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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02: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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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动作很利索,几乎是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在我的脸扑下去的同时,右腿本能地向着所感觉的危险方向揣去。脚一沉,揣中了,几乎同时,我借助身体与水的拍击力,一个侧身保持住了平衡。一只手随着水花露出水面,我下意识的看清了那是对方的左手,那上面戴着一块E国表!是敌人!
只有Y军的特种兵戴这样的表,那是他们在苏联特种部队受训的标记,是他们的荣誉和光荣。可是,也就是这样的一块表暴露了他的身份,它使我身体内部的反应爆炸般膨胀。我迅速扑过去,单肘弯曲一伸手臂就夹住了对方的脑袋和脖颈,就势将其拉到岸边……
也许对方认为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有点轻敌了,也许是我多年格斗练就的反应很快,总之我一夹住他的脑袋他就百分百的后悔刚才没有干脆干掉我了,侦察兵不应该有的畏缩使他抱摔的力道减弱,实际上,我的一夹也使他的脑袋突出于我的身体之外,只要我迎面摔倒,我伤,他也要磕得头破血流!
我的这个动作,俗名叫“黄鼠狼拖鸡”,动作人人会,关键是来自你正确的判断,这不是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学会的,而是经过了千百次与战友的练习!
天地翻转,我和对手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岸边的草丛中。
也就是因为两个人一起重重的摔倒,我才有机会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决定把对手的脸磕到我脸前一块不大的石头上。
对手意识到我的企图,他用尽全力想挣脱我的铁臂,把头缩回去,没想到他自己创造的时间条件翻转变成了我的有利,他一声闷哼磕在石头上,浑身抽搐。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快,全部动作一结束,我一个侧滚又站了起来,可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准备观察我的战利品的时候,他的脑袋被打开了花!
狙击手!一个凶狠老练的狙击手将我的对手脑袋打爆了!
优秀的狙击手一次只开一枪!
可他的目标却是自己的伙伴!
战场真是瞬息万变!
YN境内很远的山坡上,万籁俱寂,树影婆娑,刚才激战后的半山上,青烟好似一条带子还在那里缭绕,我再次闻见了淡淡的火药味。
狙击手躲在暗处,这个神秘杀手狰狞的面目就象这淡淡的带状青烟。
虽然危险就在眼前,按规定我仍然要检查对方死者的尸体,再说现在脚底下虽然死了一个,附近一定还有接应的敌人。我迅速一蹲拉着尸体躲进了一个大坑里。
我相信我们的人已经听到刚才的枪声,他们一定会来接应我,而对方的狙击手也一定在悄悄的换位,时间还有。
果然,不远的山崖后传来了朱志涛的声音:“嘿!在呢么?”
“在!”我闷声回答。“搞掉一个,是个同行,让他们自己的狙击手干掉了。”
“妈的!你真行,我还以为你完蛋了呢!”
“注意隐蔽!除了狙击手附近可能还有敌人!”
“知道!牟智任也回来接应你了,我们正在搜查你的周围。”
“死的是个同行,这么大的动静,我再检查一下他。你和老牟掩护我。”
“放心吧!”
我回头一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就大概知道了朱志涛的方位。
知道自己有暂时的安全,我开始检查死了的对手。
这家伙的脸已经没有了半边,子弹揭掉了他的半个脑袋,剩下的上半部分盖在他的半边脸上,眼睛也是上下各一只,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尸体上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我都翻了个遍,上衣口袋里有半盒苏联产的老牌子的马合烟,一只缅甸一带走私过去的三枪牌打火机,是装汽油的,做工精巧,镀银的表面奕奕生辉,看上去使了不少时间了。上衣底下口袋里有一只正宗苏联产的指南针,精准敦实可靠,指南针表面的烤漆是黑绿色的稍有磨损,让人爱不释手。他还带着一张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一只粗钢笔,拧开,里面竟然是五六根火柴和一片带磷的擦皮,想的真周到!
从他身上还搜出了两张照片,一个穿着军装的军官和一个看上去是城里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另一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笑的很灿烂。
他身上还有几盒“防蚊油”,揭开HN产的标签可以看见广州产的字样,正如朱志涛所说,这是YN兵随身必带的物品。一柄苏联造的匕首,显得老久的皮刀鞘是精选的皮子做的,由于年代久远原来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汗津津的黑褐色,皮套里抹了一层油,稍微一拔刀身出了半截,都说老毛子的冶炼技术世界第一,果不其然。这把刀,刀口锋利钢口精纯,已经手工精心打磨过,简直可以断玉切金!刀身锃亮寒光闪闪,的确是好东西!
最好的当然还是那只AKM冲锋枪,枪管细长,撅嘴。枪身的烤蓝磨的微微发白,拉开枪机,细微之处洁净如新,保养极好,一看这家伙就是个好兵。我不觉赞叹一声。
手榴弹!最重要是手榴弹!看见这家伙挂在他的皮带上,一排四个的挂着,我是又恨又爱,恨的是它让我背了个处分,爱的是它的玲珑小巧,满把一握,盈盈在手,颠一颠沉沉的。也就是它,在后面的故事里注定要唱一回主角,让我在阎王面前走了一遭。
打扫完战场,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我再次想起了那个狙击手,危险时刻存在,他还躲在暗处,而只要他在我就有危险。
朱志涛在我背后不远处又发话了:“嘿!搞完了没有?我在,看不见你?”
我低声的说:“看不见就对了!赶快告诉指挥部,狙击手盯上我了。”
我前面是一小片开阔地,如果我现在就向山崖运动,对方狙击手立功的机会就到了。就在这时,我的背后突然响起了枪声!是朱志涛在射击!
“怎么回事?!我喊道。
“有一个班的敌人在向你接近,你必须赶快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见对岸的山坡上的确有人影晃动,敌人动作好快。
朱志涛的射击很短暂,他也知道狙击手决不是吃干饭的。
情况很危急,我判断来的敌人有两个目的,一是反捕俘,再就是要抢我身边他们伙伴的尸首。
就在这时我的身边就象猛的刮起了一阵暴风,突然间土柱象树林般的升起,一大片茅草齐刷刷的被子弹剃了头,接着对岸传来了轻机枪“堂堂堂”的脆响。
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对!敌人不可能在知道我方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进行强攻,然后捕俘,即便能接近我和朱志涛他们,以敌人对我军的了解,也决抓不了活的去,而且只能再搭上几条命。
从山坡上西来的几个敌人刚才已经暴露,难道他们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强行徒涉过界河?再说界河那么宽,两岸平坦,强行过河等于找死。
敌人一定另有企图!那么敌人究竟要干什么?
敌人的机枪不间断的射击,三个方向三挺机枪,我的周围和后面朱志涛他们所在的山崖不停的升起土柱,残枝败叶漫天飞舞。这是训练有素和有丰富经验的老兵打的,子弹“嗖嗖”的贴着你的脑皮飞,决不让你有抬头的机会。
“周北军,你怎么样?” 朱志涛在山崖后忧心冲冲的大喊。
“我没事!牟智任怎么样?”
“他在找那个打黑枪的!”
突然,我背后离山崖不远的茅草中响起了冲锋枪急促的射击声,绿荧荧的弹道略带弯曲瞬间划过界河直扑对岸,打的是燃烧弹和曳光弹,从方位看是牟智任。过了一会儿,对岸655高地山腰间突然升起了火苗,火苗闪了几下浓浓的烟冒了出来。说来也巧,655高地突然刮起了一阵风,风助火势,火苗这里一窜那里一窜竟然越着越大。
的确是牟智任!他大概知道了那个狙击手的位置,想出了这个办法把他烧出来,这就是侦察兵!
也就是在这时,对岸山地上的机枪停止了射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火力组已经到达了新的位置,开始压制对岸的轻机枪火力。这些操作53式重机枪的射手都是老手,打的又稳又准,子弹一串串蝗虫般的扑向对岸。
也就是在这时,我背后的冲锋枪又响了起来。子弹就打在离我不远,大约有30米的地方,开枪的显然是朱志涛。枪一响,草丛中呼啦站起来两个Y军,没命的向界河猛跑,原来他们是已经死了的那个想捕我的家伙的接应。这下我全明白了。
原来他们伺机下手想抓个我军的侦察兵?他们打的可真是鬼主意。现在看来,Y军的特工的确是狡诈鬼辣的很。就在我们攻击1004高地的时候,Y军的特工不救自己人,反倒潜伏在我们返回的路上趁机想搞一次反捕俘!说起来这帮家伙临机处置还真快,具体部署是,一部分压迫我捕俘小分队,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一部分三人一行潜伏在我们可能的返回路上,这个分组又分工为一个动手两个掩护。一旦意图败露或者失败,支援分队又分工火力组和狙击手掩护撤退,同时击毙被活捉的同伴,阻击我扩大战果,真是狠辣的到家。
想到这里我抬头一看,那两个家伙跑的飞快,连枪也撇了,就象两只兔子一样在茅草中一窜一窜的狂奔,时隐时现。
我把手里刚缴获的AKM举起来瞄准他们,身体也渐渐露出茅草顶端。
我稳稳的把这两个家伙的其中一个晃进我的瞄准基线,凝神闭气,扳机也压到了二道火上。
突然身后一声大喊:“趴下!”接着一个庞大的身体扑在我的身上,我们一起摔进草丛。
“扑”的一声,一发精准的子弹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
狙击手!那家伙没有被烧跑!
朱志涛趴在我身上,面色铁青,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不要命了!”他对我大吼。
就在这时,牟智任的枪也响了!他向狙击手可能的位置打了一个长长的点射,由于在我们后面不远,我觉得枪打得格外的响。
牟智任大喊:“快走!这家伙马上就有第二枪!”
我和朱志涛立刻压低身体狠命的 冲到了山崖后面。
我在山崖后面看见了牟智任,他正侧面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牟智任低声的说:“我看见他了,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个死角。怎么样,打掉他?”
“不容易,我看我们就吃眼前的吧!” 朱志涛说。
朱志涛猛的探出身,闪电般的出枪瞄准,我一侧身看见那两个Y军正在过河,可惜的是他们没事先勘探过这段河深,现在正疯狂的趟在齐腰深的河水中,绝望和歇斯底里。我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潜水,不过马上我就明白了,离他们不远处是一处飞瀑,落差有十几米,如果潜水,飞奔而下的河水水流湍急,一下子就会把他们冲下瀑布,搞不好也是个死。
枪响了,是一个长长的点射,两个Y军双手一扬象两块破布一样被冲下了瀑布,转眼不见了。
我长出一口气与两个战友沿着山崖追赶队伍。


战斗结束后的战后连以上干部总结分析会上,师副师长宣布了战果,分析了经验教训又传达了新的任务。
我很特别的被准许参加了这一级别的分析,这说明家里的“老头子”(总队首长)对我进行了特别的关照。
副师长说根据俘虏的两次审问口供和我的缴获,都说明我师当面之敌是敌人的正规部队。我们所遇见的这只狡诈的Y军特工队有着鲜明的Y军总参谋部直属特工团的特征和影子。
Y军的特工部队他们自己叫“特别精锐部队”,不等同于一般概念的陆军部队所属的侦察兵。是一只执行独立作战任务,特殊作战任务的精锐劲旅。在过去的抗法、抗美战争中经过了长期的战争锻炼,有自己一套特立独行的作战方法和作战原则。
YN的特工部队主要执行侦察、巡逻、偷袭、破坏、捕俘等特殊任务。1964年正式成立专门的特种作战单位,当时叫305特工师,1966年又成立了海军水下特工团,类似我国的海军陆战队,这一年还新建了“特工二师”。1967年专门成立了特工部队司令部,专门负责特工部队的征召、训练、协调与指挥等工作,并重新对作战单位进行了调整。
重编后的特工部队现有兵力约2万人,其司令部隶属于Y军总参谋部,一共有10个团的建制,其中包括一个空降特工团和两个水下特工团,另外还有一个训练团。每团又下设3个特工营,每营又下设4个特工连,比较特殊的是其最小的作战单位是特工排,每排17个人。也可以根据情况重编去留,实施一些特殊的作战计划,例如4人一组的远程侦察队或3人一组的捕俘组。我们遇见的应该是一个排,伏击我的是这一排里的3人捕俘组。
侵略JPZ后,Y军总参谋部为了对付我国又进一步对特工部队做了调整,并把精心挑选的有实战经验的一部分人送到苏联特种部队受训。据可靠情报,分三批送苏联受训的Y军特工已经回国成立了有Y军总参谋部直接指挥的“直属队”,全部苏式装备,就连香烟也是苏联的。他们显著的标志是一把苏联KGB的制式匕首,钢口极好,小拇指粗细的钢丝绳一削就断,刃口一点不卷。Y军的这只特殊装备的部队引起了其他部队的嫉妒甚至是仇视,他们都多少吃过这支行事诡秘,行为怪癖,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部队的亏。这支部队从来都凌驾于其他部队之上,有时甚至化装侦察监督其他部队的忠诚度,记小帐、写黑名单,设圈套、骗局,使基层部队的官兵人人自危。这支部队还随便抓人,然后酷刑逼供,屈打成招。
在战略和战术使用上,“直属队”有时候被当作“尖刀”配属给军一级Y军单位,却听命于总参谋部,有时甚至于战区指挥官头上。
副师长正说着,一个参谋进来敬了个礼却不说话。副师长会意,转身出了门,参谋转身跟出去。
过了一会儿,副师长表情凝重的进来,点上一只烟,考虑了一会儿才使劲的一拧烟屁股抬起了头说话。
副师长说,同志们!根据俘虏的第三次口供,现在可以确认,我们这次战斗的确是与Y军的总参直属队碰上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非万不得已,Y军的总参谋部是不愿意把这张“王牌”特工派到火线跟对手硬碰的,这说明什么?
副师长说,这样一支部队出现在我军当面,就使得我军对Y军大部队的战役企图有更多的联想,所以下一步有必要进一步摸清Y军的真实意图,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副师长说,敌人宁肯击毙自己的同伴,也不让咱们逮了去,又花那么大的力量和精力组织对一个小小的“三人侦察组”的营救,说明敌人在大决战前决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战役企图,这非常值得推敲。我们必须在敌人未动作前,查明敌人的底细争取主动,一举破敌。
分析的这样透彻,使我对副师长非常敬佩,也坚定了我对我军战胜敌军的信心。
副师长还说,Y军的特工部队战术相当的灵活,有些军官早期就曾在中国受训。几年前,桂林陆军学院便代训过多批Y军的特工部队军官,造就了大批“中国通”,后来这些军官又成了Y军特工的骨干人员。他们回国后与苏联受训的特工人员形成了两派,互相倾轧。后来“苏联派”在他们国家领导人的庇护下逐渐占了上风,可老派的Y军领导依然倚重“中国派”因为实战证明,中国的战术更实用、更灵活、更有效。YN特工是全世界公认的最机敏的特工部队,重要原因是他们把从中国军事院校学到的战术、技术,在实际运用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卑劣和阴险狡诈的特别手段,要对付他们就要更加灵活多变,以万变应千变。特别是做战前想定时,要“下棋看五步”,想敌人想不到地方,做敌人做不到的筹划和布置。
总结会一结束,副师长把我叫住,并让我坐下。
副师长也坐下,还递给我一只烟:“好烟还有吗?比如说云烟?”
我再次起立:“报告三号首长,有!”
副师长从背后拿出一条“马合”烟,递给我:“回去给兄弟们分一下,这几天抽这个。”
我眨了一下眼睛,副师长笑了:“老实告诉你,我也是侦察兵出身,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你老大不愿意?”
“没有!”我挺直了身体。
副师长也站了起来:“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继续战斗嘛。”
我从会议室出来,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马合烟一边琢磨着师长的话,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升。看来又一场大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朱志涛眯着眼睛抽马合烟,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一会儿就咳嗽的直吐痰:“我的奶奶,这叫烟吗?呛死谁!”
我说:“你不是以前也抽过吗?装什么傻?”
朱志涛没接我的话把烟一摔:“不行,老子不抽了,猛一抽还真呛嗓子。呸!我就奇怪,他们抽这玩意儿就觉得比大云强?我看还是虚荣心在作怪。你看啊,抽的,身上穿的,手里拿的,还有那刀配在身上,都是毛子的,让别的Y军怎么看?就觉的自己高人一等嘛。”
牟智任半天不说话,手里拿着我缴获的刀正在用细油石打磨,一抬头说了一声:“狗屁!”,说着,把刀身在指尖一拨一转,“嗖”的一声插进刀鞘,“高多少等也得死!”
他这一套动作把我和朱志涛羡慕的目瞪口呆!
突然大地在颤抖,我们说话的几个兵都赶紧把头向窗外看。
朦胧的黑夜中,一辆接一辆的坦克挂着浑身的伪装网“轰轰隆隆”“吱吱嘎嘎”的开过来。坦克兵的脸探出舱盖,在灯光下一个个的都是大花脸。也许是行军久了,坦克的伪装网变成了土暗的暗红色,婆婆梭梭往四下里掉土。
邻近的帐篷呼啦涌出来一大堆兵,有的看着坦克鼓起掌来。毕竟,我们步兵和坦克部队接触的机会还是太少了。
朱志涛又点上一根马合烟:“看来真的要在咱们脸儿前打大仗了啊!”
我看了朱志涛一眼,他眯着眼睛好像在细细的品位烟的味道。我感觉这烟里有强烈的干草和异国的土腥味儿,也许只有在高寒地区和喝了烈酒的情况下,这样的烟才显得醇厚。
牟智任很少说话,他天生就不爱说话,听了朱志涛的话突然狠狠的冒出一句:“肯定!”就又拨出了那把刀去磨。
“老牟,你别磨了好不好,再磨就磨的像他XX的刮胡刀片儿了。” 朱志涛说。
“更好!”牟智任斩钉截铁的蹦出两个字,继续磨。
朱志涛开始在帐篷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人就不爱等,师三号让抽这鬼烟意思很明白了嘛!赶紧动作呀?”
在我们这几个侦察兵的帐篷里,谁都明白,要总攻前,我们是真的要深入敌后了。
紧张、期待的气氛在我们之间交叉传染着,说不清楚是豪情万丈,还是万丈悲壮。
这一夜的后半夜,我突然被师里来的通信员叫醒:“师里命令你们快去!”
“什么任务?”我一翻身下了床。
“不知道!”通信员的脸浸在黑暗中,“快走吧!”
副师长的帐篷里一盏“汽灯”丝丝的着的贼亮。
副师长手往下一按:“坐下,来任务了。”
我们三人都板板正正坐下,副师长抬头瞧了一眼:“给我抓一个连以上的,明白吗?来研究研究。”
副师长手一伸:“拿来!”
我把马合烟掏出来放到他的手里:“拿来了。”
副师长一笑:“行!进入角色了”,他拿出一根马合烟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掏出我缴获的那只“三枪”打火机“啪啪”的打着火,把烟点上:“任务很重,同志们,本来我准备让作训处给你们布置一下,想想还是我来吧。刘参谋!进来!写!”
刘参谋应声而进,抱着个大本子。
大概一根烟的功夫,副师长把任务讲完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任务艰巨光荣,但作战想定极其大胆。
我回忆了一下,副师长总的部署大致是这样的。XX师侦察连分三个分队与我们一起实施多路偷袭攻击,实施捕俘。三团一连配属82无四门,重机枪6挺佯攻1028高地上的阵地,造成声势,但佯攻不是佯打,要确保占领该阵地,以吸引敌人高度注意。之后,四个侦察兵小组要同时深入敌后十五至三十公里,搜寻敌人连营军官,捕俘的同时,一旦发现有价值的目标,临机处置要坚决,坚决打掉。我们小组的任务是伴随三团一连实施偷袭攻击,在占领1028高地的同时,化装侦察,混进敌人撤退的队伍深入敌人的防御纵深侦察敌情。
副师长坚毅的声音又浮现在我的耳边:“敌人不动,那就让他动起来,动起来我们才有机会进去嘛!记住!抓一个活的营连干部,抓不了,想法炸他XXXX的一座库一个桥!”
回到帐篷里,天还没有亮,牟智任哈欠连天倒下就睡,这个老牟心理素质真好!我和朱志涛怎么也睡不着,就坐在一起讨论。
朱志涛抽着马合烟一边咳嗽一边迫不及待的说:“我有一想法!”
我也点上一根烟:“说说?”
朱志涛把烟屁股一捻:“我看咱们就闹个营一级的!”
“哦!”,我头皮一震,“为什么?”
朱志涛笑了:“嘿嘿!你想呀,连这一级的都在连里猫着,那是个狼窝不好下手。营里就不一样了。营一般是下连,带上几个人就走,他XXXX的!他们指挥靠前这一套是跟咱们学的嘛。只要营这级的一走动,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二月XX日,出发的时间到了。
牟智任找到了我,他一伸手:“拿来!”
“什么拿来?”我奇怪的问。
“刀!”牟智任怕我听不懂,又说了一句:“刀!”
我知道他特别喜欢我的那把刀,我把刀从绑在胳膊上的皮套里抽出来。为了使用方便和出其不意对敌,我让驻地周围的一个皮匠给我做了一把特殊的刀鞘,可以绑在胳膊上。老乡手真巧,给我用了最好的皮子。
我把刀递给牟智任:“你要真喜欢,我送给你了。”
“好!换!”牟智任说完了,把他的侦察兵匕首拨出来,“嗖”的插进我胳膊上的皮套里,又准又快,闪电一般。我想这要是一刀要我的命,我躲都躲不开!他突然伸手示意我跟他走,我跟着他进了一片树林。
驻地周围的老乡刚刚全部搬走了,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拐了一个弯,我突然看见了朱志涛!
山风袭来,树林成了澎湃的大海。
朱志涛等我走近,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北军,我知道你不叫北军。按我们两个人民族的规矩,上山打猎前,猎人都要在他的出发地留下记号。”
牟智任说:“是三个人!”
“对!我们三个人!因为那一仗,我们已经成了兄弟。打虎亲兄弟…… ” 朱志涛说。
“上阵父子兵!”我说,心里浪潮翻涌。
牟智任把那把刀拔出来,在一棵树上一插一剜,剜下一块树皮,又左挖右挖挖出一个树洞。
“我们每人写一句话”,朱志涛说:“把自己最想说的话放进这里。”
牟智任说:“对!写个东西放进去。”
朱志涛又说:“如果我们中间有谁没回来,剩下的人帮他圆了这句话。”
我们三人都背过身,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写了一句,然后卷成一根小棍儿,塞进树洞。
牟智任把树皮盖好,从湿地里抓了一把湿土抹在树皮周围,算是封上。不一会儿树皮所在的位置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们三个人里面说不好谁可能永远回不到这里来了。
黑漆漆的夜,我们潜行在974高地的半山腰间。风萧萧松涛阵阵,犹如海潮澎湃。为了不惊动敌人,我们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脚伸出去,一定要踩牢一块不动的山石才挪步。我们沿着有50到60度的山坡横向移动,休息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山峰,知道不久就要打响,三团一连已经在向该高地运动,可看上去和听上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借着火光和爆炸的闪光我看见了正在深茅草中朱志涛的脊背……
战斗打响了!
枪声一响我们的行动立刻就加快了。根据先前的侦察,我们所行进的路线选在敌人两个营的防守结合部,战斗一打响,我们所经过的974高地突出在整个战线之外。根据Y军的特点,974高地即使有敌人,也会进行收缩和调整,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防线,在这样一个宽大的战场上,横跨两省有数不清的山峦和沟渠、树林和沼泽以及九曲十八弯的边界,有数不清的洞穴和岩缝,加上Y军狡诈和诡异的排兵布阵以及打了就跑的战术,来不来就化整为零的游击习气,造成了我们得以顺利穿插和深入的成功。当我们一行三人化装侦察进入1002和1095高地侧背那条公路的时候,也正是1095高地的Y军残兵和敌人增援部队被痛击后往回逃,散兵进入涵洞的时候。
我们当时正在涵洞的另一侧,“咣”“咣”几声巨响,我们赶紧出洞占领了有利位置。涵洞的那一边很快就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和呜里哇啦的Y语喊叫。不一会一群衣衫不整,有的还是光着脚的败兵就跑到了离我们不远的涵洞中央。就这时朱志涛手里的枪响了,先打枪再问话,这是Y军特工的老规矩。洞子里呼啦一下趴倒了一大片,一点声响也没有,好象都被打死了一样。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出来,竟然说的中国话:“喂!是中国同志吗?”
朱志涛不答话又是一个点射。
一支冲锋枪“哗啦”一声甩了出来,还是那个“中国话”:“不要开枪!”
朱志涛用Y语喊到:“妈的还没怎么就投降呀?都快滚出来,我们是直属队!”
洞里又是一阵叫喊,转眼十几个Y军就跑出来洞口,然后四散而去。朱志涛和其中一个中尉讲了几句,脸色一变给我和牟智任使了个眼色拔腿就跑,我和牟智任也跟着跑,转眼就和几个Y军一起钻进了近两米高的茅草丛里。果然,不一会儿背后枪声大作,几个三团一连的战士从洞子里冲出来,对着周围一通射击。打了一会儿,一切归于平静,我们三人一抬头,看见洞口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再看周围,那些Y军也早就匍匐着钻的无影无踪。
深入Y境已经有十公里了,几乎所有的公路、大路都有Y军在调动。路上跑的什么车都有,最多的还是中国的解放牌和苏联的吉斯和嘎斯卡车,有南来的有北往的,东西对开的也有,有的交叉路口乱成一团,Y军为争抢路口的通行权不时的发生冲突,想到我军全线总攻还没有开始,Y军的后方已经乱成了一团,心中平添了许多愉快。
在小曹东对面的山坡上,朱志涛突然低喊了一声:“快看!”
小曹东北侧的公路本来秩序很乱,突然一路烟尘卷地而来,狼烟滚滚。不久,身躯庞大的车队现出了本象,轰轰隆隆而来又发出刺耳的尖叫刹住车,头车上跳下身穿迷彩服装的Y军蜂拥至路口,一到路口就朝天开枪,把正在为争夺路权的一大群Y军唬的全都住了手。接着迷彩一阵指挥,路口的车辆一一让开。后来的车队待烟尘落定已经再次启动出发,每辆车的后面都拖着一门122火炮,远远的看去,蒙着炮衣的大炮象屁股朝天的土黄色的大蛤蟆。Y军的这个炮团在迷彩的指挥下沿小曹东东西两侧公路一字排开,炮车一甩头,大炮炮口向北,车上嚷嚷着跳下一群群的炮兵开始卸炮衣、挖驻锄。
Y军的这个重炮团来的很快,必将对一师三团,甚至整个一师正面的态势造成极大的影响,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必须迅速报告指挥部。
“应该马上报告!”牟智任看着我说。
我看了看朱志涛:“你说?”
朱志涛:“只要一发报,咱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再说副师长还让咱们搞一个营连俘虏,你们拿主意吧。”
牟智任看着我:“北军讲话。”
作为多次出境执任务的朱志涛和牟智任显然知道面临的形势,Y境内看似混乱,实际上乱中有序,社情、军情、民情与我们很类似,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危险和机遇都极大。加上来了个Y军正牌特工部队,我们算是碰见了老对手,如果这个报一发,说不清是根本没人管还是呼啦来个千人大搜山。没人管当然最好,千人大搜山那就跑不了了。
我咬了咬牙说:“发!必须发!”
牟智任说:“那就快发。”
我看看朱志涛:“你呢,说话?”
朱志涛掏出马合烟,手指有点哆嗦:“我们俩抽一口,你来发。”
我打开机器全身心的寻找着指挥部的频率,敌人干扰的很厉害,我就象在澎湃的海潮中聆听一根针掉进大海。
师前指怎么也找不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偶尔一抬头迎面是被烟熏的眯着眼龇牙咧嘴的朱志涛和牟智任憨笑的脸,我心里热的一荡,手指都哆嗦了起来。
看来与师前指是联系不上了,即使联系的上也要有时间,而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眼前的情况正在千变万化。
与“老头子”联系!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我把机器扭到“老头子”的频率,那里静如平湖。我立即询问,马上就有应答,要求立即通告。我敲了三个急,把Y军炮团的情况发了出去。

   “不好!动起来了!” 朱志涛低喊了一声,“你们看?”
发完了报我松了口气,朱志涛一喊我一惊。
山下,一队队的Y军在集中,队还没站好就呜里哇啦的向山上爬。我知道,一定是那个老对手“直属队”监听、截获了我的发报,并监测到了我的方位。他们判断我们就在这座山上。想想也是,自己的炮团刚到就有敌人的报从这里发出,“直属队”当然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当然急红了眼。我简单看了一下地形,我们所在的山峰突出在一片山脉只外,公路绕山转,已经有敌人在沿着公路运动,看来敌人想包围我们。
“回不去了。” 朱志涛叹了口气。
牟智任瞧了瞧我把大拇指一竖:“牛逼!”然后憨笑。
朱志涛把一只手伸给我,我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牟智任把手放在朱志涛的手上,我明白了,双手抓住他们俩的手。
朱志涛:“学生兵,牛啊!这两下子我可不会。”
我感激的将他们的两只手往“死里”使足了劲儿一攥。
朱志涛一抽手:“别!咱们留着劲跟敌人干,我知道这里有一条道儿,现在行不行不知道,走走试试?万一碰上敌人……”
“碰上就干!”牟智任说。
这两个同志多次深入敌后,我相信他们。
朱志涛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说:“过去到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反华刚开始,那会儿情况跟现在不一样,好混过去,现在情况变了。咱们快走,敌人上来了。”
牟智任突然把肩上的苏联造三秒手榴弹摘了下来,冲山下弩弩嘴:“既然敌人知道我们在山上,我有个好主意,三个方向三个手榴弹,咋样?”
我明白了,让Y军先把枪响起来,一是可以判断敌人的位置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二是趁乱隐蔽。我不觉心里一畅,暗暗佩服这个“山民”的儿子,够狡诈。
侦察兵都知道,响枪的地方准有人,追击者一听枪响就知道逃跑的你在什么位置。扔手榴弹就不一样了,挨了炸往往还不知道敌人躲在什么地方,这也算是跟Y军特工学的一手吧。
“嗖,嗖,嗖”三颗手榴弹居高临下的扔出去,山下三声响,果然,漫山的枪声顿时炒豆般的响了起来。
扔完了手榴弹我细细的想了想,与其早晚被发现,倒不如现在这样争取主动好。敌人的无线电测向仪一旦测到了你的方位,你就已经暴露了,跑又跑不了,躲又能躲多久?万一面对面的一响枪,随后的情况就千变万化,那时三人再想按原来的设想和计划来,恐怕吃黄瓜菜都凉了。想敌人想不到的才是我们的侦察兵,那就是要打他个出其不意!
Y境内与我接壤的这异端都是穷山恶水,经济不发达,倒是翻过了这道山有一条宽几公里的平川一直延伸到纵深的平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再说山那边是一处YN的工业区,过去对苏联的出口全靠这里的企业,这有是要害所在。平川两侧都是高山峻岭大部队无法运动,所以我军主要攻击一定是沿着条山谷平推,进可攻,出平川,直指敌人心脏,退可守,守可盘踞要害居高临下,整个地形有利于攻方,但是敌人准备死守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守死的更快。
我们沿着一条山脊的半腰急速而下,迎着一股敌人前进。
朱志涛一边走一边说:“凭咱们的经验山下的敌人是胡乱射击,我看呐,敌人根本就没有搜山的统一指挥,即便有“直属队”指挥,看响枪的样子,怎么联络都没有准备,只能是搜哪儿算哪儿。过去都是他们跟美国人打游击,钻山躲危险躲惯了,真要搜咱们,估计脑筋一下子还转不过弯儿来,乱打枪就是证明。嘿嘿!闹不好,走着走着恍恍惚惚的自己能跟自己较劲,不知道是搜别人呢,还是被别人搜,一不留神就开始胡乱钻,不信你瞧着?”
牟智任就说了一句:“他XX的,我看他们就是熊包。”
枪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火了,朱志涛一挥手,我们钻进了一处山坳深处,拨开密密的深草,眼前是一个不细看看不出来的山洞。
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三人都把手电筒捻亮,三条光柱四下乱闪,远近各处滴水声声。
洞子里有分洞,光线刺目,我跑过去伸头一看能看见半个磨盘大的射击孔。射击孔外是悬崖绝壁,山下情景一揽无遗,公路蜿蜒、河流河滩一一在目。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打我们了!” 朱志涛说。
“妈的!”牟智任骂道。
我疑惑的问:“我们知道有这么一条洞子,敌人能不知道?”
“周围的洞子多了,四面山上都有。” 朱志涛平淡的说。
“我们能进洞,敌人也能进洞。”牟智任说。
“我估计这条洞我来过,是怎么来的忘了”,朱志涛沉吟片刻“走!快走!”
我们走着走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背后也渐渐的有了枪声。
那枪声也是忽远忽近,时不时的还有爆炸声,到后来干脆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们一直往前走。
豁然间,眼前大亮!我们出了洞。不远处就是一条公路,公路上人喊马叫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满脸晦气的闷头疾走的百姓和乱叫乱喊非横跋扈的士兵形成鲜明的对照。
打仗对士兵是机会,对百姓永远是灾难。
远处轰轰隆隆的沉雷般的炮声响了起来,战争开始了!
现在,追击我们的人到底来了没有已经不重要了,山那边,我们刚才通报有敌人炮团的小曹东升起了浓云般的硝烟,不断向上升腾的烟云遮住了半边天,爆炸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湍急的河流渐渐变的浑浊起来,顺流而下的河水漂浮着树木的残枝、木材、油桶、衣物残片和Y军的尸首。河里,有的Y军还活着,拼命的往岸上爬,一只手臂挣扎着探出水面,摇晃着从我们脸前一闪而过。
公路上,一支倔强的越军逆流而上,数十面一星旗迎风招展。行军的士兵们面色黝黑神情肃然,毫无惧色,一条条双腿坚强有力。连队的方阵摆臂整齐划一此起彼伏,歌声震天,杀气腾腾。
这才是Y军的王牌军,是正规的主力部队。这支部队有着光荣的历史,打过数不清的大仗,现在看来为了死守峡谷一线,Y军把压箱底的家什拿出来了。
我们几个一对眼色,装作方便钻进了路边的山沟,将这一重要情报发了出去。然后系着皮带再次混入后撤的人群。
我们跟着南来北往的车队、人群乱走,离祖国渐行渐远……(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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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09:3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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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期待你帮后面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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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09:5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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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给楼主提个建议,你的字体太小了,看起很吃力,能否在发贴时,把字体改大点,看起不那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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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12:1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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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楼主的亲身经历?
写得太好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对这篇文章的赞美和喜爱。
向写这篇文章的主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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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14: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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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写的,是转载的,我有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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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14:3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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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精彩!向作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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