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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侦察大队三连副连长张建刚
祖国的南疆有一种树,叫木棉树,高大挺拔,威武不折,人们都叫它英雄树;木棉花开红艳艳,即便落地了也不褪色,人们都叫它英雄花。已故香港歌星罗文曾以一曲《红棉》,对它给予了热情的赞美: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 英姿勃发堪景仰 英雄树力争向上 志气谁能挡 红棉怒放驱去严寒 花朵竞向高枝放 英雄样万众偶像 红棉独有傲骨干 我正直无偏英挺好榜样 有上进雄心坚决争光 结棉子借风飘 四方树苗茁壮。
每每看到红木棉,就想起了祖国的南疆,想起祖国的南疆,就想起了那场让国人难以忘怀的自卫反击作战,想起那场自卫反击作战就想起了那些参加过作战的英雄们,特别是那些已长眠在了南疆的年轻战士,那些血洒异乡的共和国军人!他们以自己的平凡之躯,创造了不平凡的功绩!他们与祖国的山河同在,与南疆的日月同辉!他们光荣而伟大,永远为人们所铭记!
中国人民解放军英雄模范名录(第五卷—6)中记录了一位英雄人物的事迹:张建刚,男,汉族,河南省固始县人。1962年10月出生,1981年10月入伍,1985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9年1月,成都军区授予他“侦察英雄”荣誉称号,授予称号前任步兵第47师侦察连副连长……沈阳军区原16集团军步兵第47师(现吉林省军区陆军预备役步兵第47师)的师史馆里也悬挂着同样一个人的肖像和英雄事迹。每一位前来参观的人无不对其感喟和钦佩!
张建刚是无数血灌南疆的英雄中的一个。
张建刚从小是在贫苦生活中长大的,别看他的家住在固始县县城里,可是由于家里人口多,生活一直比较拮据。文化大革命期间,他的全家下放到了农村,张建刚的青年时光其实有一半是在农村度过的。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他的全家又搬回了县城,然而,拮据的困境一点也没有改变。“由于年久失修,房子破旧不堪,室内阴暗潮湿……长年有病的老母亲此刻正躺在床上呻吟”,“繁重的劳作和家务重担使他(指张建刚的父亲)患有较为严重的咯血病,不时发作。近几年,他体力渐渐不支,一直待业在家的大妹便帮助父亲拉人力车,两人干一个人的活,拿一份工资”。“父母的一张大床几乎占去了小屋的一半,剩余的位置被锅台和破旧的家什占领着,连全家在一起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开饭了,一块用石头支起来的小木板便是饭桌……”(1989年3月23日沈阳军区前进报《106块弹片——告慰“侦察英雄”张建刚烈士》)。可见张建刚家庭当时的窘境了!
苦难的生活磨练了张建刚坚韧的性格和顽强的品质。来到部队后,他勤学苦练,顽强拼搏,很快就在同年度兵中脱颖而出,被确定为预提干部对象参加了沈阳军区在23集团军教导大队组织的预提干部专门培训。当时参加培训的有一百多人,张建刚表现得非常出色。近期,有个网名叫兵头将尾的人在铁血社区里发表一篇文章,概括性地回忆了张建刚当时培训的情景:……在班里,你是唯一来自侦察连的士兵,你的少林拳和捕俘功夫曾让我们赞叹,你能挟着一个人从三楼顺绳而下,战术、射击和投弹技术更是优秀。课余时间,你还教过我这个机关兵一套少林拳,辅导过我百米障碍的技巧。黑龙江的冬天,(我们)在零下30度时武装越野,你告诉我舌头一定要顶在上牙床上。在你的指导帮助下,我的冲锋枪点射能达到一次击发不超过两发,并且八九不离十的精度,我的投弹距离也从25米达到了45米……张建刚当时就是这样一个不仅自己素质好,而且还乐于助人的优秀士兵。
1985年4月,张建刚以优异的成绩从预提干部培训队毕业,回到了老连队——47师侦察连任二排排长。他在任排长期间,能放下架子,扑下身子,和战士打成一片。战士们都非常喜欢他,上下关系非常融洽。
1987年,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16集团军组建第13侦察大队(代号35187部队),赴南疆前线轮战锻炼。当时第13侦察大队下辖五个连队的兵力,共839人,其中一连132人(军侦察营一连组建),二连132人(46师侦察连组建),三连132人(47师侦察连组建),四连132人(48师侦察连组建),五连(炮兵连)139人(46师136团某炮兵连组建)。他们隶属于成都军区指挥,作战方向为中越边境的24号界碑——17号界碑(张建刚所在的三连防守的地域大致在15号界碑——13号界碑之间),实地曲线距离247公里;地点在云南省麻栗坡县八布地区;作战时间为1987年12月4日至198 9年1月18日。
出发前,部队统一在吉林省的汪清县境内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战前集训。12月初,第13侦察大队由吉林省九台市的营城子出发,开赴前线。在此之前,部队给每名参战的官兵放了几天假,在严格保密的条件下,让他们回家看看家人。就是在这时,张建刚的对象得知了他要上前线的消息,和他提出了分手。1989 年3月23日沈阳军区前进报上的一篇文章这样描写了他当时和对象会面的情景:你焦虑地踱着步子,不时地看看手表,又朝公园门口张望。你决定不把这个(参战)消息告诉父母双亲,以免使本来有病的二老担心、牵挂,给他们造成太重的精神负担,但对相恋三年的心上人是不能隐瞒的。从被批准参战的那一天起,你就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你决定跟她好好谈一次,让她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萍,我要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去老山前线了……”
“什么?”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这是真的?”
“是真的。”你平静地说。
沉默。
过了很久,你又发出了深沉而严肃的声音:“萍,我考虑好了,我们……”
“哼!考虑——”她粗暴地打断了你的话,“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我早就说过,只要你一转业,咱们就结婚,可你就是不听我的。你说,你在部队这么干到底图个啥?我苦苦地等你三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的参战。那好,你打你的仗吧,我再也不愿见到你了!”她连珠炮似地说完这段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
当然,这段描写中可能有点儿想象的成分,带有文学的色彩,因为报道这件事的记者当时并不在现场,可能是事后根据事件的发展而进行地合理的想象或演绎。但不管怎么说,对象和他分手了却是事实。这对当时的他来说不能说不是一种打击:那一刻,你感到自己真要相信这样一个传说了——维那斯与战神阿瑞斯生的小儿子丘比特从小就双目失明,所以,他射出能穿透心脏的金箭往往是随心所欲的!
然而,张建刚那颗善良的心更多地是为别人着想,他并没有因为恋人的绝情而产生痛恨和报复的心理,相反,他衷心地祝愿恋人能够找到理想的伴侣,获得真正的幸福。他在牺牲之前的一个月,还向固始发出了一封信,向萍表达了上述这层意思,并寄去了几件小礼物,还包括一颗水晶般的心!
到达前线后,张建刚多次受命率领侦察人员渗入敌境抵近侦察,收集情报——摸清越军的兵力部署、阵地编成、火力配备,以及弹药库、武器库、油料供应点的位置,还有道路、山川、河流、村庄、桥梁、植被的分布情况等。据当时参战的侦察五班班长赵峰(现在河南省商丘市雎县工商局工作)介绍,张建刚牺牲前,他们三连共外出侦察近40次,其中有35次左右是由张建刚率领的。张建刚为人机警,指挥果断,思维敏捷,判断准确,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有一次,张建刚率领五班侦察人员渗入敌境,抵近到敌阵地前120米处,在那里潜伏了两天两夜,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圆满地完成了上级赋予的侦察任务,受到了上级领导的高度赞扬。
一次侦察归来,张建刚发现大家都在认真地填写制式的《参战通知书》。这份通知书是由上级统一下发的,填好后将由上级政治机关分别寄往参战军人家乡所在的县(市)人民政府,作为日后优待的凭据。张建刚也填写了一份,在填写“家庭困难及需要政府解决的问题”一栏时,他写下了“一定为家乡父老争光,没有任何要求”的话。其实,他又何尝没有困难呢?两个妹妹都待业在家,眼巴巴地渴望工作,家里又那么贫困,能得到政府的救济或帮助该有多好啊!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跟政府提要求就是要挟政府,是可耻的行为,是一名共 产党员、革命军人所不能做的。最后,虽说笔在他的手中握了很久,还是任何要求没提。
从气候严寒的白山黑水,到达气候炎热的南国雨林,或许是有些不适应水土吧,张建刚患上了便血病。按说他应该立即就医的,可是为了不影响侦察工作,他悄悄地把医生开据给他的三张会诊单全部藏了起来。有一回,他带领侦察小分队外出执行侦察任务,出发前,副大队长马振烈发现他的脸色不好,就问他的身体怎样,他拍着胸脯说:“一点问题没有。”实际上,他的病情在一天天恶化,便血不止。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我唯独在这方面说了假话,因为同志们一旦知道了我的病情,非把我送进医院不可,这样就太糟了!”便血过多,他就偷偷地从军用被子里掏出一些棉絮来,做个类似妇女卫生袋之类的东西系上。
有一天,刚刚下过倾盆大雨,顷刻又烈日当空。潮湿泥泞的地面和大量的体力消耗,使他便血更加厉害了,血水、雨水、汗水混合在一起,使他的迷彩服一刻也不曾干过,裤子像个大绷带紧紧地粘着裆部。此刻,他正在用40倍的望远镜对越军阵地进行瞭望,蜡黄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前额串串滚落下来。
“副连长,”战士宋伟悄声地对他说,“这几天我总闻到一股奇异的臭味,有点像……像什么,还真说不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张建刚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时他却支唔着说:“我想……大概……可能是死蛇什么的吧,管它呢。”
“呀,副连长,你受伤了?看,你的裆部渗出血了!”由于宋伟的发现,张建刚隐藏了许久的“秘密”才暴露了出来。
战友们知道实情后,都伤心地哭了……
麻栗坡县八布地区有个乡叫荒田乡,乡政府附近有一处地方地形较好,有利于侦察兵越境侦察。张建刚他们驻扎八布地区时每次越境侦察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后来他们移防到了茨竹坝地区,每次越境侦察还是从这里出发的。
1988年9月初,三连官兵发现当面的越军可能进行了换防,为了弄清情况,他们向大队请示,要搞一次捕俘侦察,抓一名“舌头”回来,问问情况。他们先前经过侦察得知,距离他们防守的地域大约16公里的地方,是越军称之为将金的地区,那里有一处驻兵房,里面驻有8至12名士兵,每天早上5点半至6点半之间,会有士兵出来小便,他们想利用这个时机搞一次捕俘。他们的要求得到了上级的批准。三连进行了充分的准备,成立了各种组织(一个观察组、一个指挥组、一个捕俘组、一个工兵组、二个火力组、3个接应组。指挥组由副大队长马振烈负责,捕俘组由副连长张建刚负责,火力一组由连长王建筑负责,火力二组由副指导员林晓东负责,接应一组由政治指导员王庆华负责,工兵组由工兵排长刘金波负责,等),进行了沙盘推演,进行了战斗动员。也许是有着某种预感,或者是抱定了某种准备,沙盘推演结束后,张建刚单独把五班长赵峰叫到他的屋里,将他个人的所有物品收拾好,委托给赵峰保管,嘱咐赵峰如果他在战斗中发生了不测,请赵峰将自己的遗物全部转交给自己的家人。
9月14日晚上8点多钟,三连的战斗人员分组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将金地区的驻兵房。由于天阴,夜色非常暗,能见度极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本来山路就崎岖难行,工兵组还要沿途探雷排雷,更增加了行军的难度。深夜1点半至2点半左右,张建刚所带的捕俘组由于识别标识物出现错误,人员走错了方向,走了很长一段的冤枉路,等他们最终到达将金地区时,其他各组已经提前到达了指定位置,正在等待着他们。
15日早上5点40分,各组全部到达了预定的位置。捕俘组赶在前面,首先接近驻兵房。张建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又侧耳仔细地听了听,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此时他们距离驻兵房大约20多米。6点10分左右,张建刚让战士付云波上去看看情况,正当付云波上去的时候,驻兵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出来一名越军。这个人个头不太高,裸着下身,上身也裸着,只是披了件衣服,出门不远就开始小便。付云波一看目标出现了,立即上去捕俘,同时小声地冲张建刚他们喊:“人出来了,快上。”随后跟进的五班长赵峰和另外两名战士一涌而上,将这名越军摁倒在地上,戴上了手铐。由于这名越军挣扎得厉害,付云波他们在用白毛巾给他堵嘴时出现了困难,一时没能将他的嘴堵住,惊动了驻兵房里的其他越军。赵峰立即指挥三名战士拖着俘虏后撤,自己断后。走出10多米,张建刚带人迎了上来。同行的大队副营职作战参谋曹均华问赵峰:“有敌人跟上来么?”没等赵峰回答呢,驻兵房里传出了清晰地拉动枪机的声音以及越军冲出房子时的喊叫声。“敌人来了,打!”曹均华一边命令一边打响了第一枪。所有的人员都跟着开了枪。他们押解着俘虏边打边撤。刚走出五六步,从越军的驻兵房里意外地飞出一颗加重手雷,在张建刚的左腿边空爆了,张建刚的左腿立马被炸断了,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严重受伤。赵峰和三排代理排长崔东珠(志愿兵)此时正好离张建刚不远,赵峰立即背起张建刚往后撤,崔东珠在后面阻击越军,后来赵峰背不动了,就由崔东珠背着张建刚往后撤,赵峰在后面阻击越军,这样两人轮流交换,一直等到火力一组人员上来,兵合一处,才由众人轮流抬着张建刚和押解着俘虏往后撤。此时,张建刚血流不止,军医没能跟上来,还在国境线上,崔东珠就给张建刚扎了条止血带,由于没有经验,止血带扎得也不一定规范。但是,张建刚苏醒后却坚持要求把自己的止血带取下来,留给别的同志用。
枪声惊动了附近的越军,他们潮水般涌来,企图包围这支队伍。越军的火力十分猛烈,子弹像雨点似地在身边飞舞。侦察员们一边还击一边后撤。由于道路狭窄,多处还上坡下坡,崎岖难行,加之树林杂草较多,给侦察人员的后撤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每后撤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虽说他们用电台将前方的情况及时地向指挥组进行了报告,由于接应组距离他们较远,一时接应不了他们,他们只好凭借自身的力量后撤。然而,他们的火力很有限:连长王建筑带领的火力一组只有一挺轻机枪,副指导员林晓东带领的火力二组也只有两挺重机枪,其他人员都是冲锋枪。而越军的迫击炮、重机枪和高射机枪火力十分猛烈,轻机枪和冲锋枪的火力也很稠密,打得侦察人员根本无法动身。
在连长的统一指挥下,他们好不容易交替掩护着撤到了一处小的断崖下。这里的地形勉强可以适合侦察人员隐蔽,他们便在这里展开成战斗队形,阻击越军,等待接应人员的接应。在战斗激烈进行的同时,赵峰带人将张建刚安置在一处背静的地方。由于失血过多,张建刚生命垂危,可是由于没有医生加之缺乏抢救设备,大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建刚一步步地走向阴曹地府。他们在断崖处阻击了3个多小时。下午1点40分左右,张建刚想喝水,然而此时没有一个人的水壶里有水了,随行的连部通信员想去附近的一条小河里打点水来,还未等他接近小河,就被越军密集的子弹给打了回来。张建刚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最后停止呼吸的!
事后,在总结此次战斗情况时,三排代理排长崔东珠由于悲伤过度,情绪失控,打了连长王建筑两个耳光,他认为是连长带领的火力一组没有很好地发扬火力压制住越军,才导致了张建刚的负伤及牺牲。王建筑是战前集训时才从其他连队调整到三连任副连长的,向战区开进前的一个礼拜才被任命为三连连长(张建刚同时被任命为副连长)。原连长宋文华被调整到大队任作战参谋了,可以说王建筑当时跟连里的官兵还没有什么感情。真正和官兵感情浓厚的是张建刚,他一直在三连(即47师侦察连)生活和工作,这次参战的官兵大多数又是老兵,在三连生活的时间都很长,跟张建刚的感情都很深,老连长被调走后,真正是这个连队核心的人物不是连长王建筑,而是副连长张建刚。所以,当张建刚牺牲时,大家受到的打击都很大,大多数官兵都把责任归结到连长的指挥不力上,都对连长产生了怨恨。这种怨恨看似有理,也不一定完全站得住脚,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对于一名缺乏经验的现场指挥员来说很难做到十全十美。
下午2点左右,在接应人员和五连炮火的强力支援下,侦察人员继续后撤。距离驻兵房大约6公里左右有一处开阔地,200多米长,40多米宽,是侦察人员后撤的必经之地,越军以远程火力严密地封锁了这里。侦察人员以交替掩护逐次后撤的方式通过了开阔地,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然而,通过开阔地之后,在继续后撤时,吉林省延边籍战士宋春哲和辽宁籍战士姜根权先后牺牲,宋春哲身中7发重机枪弹,姜根权身中4发轻机枪弹,他俩都是在后撤时被越军的火力击中胸部而献身的。
过了开阔地后,由于人员体力消耗太大,有点带不动张建刚的遗体了,经过研究,暂时把张建刚的遗体存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待情况好转后再返回来取。大家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小山洞,把张建刚的遗体放了进去,外面用茅草覆盖上,为了保证安全,山洞外面还布了三颗地雷(赵峰布了两颗压发雷,工兵排长刘金波布了一颗绊发雷)。
在后续接应人员的不断增援下,傍晚十分,三连侦察人员终于回到了边境线上。
由于死伤人员过多,连里的气氛比较消沉。16日晚上,大队领导和三连的干部在荒田乡政府机关紧急开会,决定立即派人将张建刚的遗体抢运回来,以免夜长梦多,出现意外。夜里11点10分,三连部分人员原路再次越过边境线,去抢运张建刚的遗体。他们带了一副担架,一条军用毛毯,几条背包绳。到达位置后,赵峰先排除了事先布置的三颗地雷,再进到山洞里将张建刚的遗体背出来,平放在担架上,盖上毛毯,再用背包绳固定好,然后,众人抬着张建刚的遗体往回返,于次日黎明前回到了国内。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情况。
后来在张建刚的骨灰里人们找出了106块弹片(也有说108块的),可见张建刚当时受伤之重!
这次战斗是第13侦察大队在老山前线侦察作战中伤亡最大的一次。在一年多的侦察作战中,第13侦察大队总共牺牲了3人,伤了6人,而仅在这次战斗中就牺牲了3人,重伤了4人(战士周栋宁、刁希龙、周国民和作战参谋曹均华)。 战后,成都军区、沈阳军区先后召开了表彰大会,隆重表彰了参战有功人员,张建刚、宋春哲、姜根权三人均被追记了一等功,张建刚还被成都军区授予了荣誉称号。在英雄张建刚的家乡——河南省固始县,县委、县政府于198 9年4月1日发出了《关于向“侦察英雄”张建刚烈士学习的决定》,4月下旬,县里还隆重举行了学习张建刚烈士的大会。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掐指算来英雄们离开这个世界已经20多个年头了。20多年来,风雨沧桑,斗转星移,原先英雄们战斗的地方,现在已成为关贸的市场了,原先英雄们洒血保卫的地方,现在已架起中越友谊的桥梁了。歌声在飞扬,欢笑在激荡,幸福和快乐洋溢在人们的脸上。然而,那也是英雄们血染 的风采呀,那也是壮士们骨垒的丰碑!
英雄们不死,英雄们的精神长存!
南国的木棉树啊,你们是英雄的脊梁,火红的木棉花呀,你们是英雄的笑靥! 愿你们永远挺拔,永远火红!
[此帖子已被 bj212 在 2013-1-28 13:54:08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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