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江湖:
桂林步校参战的教官、学员两千余人,最后的伤亡统计是:战中负伤53人,牺牲13人。 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几个实例:<!--?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fficeffice\" /--> 政治队(十三队 )一名学员(营副教导员方展伦?)是在战斗中被我军的坦克车活生生的碾压牺牲的!当时的战况是:他随55军163师某团在攻打同登东南的探某两侧高地,企图打通通往谅山的公路,保障我军主力尽快向谅山发展进攻的战斗中遭遇不幸。 由于道路狭窄,加上越军凭借险峻地形,用各种轻重武器把我军步兵压制在狭长的公路两侧, 破坏我军步坦协同进攻队形,造成我军前突的第一辆坦克车被越军击毁,步兵一时跟不上去,伤亡较大;在后面跟进的坦克即不能展开对敌炮击或以机枪、高机对敌实施火力压制,又不能向后回车以躲避越军的单兵火箭、枪榴弹和无后坐力炮等近火器的袭击。 越军的炮兵当时也集中了不少火力向我军的战斗队形射击,战场出现十分混乱和被动的局面。 我军步兵被越军的炮火和步兵武器压制在那里,被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大部分官兵只能就地趴下,边躲避越军的炮火,边向敌人开枪射击。副教导员就是在公路上爬着躲避敌人的炮火时,不幸被我军回车后撤的坦克碾压牺牲的!他的妹妹在80年接过哥哥的手中抢,光荣地参军, 在广西边防继续为保卫祖国边防安宁做贡献! (我80年去广西边防进行对越侦察期间, 在凭祥边防7团招待所见到她与家人为她英雄的哥哥扫墓回来,她手捧着哥哥的遗像,全家人裤子的膝盖部位都是黄黄的黄土印,十分可怜!)。 军事队(六队)一位战士学员在攻打谅山某高地的战斗中,一直被部队认定阵亡了。桂林步校在召开追悼大会前夕,收到广州军区总医院的通知,该学员因重伤长时间昏迷,直至在总医院救治苏醒后才道出真实姓名。原来,他所参战的部队领导有个要求:凡是战中牺牲、负重伤的,在后送时争取衣冠完整。他看到一些战友把自己的军帽带给战中丢失了帽子、牺牲了的战友的头上,在后送前向牺牲的战友鞠躬、敬礼的严肃场面。在他以代理排长身份, 带领全排向敌人占领的高地发起冲锋时,前面的一位战士被越军的炮弹击中,被打得面目全非牺牲了。他指挥全排消灭了敌人、打扫战场时,把写有自己名字、血型、单位的军帽带到这位烈士的头上。但就在此时,另一个高地的越军突然用高射机枪向他们疯狂射击,他被敌人的高射机枪子弹击中下颚,把整个下牙床、下颚给打没了,当场昏死过去,被后送回国救治。他在医院登记名字是他人的,等他醒来时医务人员多次叫他,他只有上颚的半个口, 不能说话,神志不清, 脸部全是包扎的绷带;他明知道医护人员叫错了他的名字, 但他不能答应, 更不可能说清楚,医护人员都认为他是给打傻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后来,他能起床时才发现他的名字是他人的(另一位战友的)!他用颤抖的手写出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和所属部队。这是一位荣立战功、不为人知、被误认为牺牲、战中身负重伤、永远破相的非常可敬的战友,可惜的是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我们参训队也有一名叫张友的战友在参战的第一天幸运地负伤。他在二月二十四日进入越南第一天,跟随55军163师进攻谅山部队向敌人攻击。当走到一个高地的陡坡时,遭越军的炮击,他从山坡上滑滚下山,左膝盖脱臼无法随部队继续前进。自己一个人躲山路边,等待了一夜,天亮时才被后续部队发现并后送回国的。他是我们全校参战人员参战时间最短、第一个负伤、第一个回国的战友。 在追悼大会上,全校官兵、教官学员亲眼目睹了牺牲战友的父母是何等的悲痛,是他们的的儿子为祖国安宁而战,献出年轻生命!我们看到烈士们的妻子是何等的悲伤,是他们的丈夫为保卫祖国边防、保卫四化建设,捐出年轻的身躯!她们中间还有两个是怀孕在身、挺着肚子的烈士遗孀,她们真是哭得的是死去活来!我们全体人员也被那种悲痛的场面深深的打动,为烈士们留下惋惜的眼泪! <!--EndFragment-->
含笑江湖:
桂林步校参战的教官、学员两千余人,最后的伤亡统计是:战中负伤53人,牺牲13人。 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几个实例:<!--?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fficeffice\" /--> 政治队(十三队 )一名学员(营副教导员方展伦?)是在战斗中被我军的坦克车活生生的碾压牺牲的!当时的战况是:他随55军163师某团在攻打同登东南的探某两侧高地,企图打通通往谅山的公路,保障我军主力尽快向谅山发展进攻的战斗中遭遇不幸。 由于道路狭窄,加上越军凭借险峻地形,用各种轻重武器把我军步兵压制在狭长的公路两侧, 破坏我军步坦协同进攻队形,造成我军前突的第一辆坦克车被越军击毁,步兵一时跟不上去,伤亡较大;在后面跟进的坦克即不能展开对敌炮击或以机枪、高机对敌实施火力压制,又不能向后回车以躲避越军的单兵火箭、枪榴弹和无后坐力炮等近火器的袭击。 越军的炮兵当时也集中了不少火力向我军的战斗队形射击,战场出现十分混乱和被动的局面。 我军步兵被越军的炮火和步兵武器压制在那里,被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大部分官兵只能就地趴下,边躲避越军的炮火,边向敌人开枪射击。副教导员就是在公路上爬着躲避敌人的炮火时,不幸被我军回车后撤的坦克碾压牺牲的!他的妹妹在80年接过哥哥的手中抢,光荣地参军, 在广西边防继续为保卫祖国边防安宁做贡献! (我80年去广西边防进行对越侦察期间, 在凭祥边防7团招待所见到她与家人为她英雄的哥哥扫墓回来,她手捧着哥哥的遗像,全家人裤子的膝盖部位都是黄黄的黄土印,十分可怜!)。 军事队(六队)一位战士学员在攻打谅山某高地的战斗中,一直被部队认定阵亡了。桂林步校在召开追悼大会前夕,收到广州军区总医院的通知,该学员因重伤长时间昏迷,直至在总医院救治苏醒后才道出真实姓名。原来,他所参战的部队领导有个要求:凡是战中牺牲、负重伤的,在后送时争取衣冠完整。他看到一些战友把自己的军帽带给战中丢失了帽子、牺牲了的战友的头上,在后送前向牺牲的战友鞠躬、敬礼的严肃场面。在他以代理排长身份, 带领全排向敌人占领的高地发起冲锋时,前面的一位战士被越军的炮弹击中,被打得面目全非牺牲了。他指挥全排消灭了敌人、打扫战场时,把写有自己名字、血型、单位的军帽带到这位烈士的头上。但就在此时,另一个高地的越军突然用高射机枪向他们疯狂射击,他被敌人的高射机枪子弹击中下颚,把整个下牙床、下颚给打没了,当场昏死过去,被后送回国救治。他在医院登记名字是他人的,等他醒来时医务人员多次叫他,他只有上颚的半个口, 不能说话,神志不清, 脸部全是包扎的绷带;他明知道医护人员叫错了他的名字, 但他不能答应, 更不可能说清楚,医护人员都认为他是给打傻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后来,他能起床时才发现他的名字是他人的(另一位战友的)!他用颤抖的手写出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和所属部队。这是一位荣立战功、不为人知、被误认为牺牲、战中身负重伤、永远破相的非常可敬的战友,可惜的是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我们参训队也有一名叫张友的战友在参战的第一天幸运地负伤。他在二月二十四日进入越南第一天,跟随55军163师进攻谅山部队向敌人攻击。当走到一个高地的陡坡时,遭越军的炮击,他从山坡上滑滚下山,左膝盖脱臼无法随部队继续前进。自己一个人躲山路边,等待了一夜,天亮时才被后续部队发现并后送回国的。他是我们全校参战人员参战时间最短、第一个负伤、第一个回国的战友。 在追悼大会上,全校官兵、教官学员亲眼目睹了牺牲战友的父母是何等的悲痛,是他们的的儿子为祖国安宁而战,献出年轻生命!我们看到烈士们的妻子是何等的悲伤,是他们的丈夫为保卫祖国边防、保卫四化建设,捐出年轻的身躯!她们中间还有两个是怀孕在身、挺着肚子的烈士遗孀,她们真是哭得的是死去活来!我们全体人员也被那种悲痛的场面深深的打动,为烈士们留下惋惜的眼泪! <!--EndFragment-->
2月27日谅山战役开始的第一天,我在进攻扣马山途中,大概在探某阵地群东南方向的303高地附近亲眼看见军坦克团2连的一辆坦克倒车时把一位战友压死了,在我的书中有提及.现在看来可能就是你们提的那位方展伦,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细看就往前冲锋了.惨啊,当时的的状况根本无法形容.
另外我们应该是前线中第一批被越军用高射机枪射杀的中国军人,时间在开战前的一个月.当时我们在友谊关一带前出越南同登一带抓俘虏,后来和小猴子打了起来,被他们用12.7高射机枪追杀.
[此帖子已被 狼牙山后代 在 2012-7-5 10:20:52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