,正在呐闷时,只听草丛
中喊了一声:口令,我答乘胜,回令,岗哨:前进。我看到哨兵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枪口对
着我(子弹是上了膛的),手扣在板机上,我怕他一紧张打出来,就慢慢的向旁边转,他也
随着我转,我又向另一边转,他也转,枪口始终对着我,没办法我只能停下慢慢的说,将枪
口抬高,不要对着我,这时他才反映过来,交完岗我带着他往回走,他说,我害怕,就钻在
草丛中,我早就看到你了,忘了问口令,也不敢动,怕一动你一枪打过来。我开玩笑说,对
上口令后我不敢不动,我怕不动你一紧张走火打过来啊,新兵说,我在问你口令的同时扣了
板机,问完才知道忘了开保险,钻出来时才将保险打开的,那晚上的事现在想起来我还害怕
。
我们向前线接近的一天,中午正在吃饭,突然遭到了越南人的炮击,从来没经历过
炮弹在三四十米内爆炸,连长喊了一声,炮弹来了,在喊的同时拔出了手枪,大家顺手将手
中的碗,罐头盒等一扔,拔出了手榴弹,做出要摔出的姿势,炊事班将行军锅往起一提,饭
到了一地,一时大家都像雕塑一样定在那,不知该向那里摔,连长反应过来一想不对,说,
不许动,先将各人手中的手榴弹盖子找到,放好拉火环,拧紧盖子,收拾好后再就地卧到,
等大家弄好卧到时炮弹已经停了,后来团警卫连在附近的山上发现有一户人家,人已跑了,
家中有一部硅两瓦电台,也就是说可能这里的人将我们的座标报告给了越南军队的炮兵,不
知是坐标没报准还是没打准,总之没伤着人,但这是以前我们经历的炮弹离我们炸的最近的
一次。
有好多战友说的很对,那场战争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在战场上发生的事很多,
特别是有些事非常感人,有些也非常可笑,以后也听说了很多的感人的事件,我只是将我在
那场战争中的经历和看到的真实的写出来,目的是让我们永远记住象杨建章等这些为国牺牲
的烈士们,记住还有许多越战的老兵生活的相当困苦,谢谢血站,谢谢战友和广大的网友。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09-10-15 21:48:59 编辑过]
老兵网上的回忆文章,我感到是个积极、有意义的现象。对此的态度是:一是欣赏,二是参考,三是补漏。
欣赏是因为老兵文章中字里行间所洋溢的珍贵的战友情、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
参考是因为但凡同一事物,因每个人观察角度不同、价值观念不同、认知水平不同,因而展现出来的文字也不同,也即恩氏所言“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补露是概因已有出版物等(公开)、战史资料等(非公开),其正确性也只具有相对意义,绝对的事物是没有的。或因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多从正面阐述较多,确有未能展现的一面。一般来说我感到同一事例的文字资料中,正面与负面情况的交融搭配关系依下列次序递减:一、事迹材料、通讯报道、人物采访等;二、战例汇编;三、作战总结。主要是指作战(训)部门经办的总结,其他部门的总结要视情况;四、军(战)史;五、各类文电、通报、情况反映等内部文件;六、专题调研、审查材料等;七、原始的谈话记录、会议记录等。
如楼上所转445团老兵回忆文章,我回去又看了一下445团8连的二级英模单位事迹材料、相关军(战)史,所选取的方面也还是有些不同,老兵谈到的、这些里没有,或老兵没谈到的却涉及不少,而如果看影视,可能还有不同的感觉。
所以,要想对任一事物作出正确或接近正确的评价,大量的占有材料是很必需的,当然,这也是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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