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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故事
我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出生在广东省恩平县下面的一个贫困乡村,那时国家解放不久,家乡人民生活极为困难,因此我的童年就在生活困难下度过的。据村中的老人说,1956年至1963年是最穷的几年,从高级社到人民公社转变过程,农民集体化,吃大饭堂。在那几年间由于人们没有肉吃,缺少蛋白质,许多人都得水肿病,还有饿死人的。在我写的回忆录《对越还击战亲历记》里,关于我母亲挂念我以及我的名字的来龙去脉这个篇段里,就写了我姐姐的死,其实我姐也是1960年饿死的,只不过我不能直接说饿死,那时我已经懂事了,知道一些。1963年后,我知道那时人们仍然很贫穷的,但比起“公社化”那几年稍为好些,但仍然见到有人上门讨饭的。那时在山区农村的人,吃不饱穿不暖,过着极其贫困生活。
我的童年到底有多苦多累,不知道怎么样来形容,只知道很少有干饭吃,有时偶然有顿干饭吃,我父亲就不准我吃多,如果多吃一些,我父亲就拿棍子打的,根本不给吃饱,有时父母亲让我多吃一些,他们只能饿肚子了。至于吃肉吗?只能说梦想,经常听到我母亲说这句话:“清明食肉到春节。” 即是一年内,只有清明有肉吃,下顿吃肉等到春节才能有。我的童年不但吃不饱穿不暖,而且要干许多的活,如果活干得不好,就挨父母亲打,小小的年纪,就偿尽了皮肉之苦。
近几年我已经写了20多篇我小时候的故事,准备分时分篇发在这里,供网友共同参考,现在发表第一篇。
采猪粮
——我的童年故事
在我的家乡采猪粮,一般指到野外采了野菜回来喂家猪,家乡人把采猪粮叫“拾猪菜”。这些野菜一般都是生长在生产队庄稼地上,也有少数生长在野外荒地或水沟边上,私人庄稼地也有,但人家是不容许你在家地里采摘野菜的。
我童年的“采猪粮”,是家里猪粮的一种补充,那时农村猪粮一般都是自家的自留地种的(自留地是按人口来分的,而且在山边旱地上)。那时的猪粮以蕃莳(地瓜)苗和菜叶为主。另外,每头肉猪每月公社粮站有10斤猪糠供应,每头母猪有20斤猪糠供应,。公社粮站供应猪糠,需要钱买的,有些农户也不买的。如果家里养了母猪,靠这些是不够吃的,必须还要到野外采摘一些其它野菜作补充。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我家长年累月都是养两头猪的,一头是母猪,一头是肉猪,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虽然我家有自留地,自留地是按人口分的,我家人少,分给的自留地就很小的,自留地里种的蕃莳苗和叶菜都不够喂猪,所以还要拾猪菜来补充,基本上两天都要拾一次猪菜,时间一般都是利用小学放学后或节做日去采。印象中,那时候小学生长在野外的猪粮有多种多样的种类,但都是小颗的,一般都生长在壮家地里,采摘时野菜时,用手整颗拨出,或者将期搞断,放在自带“笠仔”(竹子编织的)里,一般都是摘满了“笠仔”就回家。
我记得懂事就开始“拾猪菜”了,到底几岁开始,只知道很小,应该还没有读小学一年级吧,那个时候都没有和其他小孩出去玩的,每天都要“拾猪菜”或在家干其他活。如果没有干活就出去玩,被父母亲知道,就会挨打,小小的年纪就经常遭到父母亲的打,每次打我都是很厉害的,有时打断几条小棍子,把全身打到黑一块紫一快。采猪食最苦的是冬天,那时没有鞋穿的,打着赤脚到野外干活,脚板和脚趾冻到红肿,痛得狠。采完后回来用火烤暖双脚,就穿上我父亲做的木鞋。我小的时候从没有穿过布鞋,穿的衣服也是母亲做的粗布。我童年的“采猪粮”到底干到那年才结束呢,现在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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