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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写的越战故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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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0: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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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们村老战兵协会最年轻的老兵。最老的是协会主席和其他几名抗法老兵,其余的是抗美的,只有我是和中国打过仗的兵。 自从我父亲退休之后,身子比以前显得老和多病。我动员他参加各种活动,让他在有生之年不会感到无聊和失意。所以我们爷俩共同申请参加老战兵协会,当然我自己还没到向他们那样回味过去那段苦和乐的日子的年纪。 我们村的老战兵协会很热闹,每月都有一次正式的会议和几次不定期的聚会,有时还有扩大会议让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年轻人参加听讲故事。他们也挺逗的,头几十分钟用来宣讲党和国家的政策,余下的时间谁大声谁讲。当然他们都是那带有神奇色彩的故事中的主角。抗法老兵讲的是“四号公路”,“奠边府”。抗美老兵讲的是经典的“茂申”(即1968年的春季攻势--译注),“广治古城”,“四月三十日”。我父亲也是如此,他是抗美年代的火箭防空兵,八年一直驻在白梅机场,也兴高采烈,反复地讲两件事,一是“七一年到老挝伏击美国的B52”,二是“十二日夜战火下的河内”。我也有故事讲,但不知道讲给谁听。第一,和他们比,我的经历太少,少得可笑。第二,我的军龄和年纪都是属于后辈,所以当我趁他们讲累了和喉咙发哑的时候赶快讲自己参战的故事时,他们将会摸着我的头说“小孩子,胡说八道”。最好是沉默,如有人问才说。 终于有人问到了,他是抗法老兵。那天我带我父亲去练习唱歌,为纪念祖国统一三十周年做准备,在休息时,他看着我父亲说:“你刚加入协会的吧?还有这小伙子”他指着我:“你加入退伍士兵协会好像比较合理” “您为什么这么说?我有参加战斗过的啊,应该叫老战兵才对” “参战了吗?哪场战斗?开过枪没有?”抗法老兵轻轻把老花镜拉到鼻翼的地方,瞪着眼睛问我。 “很激烈的,我扣三次扳机,报销了三个AK弹夹,子弹很密集,十分壮观”我开玩笑似地说。 “那你是在打鸟啊。但奇怪啊,你那时代还有敌人啊?” “ 是的”我回答。 我们单位向前线增援已经有一个多月,虽说是前线但实际上我还在第二线,安全的地方。距离交战的地方直线约几公里。有几个连已经深入腹地。从我们驻扎的地方天天晚上听到枪声和里面各个战斗单位枪口喷出的火舌。全部阵地正在进行反蚕食战役。我和敌争抢着每一米的土地,每一段战壕,枪声已经响了一个半月。我在预备梯队,随时候令出击。 年二十九傍晚,天气寒冷刺骨,我们接到向纵深开进的命令,在有战事的那一山岭下附近的山洞里集合。从洞中望向前面的“死神盆地”,敌人的迫击炮成天黑夜不断爆炸。天开始下起春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植物可以生长了。地面破裂,坑坑洼洼全是120迫击炮炸出的弹坑。我们互相告知:“看来准备进入战斗了”。 年三十晚上七点多我们离开山洞向阵地逼近。在这排长达几十公里的山岭上,敌我之间的边界简直无法确认。阵地相互交错,每座山峰,每个高地都是阵地。九点钟,我们的大口径火炮开始进行压制性射击。约三十分钟后步兵进攻。我害怕极了将头抵在凸起的泥堆后面,捂着耳朵紧闭眼睛,子弹在头上“啾啾”地飞过。直到十多分钟後我才缓过神来,轻轻挣开眼睛看着周围。炮弹发出朦胧的光线刚好足够看到战友在附近,令我的恐惧感得以减轻。我被落下一个人,战友们爬在前面离我十多米。睁开眼睛,看到前面远处火光闪闪,那可能是敌人的火力点在抵抗,我把枪口对着那方向并扣动扳机。第一次可能把半个弹夹的子弹射出,红红的子弹弹道向天上飞舞。我开始跟着在前面时隐时现的战友的身影向前爬去。我向他们呼喊着,但是激烈的枪炮声把我的嚎叫声压下了。我就这样爬着,有时翻向左边,时而滚向右边寻找安全的地方隐蔽。隔一段时间把枪伸出射几枪。到了换第二个弹夹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控制那扣着扳机的手指头,射击时有进步,但仍不能很镇定地象理论说的那样进行两发点射。当我把第三个弹夹的子弹射完的时候,枪声开始稀落然后逐渐平息。我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战斗进行了多久了?不知谁,在我旁边喊道:“新年到啦停战了”。我的耳朵当时嗡嗡作响,他的喊声时断时续依稀听到一些,所以估计是这样。 *** “你这叫打什么仗啊,又是连滚带爬又是向天射击的!”抗法老兵作出评论。 “那您得体谅我啊,新兵第一次战斗,不尿裤子就已经不错了”我说。 “那以后的仗打得还不错吧?”抗法老兵很体谅地问到。 “以后哪里还有仗打。这是我从军生涯唯一一次战斗,啊。。。我忘记了呢,除了打空三个弹夹外,我还扔了两颗手雷呢”---事实上我不记得是否甩了两颗手雷,因为在战斗结束后检查发现少了两颗。不知道是在翻滚躲避子弹时掉了还是扔出去,因为慌乱不记得了。现在在长辈面前胡乱认了,也好使自己的作战经验显得更加丰富。 “那你没有杀死一个敌人啊!?”抗法老兵感叹道。 “有啊!开枪没有但是我砸死一个” “你说什么?砸死!为什么不开枪而用石头砸?”抗法老兵好奇地问。 “那时停战了啊!”我笑着回答。听说杀了敌人 ,各个老兵顿时活跃了起来。我继续唠叨着自己二十年前的故事 确实是停战了。停战三日迎接新年。阵地上宁静的有些异常。连长正在呼叫工兵排上来布雷,以提防敌人不遵守停战规定,为抢回今夜丢失的阵地而发动进攻。命令下达了,在天亮前,全部战士不能离开战斗岗位。 我靠在冰冷的战壕壁上,眼皮不断打架,终于在青春期无法抗拒的睡魔的诱惑下昏沉入睡。 因为冷,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穿在身上的棉衣吸足了晚上的霜,湿透了。钢盔上的霜集成水,嘀哒的从盔缘上掉下来。。我发抖着站起来,牙齿咯咯地敲击着,全身酸痛好像刚被暴打一顿,好在毫发未伤。 做了几下体操动作以缓解劳累,我观察阵地。昨夜,我们开始进攻,好象是在山脚下。我说好像是因为当时天太黑,没有看见周围可以确定的的景物。之后,我一直向山坡上爬,有时掉到炮坑,有时掉到水沟里。现在我正站在一段战壕里,密密麻麻的战壕从山顶一直延伸到被炮火炸得稀烂的山腰。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几具中国士兵的尸体横卧在战壕边上,血流到地上聚成一滩。我喃喃自语,这里肯定是敌人的中心防御区,我们已经把敌人从这里赶了出去。 “新年到了 祝你健康 如你有钱 给我一点” 在战壕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一个战友咿咿哑哑地唱起童谣。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我还是个小孩,初一早上跑去向奶奶讨压岁钱,抢着和弟弟放鞭炮。今年我已经长大成人,一个刚刚在除夕夜里战斗过的战士。大年初一挎着仍带着浓烈硝烟味的AK,气宇轩昂地挺立在阵地中间,周围是敌人的尸体!我这样向他们描述着自己的光辉形象,实际上当时我因为害怕,因为冷还有因为想家而鼻梁酸涩,鼻涕横流。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沿着交通壕向前走。小孩子的好奇之心还不肯放弃刚刚跨入十八岁的我。我的战友有的拿出饭团来慢慢地嚼,有的还守在战位上,头抵在枪托上打瞌睡。我向右拐,向山顶上走去,想走到最高处看清楚阵地的全貌。 就在战壕的第一个弯道,我和那边的一个士兵面对面地碰到一起。我见他伸长脖子,向我们刚才隐蔽的地方观察。当我认出那双打着绑腿的脚的时候已经太迟,只离他几步的距离。我们两个在看见对方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我的脚好像被钉在地上,想跑但不能跑,拿枪的胳膊冻得发麻举不起来。他看着我,锐利和冷漠的眼光中藏不住慌乱的感觉。直到几秒之后,他才做出一个在战场上有经验士兵的反应,飞身进入侧面,是我的射击死角的另一道战壕。我颤抖着上膛,原枪膛里的子弹掉到地上。从那战壕里,我听到他喊几声,不知道喊什么。但也令我突然想起停战的通碟。我也呆痴似的叫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比拳头大的石头向他扔去,随即转身往回跑。在撞到冲上前来支援我的战友之前,我听到石头击中那个士兵的钢盔发出“当”的一声。 “发生什么事”一个战友问。 “敌人就在前面”我喘着气通报,声音都变了调。 “嗯,那又怎么样?”他慢吞吞的问我。 “我以为我们已经把他们从这个高地赶出去了”我对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而感到彷徨。 “还远着呢,一边一半,足够争抢到年底的”另外一个战友答道。他们已经在这里战斗一个月所以比我熟悉情况。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我问。 “争取现在停战巩固战壕和掩体洞”他继续说“啊对了,有粽子吃,炊事员刚刚送上来”。 “他有戴钢盔,怎么会死?”抗法老兵似忽对故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 “是是是,我只是说笑而已,您当真啦。”我笑了。 “继续说吧,还有什么事发生吗?”几个抗美老兵已经唱到口干舌燥,嗓子发哑,不再争着讲故事了,围过来听我的故事解闷。 “好的,让我和先喝点水” ****************** 天已经大亮了。原来整个山岭一直远远的延伸到那边远处仍然在敌人的控制之下。我连和其他在这个区域战斗的连队我还可以分辨出来。再远些的话,哪段战壕是我们,哪个土堆是敌人我分辨不出来。现在真的不敢随便到处游荡和东张西望了。 我们向对方发出信号让他们过来收尸:要集中走在一起,不能带武器和一定要有白底的红十字旗。我方的烈士和伤员在昨晚停战後已经向后方转移。 我在加固战位的时候再次看到那个中国士兵。那边离我这里大约十米。互相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对方,也可以清楚的听见对方聊天的声音,甚至我还闻到他们的食物。我们也同时认出对方。我认得出是因为他那双忧郁的眼睛和很久没刮的络腮胡。他看着我,敲了敲正戴在头上的钢盔然后摆摆手,意思说不能再砸石头。我像电影中描绘的那样还以一个愤怒的眼神,手握拳向前伸出。他突然笑了,也许我的愤怒的表情太过于戏剧化,太过孩子气。我觉得很窘困,不知道接着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以威胁对方的精神。我拍拍我的枪然后用手指着他。他不再笑,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很深沉。我和他同时转过脸去。我继续工作,挖泥补上被炸塌的战壕边。 一铲下去之后,一块沾满泥土的绿色衣服露了出来。我停下来,喊:“我们的人还躺在这里呢”。一个高大健壮的战友急忙跑了过来,把我推到一边,并从我手中抢过铁铲奋力地挖着。一分钟后,腰带和带柄手榴弹露了出来。大个子马上停下,说:“他们的,是木柄手榴弹,好了别挖了,把泥土重新盖上” 他们的就是指那边的人。他可能被连120迫击炮头一波的炮弹炸死。这段战壕正好被击中,战壕被炸出一个深坑,蓬松的泥土散发着刺鼻的火药味。 “难道把他放在这里?他们的红十字队还在吗?”我问 “结束了,已经撤回去了。你挖战壕时绕过去一点就行”说完他用手画了个圆圈。 “这样不好吧!叫那边过来扛回去” “随你”大个子说完就走了。 我的叔叔在南方战场上牺牲。我的奶奶和姑姑带着干粮从南岛北寻找骸骨。到每一个烈士陵园寻找,询问每一个熟悉的人。十年如此,她们在找不到亲人骸骨的痛苦中不断憔悴。我面前是那边的人的尸体,只要我铲几铲泥土覆盖就永远找不到尸体。那边也将有人承受着象我奶奶和姑姑那样的痛苦。我站起来,捡了一小土块仍向那边报信。又是他,伸出脖子来向我扬了扬下巴,意思问我干什么。我爬到战壕上,做出扛伤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弹坑。我示意不能带武器。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今天早上我走过的那段战壕已经被封住了,清楚地划分成这边和那边,还埋了很多地雷。他要在地面上爬过来。我大声向周围的人打招呼:“让他过来把尸体扛回去”。我怕别人误会,做出令人惋惜的事。几个人向那边望去,他正在慢慢地爬,一点一点地挪着。有人说:“神经病,停战了,站起来跑快点,谁稀罕杀你”另外一个说:“那个地方还没埋地雷啊,像他那样谨慎才好,谁能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不知谁恶作剧地喊道:“拿铲子给他头上来一下”我大声说:“你们别多事,让他过来把尸体搬走,不然以后这里发臭,小心死于肺痨” 我指给他那士兵尸体的位置,把铲子递给他。他比我高一个头,像熊一样强壮,肯定比我大几岁。他的衣服散发出很难形容的味道,有浓烈的硝烟味,汗水的酸臭味。腥和臭。那是长期坚守阵地的士兵的味道,不论敌与我。 他急忙跪下把泥土产开。我见他的肩膀不断地一阵阵地发抖。我想帮他,但不知为什么又放弃了,只是直直地站着。每一铲下去,那士兵的形状逐渐露了出来。当挖到那士兵的头部时,我见他放下铁铲,用手直接扒着。他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看见眼泪不断掉到地上。 “他害怕得发抖了”一个人说。 “住嘴,让他哭”我忽然很没有理由的对战友发飙。 他把战友的尸体扛起来走上到战壕边。他转过头来,谁也不看,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表示感谢。我见他眼睛红红的,充满泪水。 那时已经黄昏,只过一会,天已经黑了。大年初一在平静中度过,全部阵地没有一声枪响。我当时的心情很难描述。也许是任何一个士兵经过第一次战斗都有的心情。一天之内经历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心理状态。 当晚,两边的工兵埋雷,完全封锁了下午那边的红十字收尸对走过的路。连我面前约十米的空地也布满了雷。 年初二我们的工作也和昨天一样,继续加固工事。我和他看见对方时,都相互点头致意。在经过昨天的事件之后,我的眼神有些软化。 下午,我们一班年轻人悠闲地坐在战壕边上喝茶,抽烟,大声笑谈,在尽量享受难得的停战所带来的和平和清净。那边的士兵见状也坐上来。我们互相谈话但谁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他抛给我一包烟,黄色的,上面印有大象的图像,那烟抽起来有浓浓的糖果味道。他的脸色看来很奇怪,有时欢喜有时愁。明明嘴在笑,但是眼睛眯起来,脑门上的皱纹凸起来像是要哭,忧愁的眼光对着我们。我在香烟没落地之前在空中接住。我看得出他那不平常的变化,但实在不能自解。战友们围了过来抢着烟来抽。一会儿功夫就把一包烟分的一干二净。那支香烟是我这一生中抽过的最好的一支。 年初二的晚上我们接到命令撤军,别的单位上来接替防御。我们秘密快速撤退,使得我无法向那边的他道别。 我又回到第二线,安全线。过了年初三,双方的大炮又喷出火红的烈焰。在那里,步兵如何交战,损失如何我不得而知,因为那是军事秘密。在第二线约一个月,我们转移到更远的后方,距离战场一百多公里。我余下的军人生涯就是在瞄准四号靶和在操场上仍木制手榴弹中度过的。 ************ “那你是被他砸死了!”抗法老兵的结论充满哲理“他用一包烟砸死你,你的政治立场,你的战斗意志。你知道什么是“糖衣炮弹”吗?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不能留在阵地上而撤回后方?抗法老兵看来真的发怒了。 “您把观点抬得太高了”我轻轻地说“您知道吗,我们那时候摩托车已经在马路上穿梭了。咖啡店的灯红酒绿,金曲绵绵。距离战场只有十几公里,我们没有逃跑啊。至于撤军那是全部一起撤,不是我一个人啊。那是命令,是战术战略的考虑。您要知道,上来接管阵地的单位在防御作战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 “我认为抽敌人的烟也属平常”一个抗美老兵说“那时我们打大能(Da Nang--地名--译注)我还缴获美国兵的 一箱Rubi烟。但抽起来很淡,没意思。” “那不同”抗法老兵继续“那是战利品,你用没人说。至于那包烟,它正是属于心理战的物品。你被告知不能使用敌人的心理战物品吧?” “是的,但是我不认为那是心理战的东西,我认为那香烟只不过是战场上的士兵相赠而已” “你退伍的时候戴什么军衔”抗法老兵问。 “一等兵” “那就是了,如果我是你的首长。。。你将永远是二等兵”抗法老兵乐呵呵说“各位,我的孙子已经升到上士了”他转而跟那几个抗美老兵说他孙子的故事。我见现在是撤退的好时机,所以也没有再继续和他争论。观点不可能统一因为有那犹如一道墙的代沟。我静静走到一边并问父亲是否可以回去了。父亲点点头,十分谅解地笑。 “喂,二等兵,回家啦?”抗法老兵还不肯放过我“四月三十号那天你只能戴二等兵的军衔知道吗”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在叮嘱我。 “报告大将,遵命”我立正像是在接受上级的命令。 “呵呵,这家伙看起来挺幽默!”抗法老兵对那几个老兵笑着。 ****** 岁月不断流逝,令我变成一个为了生计而整天劳碌的中年人。有时一同入伍的战友一起聚会,我有意提起当年那边的那个士兵看他们有何意见。但每次我提起过去,都被他们避开。他们在聚会中最关心的是这个在哪里工作,职务是什么。那个很富有,不知道能不能像他借点钱。世俗的生活已经把他们那些不能赚钱的记忆冲走很远很远。我很谅解他们,但我也知道再过几年,当他们跨过为生计而奔波的这段日子后,那些遥远的记忆将会回到他们身边。 我的老婆也是这个故事的听众之一。她突然问:“如果你的那天没有撤退,那年初三之后又将会怎么样?又继续互相开抢啊”。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对于当年那个士兵来说是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那时,我还很年轻,很幼稚,难以体会到那个士兵的心情。我呆呆地说“嗯”然后慢慢解释:“像我们一样,那是士兵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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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1: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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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挺让人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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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1:1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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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上看 应该不是79年的事 有大象图案的烟 可能是银象牌香烟 湖南烟 那位中国兵是湖南兵么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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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3:3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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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年十三兄弟翻译的作品。原作在他的博客中有。转载应该说明出处,这是对作者劳动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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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3:5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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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西蒙说的。 \"一包烟,黄色的,上面印有大象的图像,那烟抽起来有浓浓的糖果味道。\" 应该就是银象烟了。 初中时学抽烟的时候和同学买的就是这种烟 还曾偷偷藏在床底下 多年后搬家 发现一包银象 想起年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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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4 02: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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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象烟好看不好抽,香精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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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4 10: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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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同文字翻译后的原因,总感到国外许多作品语言上很质朴,但又很有内容。花里胡哨的东西较少。这篇作品无疑是二山轮战期间的事,从其对战场和炮火的描述来看,发生在老山地区的可能性较大,可信度较高,作者心态也很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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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象.金谷.凤凰都是香精烟,两三支整条街香味飘渺````` 为让我战士把战友的遗体抬回,这新兵小子敢对他的兵们发飙,是他那尊重逝者的人格镇住了他们... 没有战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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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5 00:1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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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关系,欢迎转贴!本来只想把越文的文章收集起来,慢慢翻译(不想一天到晚跑到那个论坛去翻书)。 外文的内容也是比较朴实,我尽量忠实于原著。内容正是两山轮战。这和他平时文章的风格相差很大。在越南老兵中,他算是最低调的了。 谢谢路兄的图,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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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5 06: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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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冬天我上高一的时候订阅过中学生学习报,那年12月的某期报纸上写了一些中越前线的报道和故事,其中有一篇讲我军在战争末期某年春节到来时把我后方给我军士兵发来一些慰问品,连队决定把一部分也给越军士兵一些的报道,送的主要是一些中华烟,文中说我军士兵开玩笑说干什么给敌军送烟,但是宣传部门说这是瓦解敌军进行心战的需要,于是一些士兵把那些中华烟从烟盒拿出来,然后用一些普通的烟装进烟盒给越军扔过去了。(原文记不清了,光记得个大意) 我记得直到上高2时,我们的高中政治课本里还有不少老山前线的战斗故事,到高三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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