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池宋是怎样牺牲的,战后我了解过365团的老乡,有多种说法,但我认为张池宋烈士的战士区伟能说得真实些。转载张池宋所在排战士区伟能的回忆:“难忘的1997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该回忆选段)。fficeffice\" /> ffice:smarttags\" /> 1979年2月17日晨,我所在的部队——广州军区41军122师365团三营七连三排与其它兄弟部队一起打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是日是役,我排的任务是攻占当面之敌——越军1个加强班扼守的473高地。为了打好这一仗,战前,连排干部多次前出察看敌阵地,选择进攻路线,定下战斗决心。而我们这些刚入伍就直接分到连队的新兵,经过3个月的临战应急训练,也基本掌握了步兵轻武器使用要领,如步枪、冲锋枪、班用轻机枪的拆卸组合与射击,手榴弹与定向手雷的投掷及注意事项,爆破筒与炸药包的使用方法,战场上防步兵地雷的基本常识与自我救护常识,以及单兵战术基本要领与小组、班、排进攻战斗战术科目合成演练,特别演练了行进间遇敌时先敌出枪射击与抵近射击的战术动作要领及注意事项,所谓一切准备基本就绪,就等上级命令了。 2月16日,命令下来了,我排作为主攻排于傍晚时分进入进攻出发阵地。为了加强我排的火力,上级为我排配属营炮连82无后座力炮1门、40火箭筒1具。2月17日晨约5时左右(我当时还是一名战士,按规定战士不能戴手表,所以不能确定准确时间),天还黑黑的,副指导员(姓赖,后因触雷负伤)与排长(张池宋,广东恩平县人,后因触雷牺牲)及我的班长(湖南人,战前作为战斗骨干由全训师121师调入,后因触雷大腿被炸断)商量后,我们出发了。我所在的八班作为尖刀班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我随班副(战前与班长一道由121师调入)为第一战斗小组更是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出发不到半小时,突然,隆隆的炮声响彻大地,真所谓地动山摇,我们哇啦的一下子全卧倒了。这架势我们哪见过呀,战前虽有应急训练,但根本就没有与炮兵一同合练过,头上的炮弹嘶嘶的飞,谁也不知道这炮弹会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爆炸。就这样伏在地上足有3分钟时间,我们才定下心来,心里也乐了,这炮弹不是打我们的唷!原来,这炮火的其中一部分是为我们进攻越军473高地而实施的炮火准备。不过,这炮火准备实在早了点,此时的我们,离冲击出发阵地还远着呢。我们纷纷站起来,一个跟着一个继续向前推进。前行的路哟根本不是路,密密的树林野藤环绕,加上天黑,一不小心,就有掉到山下的危险,此其一。其二,若不跟紧点,就有掉队的危险,若是掉队哪可就惨了——前进不得(不知方向),后退不能(哪是要受处罚的)!我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贴在班副身后走。走了约2个小时,我们才好不容易走到了越军473高地右侧半山腰处。但天也亮了,我们隐蔽起来,副指导员与排长随即清点人数。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你一跳!原来,配属我排的82无后座力炮的炮兵们不见了踪影,哪是我排最强的火力呀!还有,连长和一台5瓦电台说是随后跟进的,也不知他们身在何方。看来,他们是掉队了。这也难怪,黑黑的天,深一脚浅一脚的,而且一会爬上,一会走下,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况且,负重又是哪么大(步兵单兵负重约50斤,还要轮流扛着班用子弹箱或爆破筒或TNT炸药包或反坦克定向手雷),何况哪炮兵扛着的是一门炮!且马不停蹄地一走就是约2小时,还是没有路的山路,掉队也是情有可原的。但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没有了连长和电台,无法向上级报告我们所处的位置,没有了无后座力炮的支援,我们的火力会大为削弱。正当副指导员与排长及我的班长(因为班长是战前从全训师调来,军事本领十分要得,战前的应急训练从单兵战术至小组、班、排进攻演练都是由他来组织的,所以副指导员与排长十分重视班长的意见,有什么事一定找班长来一块商量。不然,我们八班哪能成为尖刀班哟。而我,简直把班长当成偶像。除了班长的军事素质过硬外,班长1.75米身高,国字脸,虎背熊腰,他的一个“立正”,呵呵,百分百一个标准的军人相!)商量着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越军扼守的473高地纷纷落下炮弹(此时为何会有火炮轰击敌阵地,下文再作交代),只见越军阵地四周炮声不断弹片横飞。见此情景,副指导员、排长和班长当即决定,七、八、九班分左、中、右三路立即向越军阵地发起冲击!哪真是玩命了,在炮弹横飞的情况下,我们竟然向着越军473高地发起冲击。一般情况下,向敌阵地发起冲击前,会有火炮压制射击5-10分钟。然后,火炮向后延伸射击,冲击部队才发起冲击。现在好了,火炮还没有向后延伸射击,我们便发起冲击了。哪炮弹可不长眼的呀,它既炸越军阵地,也会把我们炸飞的哟!也许妙就妙在这里,冒险是相当的冒险,危险是可想而知,但我们的意图也十分清楚,哪就是乖越守军不备,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何解?通常,防守方作战人员在进攻方远程火炮打击下,一般都会撤入防炮洞躲避,以减少伤亡。正是基于这一点,此时我们发起冲击,越守军根本就不会料到,不会料到也就不可能做到先行发现我们并以火力打击,我们的冲击也会顺利得多——尽管我们也有可能被已方炮火击中的危险。事实上,我们的冲击出乎意料地顺利,尽管是边冲击边闪躲炮弹,当我们冲击至越军前沿阵地的战壕时,我的乖乖,我们无一伤亡!此时的炮轰恰好停了,也就在这时,在我班的右侧响起了激烈的手榴弹爆炸声和枪声,几乎同时,我班的正前方越军一隐蔽部也向我们射出密密的子弹,我们当即举枪一顿猛打予以回敬,班用轻机枪、冲锋枪、半自动步枪齐齐向敌开火。 就这样,一阵猛烈的射击过后,越军隐蔽部的枪声没了。我们也暂停了射击,细心察看越军隐蔽部的动静。此时,七班与九班分别从我班左右两侧围了上来。这样,我排3个班已对敌隐蔽部形成了半月形的包围圈。越军隐蔽部的枪声是没有了,但越军隐蔽部内越军的情况如何,还一时没法搞清楚。因为这越军的隐蔽部,是在山坡的表面往下挖了一个高有2米、宽有约5米、长有8-10米的大坑,坑的四周与战壕相连,坑的上方用木搭架,再盖上干草,由里往外看,一清二楚,由外往里看,哪是什么也看不见。况且,刚才的一顿猛打,只是哪有枪声就往哪打,至于隐蔽部里有多少越军被击中,有没有被击中,谁也说不清楚。由于越军隐蔽部内的情况不明,副指导员也不敢贸然下达最后冲击的命令。副指导员与排长商量后认为,唯有把敌隐蔽部烧了,这最后的冲击才有胜利的保证。意见统一,就是如何烧的问题了。副指导员迅速让人找来40火箭筒手,让40火箭筒手往敌隐蔽“嗖”就打了一发弹。只见弹过处,敌隐蔽部上方的棚架一点火都没有,再打一发,也还是如此。我见此,突然想起战前下发的每人仅有几发的步枪穿甲燃烧弹,并迅速往枪上装填,“嘭、嘭”就是两枪。但是,这穿甲燃烧弹就是没能把敌隐蔽部烧起来。无奈,只好派人上去点火烧了。敌在暗我在明,上去的危险显而易见。谁去?排长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几位同志,最终还是面对副指导员轻轻地说了句:“我去”!排长这一句“我去”,话音虽轻,但却有不畏牺牲的英雄气慨。见此情景,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副指导员说,还是我去吧。副指导员点了点头说好,你去。并对身边的同志下令:“大家做好火力掩护”。我跃出战壕,向着敌隐蔽部爬去。当爬到了敌隐蔽部边沿,我迅速从衣袋里拿出火柴,一根、二根、三根,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所致,我划了三根火柴才划着火。火柴划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火往敌隐蔽部干草复盖处引燃。不一会,敌隐蔽部就燃烧起来,我迅速往下撤。几乎同时,敌隐蔽部已是处在熊熊烈火中,并伴随猛烈的弹药爆炸声。没过多久,敌隐蔽部上方的棚架就坍塌了,弹药爆炸声也停了。副指导员面对大伙一声“上”,大伙跃起就往敌隐蔽部冲。我随着大伙一直往上冲,当冲到敌隐蔽部,只见副指导员手持冲锋枪对着敌隐蔽部内“哒哒、哒哒”就是两个点射。原来,副指导员冲上去后就发现敌隐蔽部与一战壕连接处有一持着枪的越军,副指导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把那越军给干掉了。我一看那死去的越军的位置,好险哟,我上去点火烧敌隐蔽部的位置与这死去的越军的位置正好同一直线,相距不过是十来米。如果那越军向我开枪,我肯定就光荣了! 占领了敌隐蔽部,就等于占领了越军的473高地。因为,这敌隐蔽部是处在473高地的最高处。但大伙还不敢松驰下来,立即展开搜索残敌。当确定没有残余的越军了,便迅速回过头来清点人数。经清点,除了有3名同志在与越军交火时负了伤,无一阵亡。大伙高兴啊——越军的473高地被我们攻占了!我们首次参战就打胜仗了!正所谓首战告捷,大伙无不兴奋。 正当我们欢呼胜利之际,连长与通讯员等一行人也登上了473高地。连长一看见我们,兴奋不已地连说,你们打得好!打得好!!我要报告上级给你们请功!!!连长也真有高兴的理由,这对越作战的第一仗,全连队的作战任务就是攻打敌473高地。能不能打好,能不能完成上级交给的作战任务,大家都没有底。毕竟,全连队没有1个人打过仗,全营也没有,全团也只有团政委1人有过参战的经历。现在好了,越军的473高地被我们拿下了,而我们也只有几名同志负了伤,连长能不高兴吗!战后,连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我排报请了集体三等功。 在随后的打扫战场里,我们发现,除了被副指导员击毙的越军尸体外,并没有其他的越军的尸体。难道这越军只是被我们打跑了不成?才不是呢。后来得知,在我们奉命继续向前推进,后续部队接替阵地后,他们对阵地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搜索,从高地背面的山脚下,发现了7、8具越军的尸体。这7、8名越军为什么不是死在阵地上,而是死在阵地所在的后山脚下?后来我们才明白,这7、8名越军并不是当场毙命的。他们是负伤逃离时因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失血压过多休克致死的。对这,在日后的战事中我们有着深刻的体验。 攻打敌473高地这一仗,我们以极少的代价赢得了胜利,情理之中也不乏偶然性。曾记得我在前面提到过的,就是在我们从进攻出发阵地推进至敌473高地右侧半山腰处时,敌高地突然纷纷落下炮弹,而当我们冲击至敌前沿阵地时炮轰恰好停了一事吗?据指导员事后说,哪天,我们出发后,就失去了与连指挥所的联系,连指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失去了踪影,而在规定发起冲击的时间也不见我们有任何的动静。无奈,只好让预备队再上,哪炮火就是为预备队准备的。炮击开始,指导员即通过望远镜观察敌高地。怪了,在我炮火打击下,越军怎么还满山的跑呢?指导员是怎么也看不明白。再细看,坏了坏了,这满山跑的不是越军,是我们的部队,指导员通过望远镜认出了副指导员!指导员随即向营指报告,请求立即停止炮击。如此,这才有了上述的一幕。就是这一仗,战后被广州军区编入班排进攻战斗成功范例里,这是后话。据说,成功之处主要有几点,一是选择了一条隐蔽的进攻路线,隐蔽接敌;二是从敌阵地侧翼发起进攻,避开了敌阵地正面的雷区;三是选择冲击时机果断;四是发起冲击时勇猛顽强与无惧。 次日的晚上,我排又奉命转移。这一晚,我班又作为先遣班,在队伍前面边侦察边前行。班副与我及另一名广西籍壮族战士为班的第一战斗小组打头阵,机枪手、副机枪手与另一名战士为第二小组在中间,班长与另两名战士为第三小组在后面。出发没多久,就发现前方有一黑影。我们立即举枪喝令“站住!什么人?”,这黑影也没跑,站着不动。我们立即上前查看,这是一名中年男子,光着脚,身穿百姓衣服。抓获了一个人,我们立即向班长报告,副指导员和排长也闻讯赶往前来。这抓获的是一个什么人,是越南军队的普通士兵或是越南特工?还是越南的当地山民?还是我支前的民兵?为了弄清这人的身份,副指导员与排长先用普通话问他,但不知道哪人是不是没有听懂还是怎么回事,既没有回答也不点头或摇头,排长让与我同一小组的广西籍壮族战士用壮族话问他,结果,哪人也还是一样,既没有回答也不点头或摇头。我是广东人,讲白话,就再用白话问他,还是同样的结果。抓获的这个人,无法确定其身份,既不能象抓获越军俘虏一样把他捆扎起来押着,也不能贸然把他放了。无奈,只好让他在队伍的前面走,等到了新的目的地再说。由于抓获了这么一个人,班长走在了队伍最前面,副指导员与他的通讯员及排长跟随其后,我们小组自然就坠后一点跟进。就这样走着走着,在一半山腰处,我只见眼前闪起一团火球,几乎同一时间听到一巨大的爆炸声音。本能的反映,我们全都一下子伏在地下。是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气氛猝然紧张起来。由于事发突然,加上四周黑黑的,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大伙的心免不了显得忐忑不安。若真的遭到越军的伏击,哪我们的处境是相当的被动。在这危急的关头,我们急切盼着副指导员和排长下达应急指令,不管是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也要做反伏击的准备呀。一秒、二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听到副指导员或排长的指令,我们预感大事不妙。也就在这时,我们陆陆续续听到副指导员、排长、班长等或痛苦的呻吟或凄厉的叫声。这下坏了,副指导员他们全都中弹,伤势如何、是重是轻暂且不说,在这紧要关头没了领头人如何是好?正当大伙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我班的机枪手(江西或是江苏人,77年的兵,战前由别的部队补充调入)大声喝叫,大家不要慌,准备打哪小越南鬼子。我班机枪手这么一喝叫,大伙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紧紧盯着黑黑的四周,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黑黑的四周还是黑黑的四周,再没有什么别的动静。我们明白了,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而是踩中地雷了。于是,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向负了伤的副指导员他们爬去。因为,不小心不行。既然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而是踩中地雷,哪就要防止在爬行的过程再触雷。不然,又会增加无谓的伤亡了。当我们爬到副指导员的身边,只见副指导员满脸是血,话语不清地叫着:“痛啊……救命啊”。我们赶紧拿出急救包(战前,每人配发1个),把指导员的脸全包了起来。再赶紧看看排长,只见排长的腹部全是血。排长声音微弱地连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边说边把他的手枪连枪套摘下来。我们边安慰排长说不要紧没事的,边用急救包堵塞、包扎他不断流血的腹部。但情况不太理想,排长腹部的血仍然往外流。我们急啊,但也没有用,不要说身边没有医生,就连卫生员也没有!再看我们的班长,班长他斜靠边上的一块石头,两手放在双腿上,双腿明显难以挪动且不断渗出血来。班长咀上一字一字地说:“小越南鬼子,你把我害苦了”。我们估计,班长的腿可能断了,就立即拿来一枝步枪放在班长的两腿中间,连腿带枪一块扎起来。接着,我们来到副指导员的通讯员身边……。初步处理完负伤的副指导员他们,七班长与九班长共同商量如何赶快把副指导员他们往后送。因为,副指导员他们伤情危重。往后送,就需要担架队,但哪来的担架队呀?!找!去找担架队!战前,我边境地区地方政府组织武装民兵、基干民兵组成多支运输队、担架队,随部队一起行动。当然,这些民兵运输队、担架队一般都放在师、团一级的单位统一使用,不用说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排级单位,就是营、连也没有随队行动的民兵担架队。找,下山到公路去,也许能碰到民兵担架队。于是,九班长带着2名战士下山去找担架队。此时,约晚上12时左右。我们待在原地,静静等着九班长他们回来。也许是几天来的连续行动,晚上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大伙是又累又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也一样,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沙沙沙”混乱的脚步声,我立即醒来一看,原来是九班长他们回来了,还带来一支民兵担架队。此时,天已渐亮。大伙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副指导员他们往担架上放。只见副指导员他们个个不仅没有什么反应,排长、班长的脸还脸白如纸(副指导员的脸因为全包着看不到),排长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民兵担架队抬起担架就走。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昨晚抓到的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人呢?只见那人倒在不远处,手捂住腹部,身体弯曲,死了。由于昨晚大伙忙于抢救副指导员他们,还真的把他给忘了呢。他—— —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这样静静地死了。 这次误踩地雷,排长和副指导员的通讯员牺牲了,包括那身份不明的人,共死了3人,副指导员和班长两人负伤。地雷是班长踩的,所以,班长只断了腿。与班长靠得比较近的排长、副指导员的通讯员以及那身份不明的人,均是腹部中弹,因失血过多休克致死。副指导员与班长的距离稍为远一点点,所以,伤的主要是脸部。原以为,副指导员的伤不轻,最终能否抢救过来还难说。因为,中弹后的副指导员不仅满脸是血,且话语不清。后来得知,尽管副指导员脸部中弹且弹片有10余粒之多,但非致命伤。至于当时中弹后话语不清,是因为地雷爆炸后弹片四射且冲击力极强,把指导员的下腭震脱了。(转载结束) [此帖子已被 五三零一八 在 2013-11-7 16:35:25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