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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打印本页]

作者: nicole    时间: 2005-7-19 10:04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五十年前几百万各种肤色的军人汇集在一条叫做三八线的狭长地带,彼此倾泻着钢铁和炸药,这就是在世界的东方爆发的朝鲜战争。朝鲜战争当中,有二百多万的军人和平民丧生,他们或成为自己民族的英雄,或被叫做屈死的冤魂受到人们的祭奠和同情。然而其实这个战争当中还有另外一个群体,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活下来的,只要他们被划为这一群,他们就很难享受这份殊荣,他们被称做战俘。
   朝鲜战争当中,志愿军战俘有两万二千多名,其中六千六百七十三人在战争结束之后返回了祖国大陆,而有一万四千多人被送往台湾。
比起那些在战俘营里殊死搏斗最终回国的人来讲,这一万四千多去台湾的战俘,他们的命运其实绝少有人提起,而在我们曾经提到的那些战俘营里的斗争故事当中这一群人也不过是一些模糊的或者我们愿意忽略的背景。那么他们是不是懦夫。他们究竟是不是叛徒?就此一别之后,他们还能不能走上回家的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冉宏图就是其中一人。
   冉宏图八十三岁,去年在台湾办理了相关手续,回到大陆定居,现在和侄子一家住在宜昌郊外的一个小山村。冉宏图祖籍四川云阳,一九四二年的春节被保长抓了壮丁,一根绳索让他离开了家乡成为国民党军队里的一名士兵。我们的来访让老人的记忆又回到了那段烽火连年的岁月。
   冉宏图:被抓走那时候哭了几天,把我抓到乡里,去了三天,关了三天三夜。前后人押着就送我去当兵去了。
   一九四六年,冉宏图在团长张剑秋的带领下全团投诚并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五日,朝鲜战争爆发,冉宏图所在六十七军二百师六百团于一九五一年六月突破联军的封锁跨过鸭绿江,踏上了抗美援朝的征程。
   冉宏图:那么粗一个口袋,那么长围在脖子上,八个手榴弹、三百发子弹。班长背一个大锅副班长背一个小锅,中间组长也背大锅小锅,辣椒生姜酱油盐巴都要背着,花生米也要背着,辣椒面也要背着。晚上行军,白天不敢走,在树林里面躲着。不准你冒烟,一冒要是发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不管你有人没有人那个海岸炮就往那个岛上打。
   随着战线的延长,志愿军供给线被联军封锁,志愿军战士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口粮自给自足。一九五一年九月二十一日,美军联合李承晚部队以四个师的兵力,以飞机、大炮、坦克时向六十七军坚守的沿三八线二十五公里的正面防御阵地发起进攻。经过了十多个日日夜夜激战双方伤亡惨重。冉宏图所在的预备队最后也冲上了前沿阵地。
   冉宏图:一上去我们那个班就去了一半,班长和组长当时就打翘了,我们就只有进入掩体。有一个雕堡口,那个雕堡口做得很小,做得不理想,打过去都是平的,你打下一点打不到,你往左边右边也打不到。

在飞机掩护和步兵 工兵伴随下,联军一面以阵地上的火炮和坦克炮进行密集射击,一面沿山路迂回割裂志愿军前沿各个高地的防御阵地,再由其步兵进行“逐山占领”。
冉宏图和他的战友最终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冉宏图:我那个弟兄说班长这样子不行了,我们是死路一条,我们不如放下武器。我说你胡说,‘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把你打死’。他说,‘我走’。我说,‘你走,我可以替你报仇’。我就把他打死,我也不会放下武器,不会轻易让你把我抓走。结果说着说着,枪伸进来了敌人的枪,我还没反转过去,枪响了,把我的腿打得鲜血成流。
   冉宏图出身农民,从小他说他根本没想到过要当兵,当年在村里已经定下了娃娃亲,那时候他全部的梦想就是娶妻生子,守着自己的家,守着自己地。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十七岁那年的某个下午被抓了壮丁,这一别会是如此的漫长,遥遥无期。他参加国民党打过抗日战争,解放之后又加入解放军,朝鲜战争爆发他又成了志愿军。青春岁月始终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一不经意间就成了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即便是这样,在他十几年戎马生涯当中他有过种种揣测,想到过会流血会牺牲,甚至想过在异国的土地上迷了路,可能被人们说成失踪,单单没有想到过会做俘虏。也没有想到过,会被一支外国的军队抓了去。战俘这两个字为冉宏图的军旅生涯下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定义。
   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在朝鲜最南端的海港城市釜山及巨济州海岛上修建战俘营,用于关押十七万中朝战俘。一九五二年十月,冉宏图被押送到巨济岛,以七一八七三三号战俘的身份被关进八十六联队二中队十二小队的战俘棚里。
   冉宏图:那个后方部队接受的那些小子不是东西,天天晚上打,把老子吊起来。你是不是共产党,你是不是个干部,你是个什么人物,你是个什么阶级,你是什么部队,你讲也打,不讲也打。都是十五六岁的、十七八岁的,冻死的人上千、上万。你还没看到,想到掉眼泪,还有很多女同志。
  一九五一年七月朝鲜停战谈判开始。针对战俘问题,中朝坚持按日内瓦战俘公约无条件遣返全部战俘。而美方为达到丑化共产主义等政治目的,坚持“自愿遣返的原则”。战俘问题成为停战谈判争论最为激烈、拖延时间最长的一个问题。停战谈判开始后,美方在战俘营大力推行“情报和教育计划”,“以俘制俘”扶持反共势力,台湾也先后派遣了七十五名特务进入战俘营建立反共组织、诱导,迫使尽可能多的战俘拒绝遣返回国。
   冉宏图:为什么叫战俘整战俘呢?他有旁边人指挥,你不整也不行,就拿硬刷子来刷,在脚板心刷,你不承认要你笑死。这个办法过了整的也不服了,那天晚上就要下毒手了。挖的厕所跟我们这个房子一样,口子有那么宽,刚好可以解手(上厕所),越下去就是这样下面宽,上面的口子那么窄,都是封死的。你知道里面埋了多少人,晚上天一黑就把你的嘴巴一捂,就把你往那个厕所里在塞,是我们亲眼看到的。还有挖心挖肝的呢,挖着给你吃掉,掏心挖肝、包人肉饺子。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诞,尤其是发生在有联合国管理,重兵把守的集中营里,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然而当年在战俘营中确有其事。为了阻止战俘回大陆,有一个叫李大安的战俘带着一批台湾特务、一批战俘营里的变节分子对志愿军实施了灭绝人性的打击报复。
仅仅四月七号到八号的一夜之间就有九十九个人惨遭杀害,有三百人被割肉挖心。几十年之后,那一段恐怖的日子仍然像一个挥不去的恶梦让冉宏图每每提到每每老泪纵横。因为也正是从那一阵子,他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在两万两千多名志愿军战俘当中有参加过革命多年的党员干部、战斗英雄,也有解放战争当中起义或者是被解放的国民党官兵,有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也有混入志愿军队伍当中的国民党特务、地痞流氓。面对着死亡和白色恐怖,他们有的用生命捍卫着自己的信仰和尊严;有的和台湾派遣到集中营的特务同流合污;有的浑身发抖、暗中流泪;也有的面对着一身的反动口号不知所措、六神无主。冉宏图承认,他是这最后一种。
   他在心底里其实非常敬佩英雄,他说他自己多么希望能够像他们一样为着某种信念忘却生死 超越生死。但是更多的时候,这个连小学也没读过、连封家信也不会写的普通士兵意识到的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他在责怪自己,但在未知的命运面前他变得那么得无奈、那么得无力。
   一九五四年元月二十,一万四千九百名志愿军战俘被美国第七舰队送往台湾。同样是离开异国他乡,同样是回到自己祖国,这一万四千九百名战俘与六千六百七十三名回到大陆的志愿军战俘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心境。因为年龄、出身、信仰,他们做出各自不同的选择,因为这次选择他们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
   冉宏图:从韩国到台湾运走的时候有的偷着就跳船、跳海了。他说‘我去到台湾也是死,我回到大陆也是死,我干脆死到海里算了’;他说‘我知道,我也了解部队的情形,没有办法交待,死路一条,今天刺了一身字回到大陆去也是死,那我干脆去到台湾,去了台湾想法不一样、变了的话,我还是死了算了’。我说‘你不要那样想,不是个办法,我们活一天看一天,究竟看一下是什么样的情形’。不听劝,你怎么拉得着,他头一低就跳海了。
   两万两千多人,在分别的那一刻因着不同的选择彻底登上了两条不同的轨道。当运载去台湾的战俘的船只和运送回大陆的战俘的车辆驶向不同的方向,这两万名战俘的命运也从这里分道扬飙。未来的日子当中,如果说还有什么共同的东西,那或许只有一点,就是他们曾经是战俘。这共同的起点将永远被标记在他们的身上。
   冉宏图抱着活一天看一天的想法,最终活了下来。为了种种政治目的,台湾当局并没有实现他们的诺言,允许这一万四千九百名战俘回乡务农经商。冉宏图被迫再一次扛起了枪,由一个志愿军战士变为国民党军人。冉宏图在国民党军队里,口是心非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每天喊着反攻大陆的口号,但并不相信国民党真的有这个能力,他选择沉默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平平安安的活着。
一九五八年八月二十八日,福建前线万炮齐轰。火光烟雾之中,从前线传来的一些消息让冉宏图难以平静。
   冉宏图:第一次就炮战,有的会水,跑了。带着美国鬼子的步枪、自动步枪,连枪浮水游走,浮到厦门跑掉了。
有一次我也想要干那个事情,我带的冲锋枪,我可以把船头控制。那个连长的传令兵和指导员的传令兵是一个人,是江西人,就跟我讲‘人家报告了,说你有行动’。我心里就知道了。我说‘什么行动’。他说‘驾驶班的班长、第一班的班长跟连长指导员报告说你有投降的举动’。我说:‘你怎么听到的’。他说:‘我跟连长倒开水拿香烟的时候,第一班班长叫刘承林亲自跟连长、指导员讲的那个话’。我就警惕了,以后也不叫我押水运就让我调回去换班。
  频繁出现的逃跑事件让国民党当局意识到加入国民党军队的志愿军大部分人在曹营心在汗,他们并没有被完全改造好。于是针对战俘,国民党开始了新的政治攻势。
   冉宏图:他要我参加他的组织,我说我不参加。指导员找我个别谈话,要我讲原因。我讲不出什么原因,我说我是共产党员就不能参加国民党。他说你们来的时候脱离了,你不参加,你没有希望了。我说没有希望我也不后悔。所以过那个生活够黑暗了、够羞耻了,他不说你是中国人,(说你)是战俘。他说我们都是坏人。
   好人、坏人、中国人,来到台湾之后冉宏图内心始终被这些混乱的概念纠缠着,他再也无法给自己下一个定义。他来到这块陌生土地的时候已经知道在家乡父老面前没有做一个好人的机会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台湾他依然还是个兵,依然背负着战俘的标志,依然还是别人口中的那个坏人。他自己明白,他没有超越一切的勇气,不可能改变眼前的一切,但他在放弃升迁、拒绝加入国民党这个问题上总算让他自己体会到了一点点自尊。可能正是这残存的一点点自尊让他还觉得自己不是个彻底的行尸走肉,他还活着;但也正是因了这点自尊,他依然痛苦、无法安宁。
   冉宏图在台湾的所见所闻让他心灰意懒,此时他以不在关心政治,不考虑自己的前程。每到清明节前后,他总是面对着大海,故乡成为他唯一的牵挂。
   冉宏图:在台湾烧纸,晚上做梦都想到想到母亲,想到弟弟,现在还在想我爷爷、我奶奶他们,也想邻居、我的家婆。我现在回想那个面容,现在看都一样;听到哭的声音,上气接不到下气。见到我婆婆的面容就是不讲话,那是个梦。那个时候我们说回不来大陆,干脆死了算了,来了台湾还受了很多折磨。往床上一躺,那个脚就把扳机扳着,枪抵着胸口。我跟他们讲了好多次,我都没有自杀,只能够晚上掉眼泪。我说我还要活下来,回来看一下,对家里有一个交待,活不下来就算了。
   冉宏图一辈子当兵,国民党兵、解放军、志愿军、战俘,被迫去了台湾,又在那儿当了二十年的台湾老兵。一九七五年退役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开外,仍然是个小兵,军衔中士而且孤身一人。冉宏图说他不知道这一辈子究竟是怎么了,好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从来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是抓壮丁的那一个下午改变了他所有的命运。他不知道应该怨谁,或许只能怨恨他所在的这个年代里太多的战争。当一切都破灭之后,对冉宏图来讲只有家乡还依然真切而且竟然变得越来越真切。他在家订下的那个娃娃亲早已经杳无音信,可是他依然日思夜想着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因为父母死后这个女人已经成了冉宏图唯一拥有的具体的思念。

冉宏图:很多女孩子的父母只要你叫我个妈,喊一声老子,三层楼的房子我给你,多少田地给你,我都不搞。我说我家里有。台湾的叫我们老顽固,他说你还这样子想,你回去你做梦。
我们是想回来,想到回来看一看。
   随着反攻大陆的破灭,很多台湾退役的老兵对叶落归根、荣归故里也漫漫地失去了信心。冉宏图退役后,靠微薄的退休金一个人生活。此时,一些偶尔从街头巷尾听来的小道消息会给冉宏图带来些许的安慰。
   冉宏图:偷渡,上船偷渡,朝菲律宾。有钱的私下给人家塞腰包买通,从香港转回来或者从印尼那边那样转。跑回来的不回去了也有,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人也老了、退伍也没有钱,你叫我们怎么去过日子。有的就想不开就自杀了。我这一辈子我说我要扛下去,我说我们只要身体好、不生病,活到有一天。等到今天,结果我的话实现了。
   一九八七年底,台湾当局开放台湾居民赴大陆探亲。长达三十八年之久的两岸同胞隔绝状态被打破了。然而冉宏图却不能回家,他囊中羞涩也没有亲人和朋友资助他回大陆探亲的路费。
   冉宏图:想回来没有钱就必须要赚钱,打那个工。开始语言不通,那是相当辛苦,相当受人家的歧视。我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就在水里泡着,擦去擦来的,洗胶袋。我的手为什么起那个点点,一个是我下来打工受不了。晚上就睡觉,没有铺没有地方睡,我们就上楼梯口、在梯子旁边,睡在角落里。人家说你还这样做啊?我说我没有钱,有几个钱想回大陆。他说你在做梦。我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赚钱,弄几个钱,一心想回家来看看自己那块土地。
   从十七岁抓壮丁,一别几十年,冉宏图再也没有回过家,虽然天天念叨着回家,但真的想到回家他的心情仍然很复杂,既急切又有点担心。担心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而且跟在别人后面喊了二十几年的反攻大陆,他做梦也想不到还可以真的大摇大摆地回到他的故乡。
一九八九年以来,回乡探亲的人越来越多,冉宏图的思乡之情更加的热烈。但是每每想到身上那无处不在的口号,想到自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人,他突然又觉得这条路看起来那么近,其实又是那么得远。
冉宏图一边打工赚钱一边也做着回家的各种打算。他不知道像他这样被刻了一身反共标语,由志愿军战俘变节为国民党军人的退伍老兵回大陆探亲会遭遇一种怎样的情景。家乡还是儿时模样吗?四十八年的乡音变了吗?游子归乡的路上还会有眼泪吗?
  冉宏图:一个成都人他说:‘老冉,我已经回来了,安全得很,你回去。’他说:‘我身上刺的字前后左右都给乡长、县长都看了、都见了,没有问题’。我就觉得没有问题了。三月二十九号,我就决定和我们同乡一起回来的。到成都,到机场下飞机,那高兴得不得了。一路简直是,有的在车上掉眼泪,高兴得掉眼泪,那不是悲伤掉眼泪。说起认识,看面容不认识了,都掉着眼泪讲着话。我还记得我们旁边老家的柿子树和橙子树相当好吃的,我说那棵树还在不在?他说‘那个橙子树不在了,那个柿子树和桃子树还在’。结果我去看,那个柿子树和人一样也已经老了。
   回到大陆的冉宏图没有选择回家乡,而是在宜昌度过余生。其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是他当年抗日的时候打过仗的地方。他说其实在家乡,他觉着很难向别人解释他的身份,但至少在这里如果有人问起来,他可以简单回答一句说我当年在这儿打过日本鬼子。不过这唯一的一点点骄傲,平时冉宏图很少向别人提起,因为他始终觉得在他身上那一段耻辱是那么的大,大于所有的光荣。
   冉宏图离乡背景五十多年之后回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一片故土。当然他并没有给家乡父老带来一段让他们引以为豪的经历,但是对他来讲这一切他可以平静地接受,因为至少活着见到了家乡,见到了亲人,他已经觉得知足了。如今,冉宏图和侄子一家养了十几头奶牛,在一个很僻静的小山村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可能这样的隐居生活对他来讲多少是种慰籍,因为他用不着再向别人表白,也用不着再争辩那段岁月的是是非非。他说面对孙女对满身刺字的疑问,他只是沉默不语。不管怎么说,八十岁了,冉宏图终于过上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周围没什么朋友,也几乎没什么亲人。可是在这块土地上,他终于可以不再做恶梦,他总算可以睡得踏实了。用他的话来说,能活到这把年纪,能这样了此一生就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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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炮兵老兵    时间: 2005-7-19 10:09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欢迎叶落归根。不过作战俘是一辈子的屈辱。宁可战死,不可被俘。
作者: fule    时间: 2005-7-19 12:30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县政府对 原志愿军身份的台商投资非常热情
作者: 红雾    时间: 2005-7-19 12:53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只要是投资都热情。
作者: 为祖国而战    时间: 2005-7-19 13:21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下面引用由炮兵老兵2005/07/19 10:09am 发表的内容:
欢迎叶落归根。不过作战俘是一辈子的屈辱。宁可战死,不可被俘。
我不认为~~~~作战俘是一辈子的屈辱。~~~~他们迫于无奈才作了战俘。只要他们是为国而战,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
老人背井离乡几十年,依然深深地眷念着祖国。最后终于把对祖国的一片眷恋之情带回祖国。。。。。。可以安享晚年了。
作者: 长风漫漫    时间: 2005-7-19 15:35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被俘和主动投降不同.不是他们的错.中国人或者说东方世界对被俘看的太重.
先不说这些被抓去台湾的志愿军战俘.就是回到大陆的那些九死一生回到大陆的志愿军战俘又怎样呢?关监狱,审查,劳改,30年间一直带着特务叛变分子的帽子.直到白发苍苍.
但这些是这些战俘的错吗?
作者: 甜酥墙皮    时间: 2005-7-20 09:02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太感动了! 向这些老人致敬.
够拍一部电影了 (也许只能等到两岸真的和解之日), 比老舍的 "我这一辈子" 震撼, 比 "活着" 还不容易.
看来在巨济岛虐待和残杀战俘的说法一点都不虚!
凤凰台是一家非常罕见的富于人性的中文媒体, 它搞过许多这样的节目, 把目光投向种种几乎被人遗忘的而又饱含辛酸的人群, 比如知青, 比如西路军失散人员.
作者: 河内陷落    时间: 2005-7-20 10:54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对战俘有偏见!!试问::用“光荣弹”的有几个国家??其实战俘也是英雄!!
作者: 梦回中越战场    时间: 2005-7-20 11:35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凤凰台有没有采访过 自卫反击战的 老兵的节目?
作者: 我的1984    时间: 2005-7-20 11:58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我绝对不会当战俘!
作者: 半岛之鹰    时间: 2005-7-20 12:20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在亚洲,特别是东北亚地区的军队中战俘就是耻辱的代名词,很不幸的是我们又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里,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归国战俘的悲惨遭遇就不难想象了.
作者: 甜酥墙皮    时间: 2005-7-20 13:03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可是, 大家发的感慨有点老套 (关于"对战俘的偏见"), 而且跟这位冉老的遭遇对不上!
请问, 大批战俘在“联合国军”的集中营里被拷打、刺字、侮辱、挖心、活埋是由于东亚人对战俘的偏见吗?
被送到台湾后台湾当局不让他们返乡而让他们当兵并给予他们入党提干(当然是入国民党)的机会是说明对战俘的偏见吗?
冉老在台湾孤苦伶丁穷困潦倒多年, 是因为台湾当地对战俘的偏见吗?
相反, 冉老等相同遭遇的人九十年代回到大陆, 受到地方政府的诚挚欢迎, 即使身上有字也无半点歧视, 并使他们安享余生, 作得太对了!
(我甚至有点怀疑楼上几位没看帖子内容, 一看到"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字样就条件反射似地发议论)

作者: 半岛之鹰    时间: 2005-7-20 13:17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在这里回帖就一定到和这个老人的经历对上吗?
作者: 为祖国而战    时间: 2005-7-20 13:24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下面引用由甜酥墙皮2005/07/20 01:03pm 发表的内容:
可是, 大家发的感慨有点老套 (关于"对战俘的偏见"), 而且跟这位冉老的遭遇对不上!
请问, 大批战俘在“联合国军”的集中营里被拷打、刺字、侮辱、挖心、活埋是由于东亚人对战俘的偏见吗?
被送到 ...
这叫思维散发,在阅读中实行再“创造”。
作者: 长风漫漫    时间: 2005-7-20 13:46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下面引用由甜酥墙皮2005/07/20 01:03pm 发表的内容:
可是, 大家发的感慨有点老套 (关于"对战俘的偏见"), 而且跟这位冉老的遭遇对不上!
请问, 大批战俘在“联合国军”的集中营里被拷打、刺字、侮辱、挖心、活埋是由于东亚人对战俘的偏见吗?
被送到台湾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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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有就事论事,议论也可以引申.
从你的回贴中.,我有点怀疑你没看懂这个帖子要说什么.
这个帖子说的是战俘们的悲惨遭遇,这种悲惨遭遇并不仅仅存在于在他们被俘后,他们遭到拷打,刺字,侮辱 甚至死亡威胁等惨痛经历.
如果这些九死一生的战俘脱离了战俘营后可以摆脱这段噩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也可以,很不幸,无论是回到大陆还是去了台湾的志愿军战俘都继续因战俘的身份而遭受种种令人辛酸的对待.
去了台湾的志愿军战俘经历就不说了.因为在此帖子中已有详述.
单说回到中国大陆的,30年间,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所受到的肉体及心灵上的迫害简直难以严表,绝不是你帖子中所说的 他们回来后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这些人并没判国,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在死亡的威胁下 ,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祖国,但却受到了残酷的对待.
我们这些人 只是就这个话题引申开来说一下志愿军战俘的悲惨经历,谈及志愿军战俘问题是必然要谈到他们回国后的经历的,因为这是他们战俘生涯的组成部分,很多人因为战俘的身份被毁了一生.其中血泪辛酸,绝不是你说的那么轻松.
九几年 曾有中国大陆志愿军战俘老兵组团重回韩国济洲岛战俘营旧址,重闻旧事,这些老人在这个战俘营只呆了几年,可是接下来他们将为此付出畅达30年的代价.但这些饱经沧桑的人却并没太多的话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反倒是一位老兵的孙女因为不平而面对着济洲岛周围的滔滔大海放声痛哭.
建议你看一下相关资料,了解一下中国人民志愿军战俘的悲惨经历.
相关资料有很多, 可参看80年代那本著名的志愿军战俘纪事  很震撼人,
包括 当地政府面对台湾志愿军战俘回大陆经商时,当地政府为欢迎他们将大陆的志愿军战俘召来作陪的尴尬场面也有详述.
再次重申,除了少数主动投降者,变节者,广大志愿军 战俘也是英雄,他们绝不应该在出了战俘营后遭受这么多无情的对待.

作者: 大刀砍鬼子    时间: 2005-7-20 16:14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老兵,爱国的老兵,不管到哪,他都会心怀祖国。
作者: 甜酥墙皮    时间: 2005-7-20 16:18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单说回到中国大陆的,30年间,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所受到的肉体及心灵上的迫害简直难以严表,绝不是你帖子中所说的 他们回来后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哦? 我好象没说过当初被遣返大陆的人得到了很好的待遇吧? 我的那些议论都是源于楼主转的那篇文章里, 我是说冉宏图这些老人九十年代从台湾回来时得到了礼遇. 另外感谢你补充了另一部分战俘的有关信息. 这两部分人都不应被遗忘.
作者: 大众桥下    时间: 2005-7-20 21:36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志愿军战俘,是英雄也很无奈.
作者: north-east    时间: 2005-7-21 13:45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除了少数主动投降者、变节者,战俘也是英雄?那英雄也太好当了。
别的战俘我不说,到台湾的那些战俘我也不说,就说说那些回大陆的志愿军战俘吧。
有关这些人的书籍可不少,包括他们自己也组织出了几本书,180师代理政委吴成德在一本书中写了这么一件事:美国人对吴成德用了刑,吴成德在人事不醒的时候说的话被美国人录了音,被拿到前线对志愿军进行广播。
大家可以想一想,吴成德在广播能说什么?前线的志愿军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如果这些听了吴成德广播的志愿军战后听说吴成德成了英雄,还会有什么感想?
当然有人会说:“人在屋檐下……”。不过当年打老山的时候,14军118团2连的副指导员汪斌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请问一问14军的老兵们,汪斌算不算英雄?
那些回大陆的志愿军战俘中的很多人(注意不是全部)有过类似的经历(情节轻重不同,性质类似),也许当年的处分或许过重,但是把他们算英雄,合适吗?
那些回大陆的志愿军战俘中有没有英雄,当然有,有的人当年就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党籍、军籍双保留。在那个年代,被敌人俘虏过的人,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党籍、军籍双保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作者: 甜酥墙皮    时间: 2005-7-21 16:40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同意。理解和尊重他们也就是了,尊为英雄还是有条件的。
被俘且成为英雄的不是没有,而且几十年来被广为传诵,如方志敏、赵一曼、叶挺等。
如果把江姐等情报人员算上就更多了。
也就是说党其实未曾明确提倡过“成仁”,而是提倡被俘(捕)后坚持和敌人斗争。[DISABLELBCODE]
作者: 长风漫漫    时间: 2005-7-21 18:22
标题: 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悲惨回忆(转自凤凰网)
这属于看法不同了.能回来的都是经历过地狱之旅的.
我想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被迫被俘的,没几个人想主动当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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