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1979年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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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军对炮兵的重视，或许缘于十三军军史上一次深刻记忆 47年陈谢兵团南渡黄河、挺进中原时，为便于机动作战，把大部分火炮留在了山西。致使在中原鏖战攻坚时，打得极为艰苦。全靠血肉之躯和周密完善的近战、夜战技战术，每一次攻坚都伤亡甚众。最典型的就是洛阳战役，10旅靠着四门山炮攻打敌重兵防守的西门及周公庙，破门时间比华野部队晚了11小时。望着华野部队炸开城门的猛烈炮火，心中懊恼不已，尽管四纵进城后的进展及攻击敌核心阵地都快于友邻，但部队上下都憋了一口气。如周希汉“打死都要从西门进”，决不跟友邻“土八路”后尾进城。谢富治挥起竹杖怒打攻城失利的团长、政委等。， “四门山炮打洛阳”，你换个人试试？这充分显示了陈赓四纵强猛的战斗作风，和极高的战术素养。这样的部队一旦加强了炮火之后，其锋利无比。 在十三军的战史中，从红军开始，在和兄弟部队一起作战时，从未落过下风，而且还常常抢得大功。但洛阳战役破门却晚了许多，“炮火”让人刻骨铭心。淮海战役中野四纵加强了华野炮兵后，如猛虎添翼，攻坚战打得干净利落。以致于在渡江战役时，把华野炮兵团硬从十五军秦基伟的手上要过来。当然，这也与十三军攻打马当要塞重任有关，马当毕竟是战役的攻击重点。这是十三军极少的与兄弟部队争装备、物资。 马当要塞是长江江防重要支撑点。抗战初期大武汉保卫战，国民政府投入大量兵力、物资守卫马当要塞。马当一失，武汉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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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以下通信工具落后对队形的影响 1979年作战时，我军连以下分队没有装备无线电通信器材，现有的只是军号、手旗和小喇叭，指挥主要靠手势、旗语和音响信号。在山岳丛林地作战，山高坡陡，林深草密，有时距离只有几米就互相看不见，说话听不清，无法联络和指挥。结果造成队形稍微疏开一些，就常常形成连长指挥不了排长，排长指挥不了班长，班长指挥不了战士的现象。攻击中发现了新情况，要调整部署或改变进攻方向，也比较困难。为了保证联络和指挥，各级只好逐个靠拢，战士向班长靠，班长向排长靠，排长向连长靠。如此一来，队形自然就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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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对越军战斗力的评价： 　　 越军在宽正面、浅纵深的地方打正规的防御战，部队再多，工事再坚固也不是解放军的对手（例如谅山）；打硬碰硬的攻坚战（例如代乃），同样是头破血流占不到便宜。总体来看，越军的正规攻防战和运动战能力是极其有限的，不善于组织大兵团协同作战，1979年东西两线仅各一次团级规模进攻。但其经过长期游击战争的锻炼，最擅长的就是小分队分散游击作战，连以下指挥和战术较为熟练。大部队在作战中失利后，能够迅速化整为零，转入游击作战牵制和消耗对手。这一优点，在1979年中越战争的高平战场中有相当的表现。 　　 越军在对法、对美、对华战争中伤亡出奇的大,充分暴露了其弱点：虽然打了半个多世纪的仗，但以游击战为主，真正经历的硬仗、恶仗少，高级将领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和能力明显缺乏；部队火力不强，攻坚能力差，协同也不好,打不好反复争夺的恶仗。 　　　　 越军单兵素质较好，顽强能吃苦，基层军官的实战经验丰富，指挥能力也强。俗话说“没有打不了仗的部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问题的根子还是在上面。 　　 沙巴战斗，149师对316师，以远途劳顿未做休整之旅，在时间紧任务急，来不及侦察敌情勘察地形，本来就不适应自然条件，没有作战经验的情况下，于深夜大雨滂沱之际投入战斗，昼夜作战，连续攻击前进30余公里，重创凭借险要地形和既设工事以逸待劳的越军头等主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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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方向我军战前态势

根据中央军委决心和广州军区前指命令，广州军区参战部队于1978年12月14日至31日向广西中越边境集中。部队经过长途铁路输送和摩托化行军，迅速顺利的完成了向战区开进、集结的任务，按时到达了指定地域。41军配置在平孟、念井、龙邦地区；42军配置在龙州地区；55军配置在友谊关、北山地区；广西军区独立师配置在峒中地区。加强广州军区作战的武汉军区第43军于1979年1月8日前铁路输送到关系，主力配置在爱店地区，129师和军坦克团配属42军作战；54军和50军（-149师）、58师分别于2月23日和3月6日铁运到达广西，担任东线战役预备队。任务区分如下：
41、42军并43军129师、军坦克团坚决歼灭高平地区之敌。
55军在同登方向实施牵制性进攻，视情况向谅山方向发展。
43军在禄平方向实施牵制性进攻，视情况向谅山方向发展。
广西军区独立师在横模方向实施牵制性进攻。
54军和50军（-149师）、58师的任务由军区前指视情况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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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攻坚战，人们往往都陶醉于那种势如破竹、砍瓜切菜般的战斗，“大炮一轰，一个冲锋”，五分钟、十分钟便突破敌阵地，从战役进程角度讲，极好。但对于攻击部队来讲，这种战斗的难度恰恰是最小的。试想，哪怕是敌残留仨俩火力点，也不是五分钟、十分钟就能搞定的。

而那种弱势火力下的攻坚，伤亡大，进展慢，对攻击部队是极大考验，无功而返亦不在少数。

比如，抗战百团大战时，386旅在地形不利、弹药奇缺的情势下强攻日军岗崎大队，（仅有几发山炮弹），付出巨大伤亡才获胜。

朝鲜战场，四野第一流的攻坚高手三十九军、四十军等部八个团，围攻邸平里敌一个团，血战三日，最终未能攻克。

长津湖，三野精华十二个师围攻敌一个多师，敌倚仗强大火力，最后突围而去。

细品盛名极大的三十八军，二次战役的运动战和汉江防御战都打得很好，但大的阵地攻坚战却无甚建树，白马山还败于南韩伪军二流师。反倒是常遭人白眼的六十军，创造了阵地攻坚战歼敌一个团的范例。除了临汾旅、皮旅的强悍战力外，战争后期增强的炮火是极重要的原因。金城战役的二十兵团，在强大炮火的支援下，打了个威风战，突破敌四个师的坚固防守，打得敌落花流水，其中还有甚王牌首都师。

这些正反战例用一个词蔽之，“炮火”。

陈赓四纵鏖战中原洛阳攻坚时，破门晚于华野部队，似乎不太抢眼。但在配属四野南线作战时，却显示了超强战斗力，表现优异。很多人对此搞不太懂，疑惑不解。其实这也是一个词，“炮火”。攻坚时极需要“炮火”，而南线作战大都是运动战、追击战，对“炮火”依赖较小，全靠部队自身素质起作用。比如，仅仅在滇南战役中，十三军部队起码有三场战斗，在子弹打光的情况下，与敌人拼起了刺刀。陈赓部队本来就是“野战之王”，南线作战自然发挥出色。

有个细节值得关注。四野四十七军配属二野打四川，战后二野总结提到四野部队通讯保障完善、通畅，值得学习。而华南那厢，四野却在推广陈赓部队追击时，给前卫连配电台的经验。

实际上，四野老一辈的将帅们对陈赓部队强猛的战斗力，心中还是有数的，如林彪、梁兴初等。77年，时任成都军区司令的刘兴元，在十三军开会时就讲，“你们十三军是陈赓的部队，我不敢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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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60年代大比武，人们言必称南京、济南、北京军区，而实际上十三军的训练是站在全军最前列的。十三军不仅作为战备值班军，且下属三个师均为战备值班师，这在全军部队中是仅有的。只是由于处在中越边境第一线，很多信息需要保密。比如65年“北部湾事件”后，美国侵越战争升级，全面轰炸北越，十三军部队紧急集结于边境沿线，做好了入越参战准备，后因美军地面部队未北侵，几个月后十三军才回撤。这种“保密”造成了十三军的“锦衣夜行”。即便调防四川后，在七十年代，十三军也一直担负着战备值班军任务。

十三军还有次“锦衣夜行”是87年赴老山轮战，坚守了一年多，本该凯旋而还，未料想“6.4风波”骤起。当时十三军部队一分为二，37师及38师112团等部在老山打仗，149师等部在拉萨及藏区戒严，四川空虚，情势紧急。37师109、111团直接从老山阵地拉回重庆。37师从昆明动身时，昆明学生给重庆学生通风报信，“老山杀人不眨眼的‘活闫王’回来了”，（活闫王是越军对十三军的称谓），重庆学生顿时成鸟兽散。

十三军部队是半夜回到重庆的，很快就进入各执勤点。本该是阳光、鲜花、欢呼，却成了阴夜、冷漠、畏戒。加之后来中越关系改善，没有了盛大隆重的庆功表彰会，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亦未象以往那样，公开宣传中央军委授予的英模，以至于一位有点资历的网友，在列举老山英雄时，竟会说中央军委未给十三军授予英模。

从79年到89年，十年间十三军部队三上前线对越作战。即79年自卫还击、84年老山侦察大队、88年老山轮战。无一人被俘，没丢一具烈士遗体，真正打出了军威国威，树立了榜样。88年老山轮战期间，37师侦察连出境侦察，与敌特工队遭遇，被敌围攻。37师侦察连抬着烈士遗体，边打边撤，在我方周密布署和炮火掩护下，安全撤回。负伤失散的战士谢小波，两天两夜后爬回祖国，被中央军委授予“钢铁战士”荣誉称号。而越军则一无所获。

37师侦察连作战经验两次被总部、军区前指总结推广。其中一次是返川归建后，总部在37师师部开的现场总结会。

这是一次标准的“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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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师111团前身是士敏独立营，44年底，从772团调来三个建制排、20团（110团）调来二个建制排共五个排，与士敏独立营组成五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编成士敏独立团，红军团一营长、战斗英雄蒲大义为首任团长。

士敏独立团如此编组，有些缘由。据说还是士敏县大队的时候，有一次得到情报，有三十几个伪军、七八个鬼子要下乡抢粮，县大队准备打伏击。时任大队教导员的何云峰和亦是老红军的大队长，看着手下百来号土八路，心中不踏实。伪军好对付，鬼子有点麻烦，于是从772团借来一个排，心里便有了底。最后战斗取得胜利，还喝酒庆功。有老八路主力扛着，土八路便壮了胆，战斗力就有质的飞跃。所以组建士敏独立团时，便照此路数操作，实质上亦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士敏团虽不及772团、20团，但远强于一般地方团队，抗战大反攻时，就在386旅指挥下机动作战，俨然一“主力”。上党战役攻打长子县城，他单独一路攻进城去。能编进386旅，一方面是实力作底，另一方面毕竟亦是嫡传血亲。

111团那三个红军排怎么算？照如今很多军的做法，也能称为红军连，“乙类”。111团脑袋没开窍，没去申报。脑筋活泛点，说不定还弄出三个红军连来。只不过按理说，是该把111团编成装甲团，而保留110团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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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波“钢铁战士”荣誉称号是成都军区授予的，另一个是“工兵英雄”杨庆华；被中央军委授予“炮兵侦察英雄”和“战斗英雄”称号的是范仲奎和邓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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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十三军37师等部去老山轮战，炮兵也打得极出色，打了很多漂亮仗，并炸断了敌通向前沿的咽喉清水江大吊桥，这是我军各轮战部队多年想干而未干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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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10团107火箭炮连副连长范仲奎获得“炮兵侦察英雄”荣誉称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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