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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ffice ffice\" /> 二、深夜历险 回到家中，洗过井水澡，老班长带我上二楼的客房，两层的小楼因白天的暴晒，里面象蒸笼般的炽热，床铺也滚烫，电扇无济于事，我说不如先上天台乘凉，他依我。由于连日来的频扑劳顿，我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凌晨时分被一股浓臭味熏醒，天空弥漫着一层烟雾，笼罩着整个村寨，我的身也象落汤鸡一样湿漉漉的，夜色漆黑一团．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环顾四周，看是那个无良老板又在开毒气工厂……当目光扫射到楼梯间时，只见几道蓝光直逼而来，我不寒而慓，心想这下完了，不知道是什么妖魔古怪？虽然极度恐慌，但还是仗着自己的那一点老本，打仗人怕人不怕鬼来为自己壮胆。 记得当年下乡当知青时，奶奶曾对我说，农村夜里很邪的，什么“东西”都会出来，你要记住，鬼是没有下身的。我猛然想起在越南战场上夜间守阵地站岗的情景。一天夜里，有个贵州独山的小数民族兵比我奶奶还邪，他交班时告诉我，“你要注意观察，如果看到有脚的就开木仓，没脚的就不用开木仓，否则上级会处分的”。我说去你的，要是敌人从堑壕摸上来都是看不到脚的，那我也不开木仓，笨蛋！他妈的，我才不信你这一套，管他有脚没脚，是人是鬼，见到影子就打，反正他死好过我死。可现在是我死定了，这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奶奶也是这样说的，于时我就揉揉眼趴下来仔细看个究竟？哇！有五、六条腿，青脸撩牙、模样狰狞，很是吓人，朦胧中好象是几只犬狗。但一转念，既然是狗为什么不吠人，或是其他鬼怪的化身，我越想越毛骨悚然，越想越不可思议。猛鬼也好、狂犬也罢，今夜无疑是凶多吉少，性命难保。说起来都怪那粗心的班长，怎能忍心让我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下独自露宿，你以为是战场么？但现在怨谁都没用，一切惟有自己扛着。在这孑身一人、孤独无助旳黑夜里，我只能拼上老命，反正继母打侄儿早晚是一顿。 于是我开始摸索，发现三面悬空，别无选择。自古华山一条路，只有勇敢地向前冲才能获得新生……正想着，只见那些张牙舞爪的家伙目透凶光，虎视眈眈，我本能地卸下枕套围在头上，把被单缠绕在肩至小腿之间，拖鞋套进小臂，两手卷起竹蓆筒随时准备搏击——正当那些还辨不清是什么妖孽向我发起进攻的瞬间，我竭尽全力挥舞着竹蓆，伴随一声怒吼飞速地往下冲，只见几条黑影纵身扑向我的腰间，一边嚎叫，一边撕咬，当听到它们的声音及有身体接触时，我的恐惧感也随之消除了许多，因为知道已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原来是一群狗。即便如此，也要抵御牠们的疯狂攻击，倘若防卫不当，势必落个五马分户、皮开肉绽，当即我就用竹蓆猛烈地砸。由于楼梯空间狭窄，两边的墙壁被打得啪啪作响，这时几条狗抓咬住我身上的被单往后拽，我顺势就把被单掀盖在牠们的身上，而后拼命地往下逃，慌乱中踩空摔到二楼的走廊，我连滚带爬地窜进房里紧闭房门……只听外面唆、唆几声，数条猛犬己在门外恭候，还不停在抓爬并发出嗷嗷的狂叫声。此时我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战战兢兢直冒冷汗，房间里也变得格外的阴凉。这时我己无心睡眠，看着自已的狼狈样哭笑不得，打仗时尚未这样惊吓过，也许是人老无中用了。我惊魂未定，一楼底下传来班长的声音，“阿东，你夜游症吧！”我想，老子差点丧命，这时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所以我气打一处来便大声吼着，打仗不死，被狗咬死。只听老班长说：“他妈的，这些畜生……” 天边已泛鱼白，我依然未合眼。经过这几天的走访，我感慨良多，身边的战友虽然温饱解决，但也不尽人意，转眼临花甲，青春没了、财富没了，还能得到什么？不过他们还好，都有一块“免死牌”，毎月可拿到一两仟元的伤残金。可恨当年在303治院，医生给我三等甲级我谢绝了，还求情不要注入我的挡案，这不光是我，我连还有两个这样的糊涂虫。理由是：咱们穷家子弟，生怕回去找不到工作和娶不到老婆，现在追悔莫及，这又能怪谁呢？也许是命吧！不是你的财不入你的袋，与生俱来罢也。 吃过早餐，我收拾好行李，正想与夫人道别。夫人关切地说：“农村条件不好，昨晚照顾不到，上面睡觉有蚊子吗？”当时我很尴尬，没有正面回答她。稍调整一下情绪后我问，你家怎么那么多狗？“因为我家是条母狗……”夫人利索地回答，接着她又说：“战友难得见面，多玩几天再走”。我说，等你家养好公狗我再来。夫人嘴快，“公狗不守夜 。”我说不守夜对我才没有威胁。夫人还蒙在鼓里，可这时的老班长已笑得在地上打滚。 几天下来虽然与战友们过得有滋有味，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大姐是否己从深圳归来，当然我也不敢多待。老班长怕在路上耽误时间，便从房里将那辆崭新的摩托车架了出来，夫人一个劲儿地往我包里塞龙眼和花生，我说不要，我还要上广州办事。夫人不悦，“那你的东西我也不要。”我说好好好！拿几穗龙眼在车上吃吧！老班长开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很快离开了山卡拉，一切思绪已化泡影，但昨夜的一幕叫人永生难忘。 走出省道，车很快来到路边班车的停靠点，正迎面驶来一辆广州大巴。乘客顿时蜂涌而至，车内也人头涌动，我跃身挤了进去，老班长忙说：“阿东小心”。这时车门己关闭，车轮也飞快地滚动，我探头出窗外挥手，班长再见！有空来茂名，待你吃海鲜——老班长象尊活佛，一直目送着我…… 待续…… ［此帖子已被 阿東 在 2010-11-21 15:40:06 编辑过］ | 
发表于 2010-11-21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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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