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军旅轶事(序) fficeffice" /> 一个人的一生,就象一棵树一样,要经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和日晒雨淋才能慢慢地长大,期间有可能被雷劈,被风吹倒还有可能被虫蛀,如不及时根治就会夭折。人的一生如树一样啊。我虽然离开部队已十五年了,可我还多少次在梦里又回到前线和战友们战斗在一起,把我从梦中惊醒,使我无法释怀,时常在记忆深处敲打着我。我思虑许久,想通过网络这个平台,把他写出来,是自己对牺牲的战友们的一种缅怀。 我是个生在60年代困难时期的人。家里有姊妹三人,我排行老大。长在动乱年代,那个时候的人,虽然生活水平都不高,每个家庭几乎都一样的清贫,但大家还是一样的自在,苦并快乐着。当我高中毕业时,最后一批的上山下乡又落到我们这代同龄人的头上,高考没考上,怎么办啊? 78年11月份的时候,成都市正好在征兵。我又不想下乡,在家里呆着又难受,只好报名参军,还好,经体检合格,我成为了解放军中的一名战士。 当时,父母亲单位里的子女共参军有9人。 新兵连训练还没到一个月,中越关系非常紧张,我军正在做军事斗争的准备,各野战部队也急需扩充兵员,于是我们新兵全部打散,大部分分配到了成都军区某野战部队,剩下的分到西藏。 到了基层连队后,感觉到临战前的火药味。也是我从未有过的紧张气息。紧接着就把新兵分到各排班里。到老连队的第一天早上,我才发现我们部队的环境是那么的美,我从老兵那里了解到我们的营房都是我们老兵一砖一瓦亲手建造的,而且团里的公路两边人行道镶嵌着美丽图案。也是全体干战在河里检石头一个一个地镶出来的。他们是多么的不简单和了不起啊。 临战训练是非常紧地,从基础战技术训练如射击,投弹,刺杀,爆破等……要求我们新兵学会简单的战地自救互救和单兵战术等科目等,就象灌填鸭似的灌我们。连长说:"要求不高,只要能打枪就行!" 我所在的连队是团的第一连,我是3排9班的战士,班长是个文化程度很低的四川江津人,但是他的军事素质却非常好。说来你不信,班里有两个孤儿,班长和一个云南的老兵(机枪手),他俩都是挺好的人,副班长(4号桥战斗中牺牲)是个湖北的,格子ffice:smarttags" />1.6米,平时不怎么爱说。经过大比武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我班共有3个新兵,好在老兵很关照我们,我在班里文化程度在当时算是较高的,在老兵的帮助下,我学会了针线活和其他的军事技术,也为我在部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这里我非常感谢和怀念他们,如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找他们叙旧。 在训练的期间,各连队都在开展各种宣传活动,如:写请战书、表决心其他活动,以激励全体干战的士气,有的写决心书,有的写血书,并组织各种读书读报的活动,部队参战情绪空前高涨。当时在团里有少部分女兵,那可是部队的宝贝啊,只要她们走到哪里,哪里战士们就嗷嗷叫。平时数番号时声音都不大,一看到女兵大家都使劲的吼,一个比一个声音都还大,因为在野战部队男的太多,女的太少,比例严重失调。 战前训练是紧张有序的,部队里,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我连连长是个陕西人,个子有1.68米,一看就是个指挥员,说话很干脆麻利,他是我们连队的最高指挥官,在我们面前总是那么的威严,不苟言笑。指导员是四川南充人,政工干部。个子有1.8米左右。除了连队军事工作以外,其他的他说了算。副连长(4号桥战斗中牺牲)是个广东人,个子只有1.6米,比较瘦小,但很精干,连队的军事课讲解都是他负责,他的军事素质非常好,全连都很佩服他。副指导员是个四川人,个子也不高,平时爱罗嗦,上政治课都是他负责,一排长(4号桥战斗中牺牲)是个云南人,个子1.62米,比较结实。为人看起来比较随和。二排长是个河南人,个子中等个,也是一个较随和的人。我们三排长是跟连长是老乡,都是陕西人。看起来有点叼。有点阴阳怪气的,老烟枪似的,也是个中等1.7米。四排是个炮排,排长是个四川人,中等个,比较结实,就是说话时有点口吃。而我们班里弟兄来自5个省的。当时在部队里干战的年邻悬殊很大,营以上的干部几乎都参加过62年的中印之战。我们营长也是个四川人,在全营军人大会上讲话时最爱讲歇后语,人很好玩的,什么院墙上渥屎高中啊,嘴巴上抹石灰白费等,搞得大家哈哈大笑。我营的副营长还是个特级战斗英雄,6发子弹打死6个印军,虽然部队整体文化水平不怎么高,但还是具有一定实战经验。我连战士年龄最大的可能30来岁,还是孩子的爹呢。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们都很友好团结,尚武精神非常浓厚,为了尽快掌握各种军事技能,大家你追我赶,以应付战时的需要。 我们班长对大家要求可严啦,每次投手榴弹,叫我们一筐一筐地投,回到连里吃饭时,筷子都拿不起来,手一直发抖,连菜都夹不稳。我本来在学校投弹就能达到49米,这一练,我居然能投70米啦。进步很大。投实弹时一般都在空中爆炸,这可能与自己小时候常和玩伴们一起扔石头有关吧。 部队为了锻炼干战的身体各部的协调能力,还开展了军体科目的训练,如单双杠,木马等……最苦的还是单兵战术训练,为了熟练掌握它,常常把膝盖磨破,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的摸爬滚打,浑身汗臭味是可想而知的,衣服又脏又破都是常事。这就是部队常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具体体现吧。 为了练好刺杀动作。端枪突刺,手都刺肿了。因为在战场上有可能和敌人展开百刃格斗,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当时我是使用的56式半自动步枪,装弹只有十发,打完后又用手压弹夹上膛,比起54式冲锋枪(一个弹夹,装弹30发)慢多了。班里也只有班长和副班长是冲锋枪,为快速上膛我们利用空余时间练装子弹。甚至蒙上眼睛苦练本领。 军事各种科目都安排的很紧,夜间的训练主要是夜里急行军传口令,按方位行进和夜间射击等。记得第一次戴防毒面具进毒气室时,有的战友由于没按要领戴好,被熏得泪流满面,有的又咳又吐的,难受死了。在负重拉练时,每人武器装备和背包等,加起来有40-50斤左右,部队常按假想敌出情况。出情况大都是大家比较疲惫时,奔袭占领制高点,而且一跑就是好几公里,跑得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占领阵地时,喘气都来不急,但我们还是以假当真,完成好每个细节。 虽然野战部队生活是较苦,而且待遇也很低,当时的战士在部队只有津贴每月6元钱,就这样我们还是能节约一些钱。在那个年代全国的消费水平都很低。在休息时要不跟家里写信,要不就是跟老乡一起聊天,相互交流一下。 当家里的亲人知道我们要去打仗时,都很担心我们,说实话那时自己心里很复杂难受,亲人的安慰和嘱托,让大家也好受点。我们老乡在一起聊天时大家就流传着一句话,"该死鸡儿求朝天,不死就过年"的话等。另外就我们野战部队的伙食来说可以说和其他兵种来说是差点,伙食标准是最低的,但各分队主管都想尽办法改连队善伙食,就这样在紧张的训练忙碌中,迎来79年军旅生涯中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和地方上一样,大家都沉庆在欢乐祥和的节日气氛里。杀猪宰羊的,平时所有的紧张暂时地放松。班里自己包饺子和汤圆,有说有笑的,有的战士借着酒劲发点疯,那是很正常的事。我排7班副,被班里的其他战士扒光了衣服,只穿一件内裤捆在树上,把大家乐坏了。 有一次我们都出操回来,排长还没起床,7班长就组织全排到排长床前,说:排长因病不幸去世,并叫全排人员脱帽已示哀悼,尽管大家都知道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们还是认真地执行啊。有时晚上熄灯号响后,班里的老兵还是要讲点乱七八糟的笑话,逗得我们笑欢了,当然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分了,连里干部知道后是会严肃制止的,否则是要挨罚的。 军营的夜是寂静和神秘的,也正是我们各自想心事的时候。谁都知道一上战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会牺牲会负伤,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也只能默默祈祷。但也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有可能我这个才18岁多点的年轻生命,就留在战场上了。 这个春节,有可能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个节日,想到这些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由得,我想起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完了春节,这个让大家留在记忆深处的节日。紧张的战备训练又开始啦,这时我们明显地感觉到,上战场的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 部队开始验每人的血型,并把血型和姓名及所属部队番号写在领章上,也开始陆续换上作战装备衣服裤子,和作战的钢板鞋子,全团全体干战也都剃了光头,以便受伤时便于包扎救护。 (原创)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回忆之一 1979年2月16日,我连在靠近公路的山上,进行战术训练时,突然看见好几百辆军车向我驻地开来。我们感觉到,该上战场了。 我们接到营通讯员的通知火速回营接受作战任务,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军营,连长随即下达全连开进的命令,而后军车立即分配到各分队,并各排各班整理武器装备装车。 晚饭前,连长下达:据敌情通报越军在我境内烧我民房杀我边境军民,为保卫我边境人民的生命财产的安全,打击越军的嚣张气焰,我军对越进行自卫还击。我团奉上级的命令准备向云南方向开进执行对越作战的任务。我连在营的编程内执行作战任务,为营的主攻连。一排为连的主攻排,二排为助攻排,我三排为连的预备队;连队开进序列的命令。 回到班里,各自给家里写了遗书,这信我们知道上了战场才能发出去。 熄灯号响后,我们几乎都和衣而睡,整个夜晚仿佛都凝固了,军营里是那么出奇的静。 二月十七凌晨4点起床号响起,大家匆忙吃完早饭上车出发。这时的军营的家属及留守人员都站在军营大门口夹道欢送,看到家属流着眼泪向我们挥手送别。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汽车刚驶出军营没多远,就看见公路两边的人们敲锣打鼓为我们送行。这时排里的8班长起歌:“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炮火连天……”等军歌,这时所有军车上都响亮地唱起军歌,此起彼伏。自发送行的队伍一直延伸有十公里左右。广播里也播放着我国政府告全国人民书。中央军委宣布:对越自卫还击战开始了!一路上,我们畅通无阻,在最短时间内抵达火车站。参战部队换成了“闷罐车”,向云南方向急速驶去。 奔赴前线的行程中,以前的欢歌笑语都不见了,一下变的那么的沉寂。一路上所到兵站,吃喝拉撒都是以最快速度完成。20多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昆明站,而后换成军车,前往云南河口方向。途径开远市时,我们又进行了再次换装,换成了背囊,军用毛毯和军用塑料袋(塑料袋有2米多长,在战场上,抬烈士时我才知道它的多种用途)。 2月20日中午,我们抵达了中越边境:河口。 部队集结完毕以后,指战员再次进行了战前动员:“同志们,祖国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共产党员们,共青团员们,全体军人们。为国家的领土完整,为民族的尊严,我们要打出国威,军威!”连长再次宣布战场纪律,各排的任务。副连长随主攻排1排,连指随主攻排后跟进等……战前动员后,我们换上了实弹。手榴弹。炸药包等实战装备。配属我连的重火器也到位,当时每个连队都配属了一名越南华侨随队开进。 这时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既不是电影,也不是书上所写的战争场面,而是我们实实在在置身其中,你死我活的战斗从这一刻起,拉开了。 地面到处都是弹坑,民房和防御阵地上到处都被炮弹和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所有的参战人员全都进入了实战状态,空气里完全弥漫着战火的硝烟。河对岸也能清晰的看见越军被我军摧毁的防御工事和阵地。 我们快速通过舟桥部队搭设的浮桥,跨入越南境内。此时我看到的是,越军阵地上没来得及拖走的越军尸体。这是我平身第一次见到尸体,死相较为恐怖,部分尸体已经发乌发臭了。由于作战任务紧迫,我们也没有来的及过多的考虑,快速通过边境后,向越南纵深前进。 大约前进到十公里的时候,部队就地组织午饭,这时候,一个意外现象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一群越南老百姓挑着热腾腾的大米饭和菜还有茶水,向我部走来,黄翻译告诉我们后,才知道这些老百姓是来慰问我们的,顺便送吃的。大家既感动,又不能理解,待老百姓走后,我们便把送来的东西全部掩埋,因为战场上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况且是在敌方的土地上,万一有毒怎么办?在我们吃午饭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具越军女兵尸体,俯卧在公路边,尽管很倒胃口,但是都还是很快把饭吃完了。谁都不知道吃了这顿还有没有机会吃下顿。我们自备的干粮袋,全部装满了压缩饼干及干粮,在部队开进时,连领导就讲过,不要乱喝水,要经过卫生员检验后才能喝。 (原创)79年自卫还击回忆之二(攻占无名高地) 当我部急速路过被友邻部队攻占的老街时,第一次看到漂亮欧式建筑,虽然墙上到处是枪眼,但依然是那么的显眼,公路旁已被摧毁的越军汽车,是一辆接一辆,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越军尸体随处可见,此时的我们已经麻木了。 前送后运的支前民工带着骡马队,也紧跟其后 。 傍晚时,我部奉命在一个村庄附近就地休息待命,随后派出小分队在露营地附近搜索警戒。越南的夜晚还是比较冷的,但夜是那么的不平静,侦察兵的火力侦察,及敌我双方的火力袭击声不断,是那么的令人紧张。那晚在四排长的带领下我们战斗小组第一次站潜伏哨 。抵达潜伏位置 ,交代完战场口令注意事项后,我们各自观察指定的目标方向。说实在的,我是感到那么的紧张和刺激,全神贯注地盯住前方。突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可疑物体向我走来,顿时我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如果目标再靠近,立即开枪。目标距我十多米时,才发现那是一头牛!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再我没开枪,要不就暴露了目标。 第二天上午,在我部村庄附近发现头戴斗笠,身着粉红色衣服,下身穿着黑色大脚裤,赤脚的越南妇女。她手提着用布遮着的篮子,向我方走来。顿时大家都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黄翻译上前问话,知道她丈夫被我军俘虏了,她是去送饭的,经搜查后,确认无误放行。 没多久,我部继续向前开进。越南是个山地较多,平原较少的地方。当我们路过一个村庄附近时,看见老百姓在水田里种水稻,这太不可思议了,双方在打仗,他们居然还在田里劳动,无所谓似的,我们都非常担心会遭到对方的突然袭击。 我们前进至无名高地山脚下,迎面走过来一个担架队,带队的是一个胸前挎着手枪的女卫生员,后面跟随着几个抬担架的民工,担架上全部用白布覆盖,还有几个手脚都缠着绷带的士兵。一问情况,才知他们班昨晚在阵地上被越军炮火袭击。原因是一名战士吸烟时,没注意隐蔽烟火,被越军炮兵标定射击。全班9人被报销。 我们知道这一情况后,感到非常震惊,更加注意我们的行为。避免类似悲剧发生。 没多久,我们与友邻部队相遇,双方简单问候后得知,对方是13军的战友,而当对方知道我们是149师时,他们便情不自禁地高喊到:"王牌师上来了!"看到他们激动地样子,太鼓舞人了!说实在的,我这时才知道我们师是王牌师。 这时从山上传来零星枪炮声,我望着山顶,心里默默地估计,这座山有2000多米高,整座山几乎被茂密的树木和高大竹子所掩盖。敌方所处位置很隐蔽。我们只能从打来的枪声判断敌人的大概位置。 我们持枪走进密林中,茂密的植被几乎遮住阳光,阴森森地,虚了一阵子眼睛才适应下来。杂草都有人那么高,我的眼睛不停地四处晃,总觉得眼睛都不够用,生怕敌人从草丛中突然蹿出来。我们一个跟着一个地前进。 到达半山腰时,枪炮声更加密集了。部队迅速散开,以班和小组为单位向山顶方向前进。炮弹大部分落在树尖和竹尖爆炸,好在没落地。 "嗒嗒嗒……嗒嗒嗒……"子弹声穿梭林中, 听到从左面射来子弹声时,指挥员喊到:"左面发现敌情"。我们迅速卧倒,枪口一直向左,一会儿,指挥员喊到:"右面发现敌情"我们又掉转枪口向右 ,搞得我们晕头转向。 我们顺山脊继续前进,快到山顶时,枪声越来越激烈,我们隐隐约约地看见敌人火力点的位置,由于敌人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假如我部强行发起进攻,伤亡会较大,于是通过电台,向上级炮兵请求火力支援。很快,我炮群根据所指方位,向敌人阵地发起了猛烈的炮火袭击。整个敌高地被我军炮火覆盖。我看见敌方阵地的防御攻事,泥土以及木材全部被炸上了天,我想,敌军可能死的死,逃的逃。趴在地上感觉耳朵都震聋了。炮火袭击约半小时后,我们发起了冲击。 边打边向敌人阵地靠近,敌人也零星地向我进行射击,我们所有火力向发了疯一样,向敌人阵地射击,把敌人都打哑了。 当我们战领无名高地,逃跑之敌的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打扫战场时,我们毙敌十多名,我连伤亡四、五人左右,以较小的代价完成了我们第一次作战任务。说实在的,我觉得糊里糊涂就打了个胜仗。 傍晚时,我们迅速撤至半山腰,待命休整。这时我们才觉得又饿又渴,自己带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啦,水壶里的水也早已喝完。越南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的,白天还是艳阳天,晚上却冷得发抖。老天好像帮我们似的,居然下起了雨,于是我们用雨衣栓在竹子上接雨水。雨衣下沉时,小心翼翼地把雨水灌入水壶里。我们小组轮流地喝着又苦又涩的雨水(可能空气里面硫磺太多了),为了下一次战斗,除了担任警戒任务的人员外,我们抓紧时间裹着军用毛毯席地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