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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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勇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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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6 23:1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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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朝的历史,我看到开国时军队特别能战斗,忠诚勇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是到了晚明,军队战斗力很差,更可恨的大量投降了,最后变成了敌人。究其原因,除了和平年代,军队缺乏实战训练外,可能还有和平年代,人民忽视了对军人和牺牲军人的敬重,导致军队失去了灵魂(不知为何而战),从而变质了吧。忘恩负义,是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尤其在当今只认钱不认其它的年代表现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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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7 12: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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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王路荣烈士的家乡广东省罗定县,是广东省的贫困县,过去有人把罗定叫饿定,从这样说就足以说明贫困了,王路荣的家乡应该很穷的。fficeffice\" />

王路荣烈士的老婆是农村的,还使我联想起68年以前入伍的部队干部,如果他是来自农村的,基本上也都娶农村女做老婆。后面随着国家对部队干部可享受地方干部同等待遇后,部队的干部就纷纷转向找“食米”姑娘做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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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人的大度” 这个内容是感人的,我认为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烈士的家属们,都是大度的,没有一个烈士家属向政府和部队提出任何要求,经我所了解:我团(122366团)110名烈士的家属,百分之七十的家属没有来部队的,就是来了部队那些家属,他们也没有给部队添烦恼。反而当部队同意接受烈士一名亲属参军时,他们还感谢部队。fficeffice\" />

至于说到王路荣烈士的老婆被公社安排到粮所工作的事,我知道当时广东省有规定,安排烈士的一名亲属工作,基本上都由公社安排的,一般都安排在公社下属单位工作,我的排长欧伯平烈士的二哥被安排在公社公销社工作,我大队(村委会)那位烈土, 他弟也是安排在公销社工作, 不过他们早已经下了岗, 至今都没有向政府提出任何的要求.

烈士亲属的大度, 参战人员的大度, 可是国家有没有对我们大度吗? 让战友们来评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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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染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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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888

坦克大战一线天

  上一篇我向大家介绍了我军由布局关出奇兵攻占东溪的战斗。今天向大家介绍的是我中路41军突击平孟路,与42军协同合围聚歼朔江之敌的战斗经过。

  为全歼朔江地区之敌,东线军区前指命令41军由108号界碑出击,迅速打通平孟至高平的公路,以保障我军平孟至高平之间的运输线畅通无阻。41军首长决定以一部分兵力在平孟对越军实施正面攻击,以主要兵力从孟麻的108号界碑沿急造军路猛插敦张,以断越军退路。然后,由东向西进攻发展,协同正面攻击部队围歼朔江地区之敌。

  朔江是越南河广县城所在地,位于我广西平孟南侧约四公里处。由平孟至安乐的公路经过这里,这条公路是我广西那坡县通往越南高平市的唯一通路。朔江一带山高、坡陡、路窄、谷深,公路北侧是耸立的陡石山,南侧是连绵起伏的土山,丛林茂密,地形十分险要。被越军称为“天险之地”。

  越军246团主力配置在朔江至坂洋之间两侧(俗称一线天)的高地上,还在坂洋、那瓦和波原地区配置了三个炮兵连。

  我41军坦克团3营,奉命配属本军1221团,从108号界碑投入战斗,协同步兵攻占郭张、坂洋一能线。尔后沿公路向朔江发展进攻,配合正面攻击的部队,对敌形成合围之势,为主力全歼朔江之敌创造有利条件。

  2178时,我41军坦克团3营运动至孟麻待命,由于当时的简易军路还没有修好,该营没有投入战斗,营长刘宏生带领各连主官、车长和驾驶员到前面看地形,研究前出路线。

  只见从前线不断有我担架队从坎坷不平的未通军路上下来,杂乱的脚步声,掺杂着伤员的呻咽声,可见前面的战况异常激烈,步兵战友急需我坦克装甲部队的支援!

  公路是沿着山下的合水线修筑的,有五个很大的陡坡,坡度大约都在40度以上。按照我军坦克的爬坡性能,最大爬坡度在35度,极限不超过40度。下坡的角度也差不太多。

  21814时,我军坦克突击群开进至108号界碑准备出击。这段军路长约2公里,有一段最长的陡坡约800米,坡度在40度左右;还有一块巨大的石板,长度约15米,坡度在56度以上,我坦克是否能爬上还是一个未知数,在坦克作战史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为了安全起见,刘营长决定由驾驶技师出身的付营长李治善驾驶首车探路。李付营长是4164年大比武的尖子,曾受到罗瑞卿总长和装甲兵司令员许光达将军的接见,他的驾驶技术在坦克团是首屈一指。

  当晚22点,首车接到命令开始通过险坡。为了提高保险系数,坦克上的炮管一律向后固定,开大灯运行,在危险地段和转弯处安排干部专人指挥车辆前进。根据路况,加强指挥的合成军首长也来到现场,他鼓励驾驶员们大胆心细,即使损失三分之一的坦克,也要在这里趟出一条天路,以夺取战斗的胜利!

  在军首长的鼓励下,李付营长一脚打响了马达,他升高驾驶座,把头露出仓外。在“轰轰”的发动机吼叫声中,首车开始向石板坡爬去,刘营长在坡前亲自指挥。

  只听到爬到石板上的坦克链轨发出一阵刺耳的“哗啦”声,坦克因石板太滑,出现了反转向,旁观的干部战士们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付营长两手紧握操纵杆,“哗”的一声,坦克又上了正道。第一道坡过去了,但最险的第二道56度的陡坡还是等待他。拐弯处还有一块巨石,操作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李付营长利用车体下滑的惯性,在离巨石两米处一个联合制动,车头向下一栽,利用反转向的特点,坦克“呼隆”一声,下到了坡底,坦克下滑时链轨与石板磨擦出的巨烈火花,令人胆战心惊!不过,李付营长还是成功了,坡顶坡下一片欢呼。

  19日凌晨,在全营指战员的努力下,各车安全下到了坡底,各车迅速搭载上步兵,向敌纵深挺进。

  这是我东线装甲部队对越军实施的又一个闪击战。我坦克三营神不知鬼不觉地,满载步兵出现在敦张公路上,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将睡梦中的越军惊醒。他们来不及穿衣就慌忙进入战位,盲无目标地射击起来,蝗虫般的子弹贴着车顶飞过。

  坐在车内的刘营长从电台从听到坦克七连连长路纯生兴奋地呼叫:“贵阳1号报告,坂洋方向发现敌炮阵地,是否向左?”刘营长当即回复:“贵阳(七连呼叫通号)注意,迅速展开,集火射击,消灭炮阵地!”

  接到命令,七连的九辆坦克风驰电闪地冲向岔路口,在公路两侧的稻田里迅速展开战斗队形。七连长一声令下,只见曳光弹划破夜空,飞向越军炮阵地。在我坦克炮火的轰击中,越军的火炮散了架,工事在巨烈的爆炸声中变成了碎块;火光中,越军的残肢断臂到处乱飞。一会,就地展开的搭乘步兵报来战果,共击毁越军火炮12门,这可称得上是:初试牛刀,旗开得胜啊!

  刘营长看了一下腕上的表笑了,他轻蔑的说道:“什么第三军事强国,还不到半个钟头呢!”他借助微微的曙光观察着四周地形,这里南通高平,西到朔江,地形险要,越军一定是重兵防守,趁敌尚未清醒之机,必须加快攻击速度,给敌人连续打击。他命令七连:“继续前进,加强搜索,消灭残敌!”

  越军布防在这里炮阵地被敲掉了,受到重创的越军从梦中醒了过来,他们一边组织反击,一边向远在谅山的师长报告,当消息上报到了越军第一军区,却被痛斥为:“慌报军情,中国军队的坦克根本不可能进来!”

  可是,中国军队的坦克和步兵,确实已进了他们的后院。上面的指挥官不信,但是遭到打击的越军确感受到了被消灭的威胁。隐蔽在那瓦村后面竹林中的越军炮阵地憋不住了,整个榴弹炮阵地上的火炮利用计划射周诸元,对我进攻坦克和步兵实施阻拦射击。

  集密的弹群在我坦克突击群前筑起一道屏障,一场炮群对坦克群的激战开始了。我坦克边打边向敌炮阵地冲击。越军也不示弱,急忙组一切反坦克火器,进行阵地自卫。

  冲在最前面的我三营七连尖刀车706号在进攻中不幸连中两弹,失去了战斗力,704号坦克立即绕过706号车,担当起尖刀车的重任。刚冲出不远,704号车再次被敌炮弹击中,引爆了车内的弹药,我704号车乘员全部牺牲。

  营长见状悲愤交加,他怒吼道:“为牺牲的同志报仇,狠狠打!”在尖刀七连舍命猛攻的同时,刘营长又急调了一个排前来助攻。一时,越军炮阵地上爆烟四起,浓烟翻滚;被我击中的弹药储存所上空炮弹乱飞,引起了连环爆炸。在我坦克群的猛攻下,炮阵地上的越军连打带炸,无一幸免,阵地上到处都是越军的尸体,一个个缺头少脚,硝烟中充斥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尸体焦臭味,仅半个小时,敌又一炮阵地被摧毁了。

  苦战再捷,我坦克突击群军心大振。指挥战斗的刘营长清醒地意识到,这仅是开始,恶战还在后面,必须尽快清除残敌,保证穿插到位,为消灭346师抢得先机。他命令坦克群继续向纵深搜索前进,他们沿路搜索前进了四五公里,未发现敌情,于是,全营停车整修车辆,救护伤员。经过短暂休整,三营折头返回,按照前指合成军首长命令,转攻朔江。

  当我坦克突击群挥戈西进时,设在坂崖半山腰的越军246团指挥所的指挥官缓过神来了。他见我坦克群脱离步兵单独前出,立即组织各种反坦克火器伺机反扑。当我坦克纵队进到坂垭山口时,越军的反坦克火器从我侧后方攻来,美式的、苏式的一齐开火。

  在转移时,刘营长已对途中会出现的敌情做了设想,也对全营做了布置。但是有一点他没有想到,那就是越军246团的指挥所会在这里。

  这段通道山高路窄,坦克群既展不开,也发扬不了火力优势。身处险境,万分危急。他首先命令本车高速冲过山垭口,调转炮口向敌反击,以吸引越军火力,掩护其他车辆快速转移。

  突然,一发越军的反坦克炮弹击中了刘营长的指挥车。坦克的传动装置被打坏了,一、二炮手身受重伤,刘营长左腿也被打断了。

  指挥员的职责,党和人民嘱托,始终是鼓舞他战斗的动力。刘营长通过电台用嘶哑的声音命令道:“贵阳1号,代理指挥,执行命令,火速转移!”说罢他命令驾驶员装弹,准备与敌血战。此时,指挥车再次被越军炮弹击中起火,车辆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就在这时,刘营长通过潜望镜发现了远在30米外的一个山洞。只见洞口有集束多股电话线通向洞内,他判断是敌指挥所。他咬牙忍住伤痛亲自操炮,把炮口对准了那个洞口。“轰轰”的连续射击,刘营长在驾驶员的配合下,把车内的炮弹全部打光了,越军指挥所所处的三层山洞全部垮塌。已两次负伤的刘营长坚持不住了,他用最后的力量通过电台向首长报告:“首长,同志们,永别了!……”英雄的刘营长,为了掩护战斗的胜利,流尽最后一滴血。

  坦克3营在7连连长的指挥下冲出险地,奉命开进那骄集结待命。

  19日当晚,坦克9连接到命令,配合122师第1团向波源之敌发起攻击。

  当时的战况是:我军一举攻占敦张后,越军急忙调整部署,加强兵力,死守波原村。波原村西连朔江,东靠坂洋,是越军防御体系的中间环节,也是我军达成对朔江之敌包围的必经之地。越军在波原村附近还配置了一个122榴弹炮阵地,曾对我正面攻击的坦克8连及步兵造成较大威胁。白天,9连投入战斗后,曾以火力支援步兵发起攻击,由于越军火力点隐蔽,不利于我坦克发挥火力,步兵攻击发展十分困难。步兵1团首长决心利用夜晚再次发起攻击,占领波原,摧毁敌炮阵地。

  当天,坦克9连两位军政主官,在步兵1团指挥所受领任务后,明确了以下几点作战要求:

  1、步兵指挥员搭乘坦克指挥车,密切协同;

  2、隐蔽接敌,步坦交替掩护攻击,指示目标用曳光弹;

  3、闭灯驾驶,适时利用发动机声响迷惑越军;

  4、搭乘步兵至朗批,步兵下车展开战斗队形。

  连长指导员回到连里,立即把任务向各排长进行了传达,并确定了战斗序列:3排、连长指挥车、1排、2排、指导员车。同时规定,注意观察,各排长要露头指挥。

  当晚1930分,坦克9连搭乘步兵由那骄前出,向波原方向攻击前进。由于天黑,前六辆坦克通过朗批桥后,当我第七辆坦克过桥时,一侧履带悬空经三十分钟抢救无效,又无迂回道路,后面坦克无法通过。经请示,首长命令前六辆坦克继续前进。搭乘的步兵就地下车,留两名战士防止越军反坦克手接近,为我坦克指示目标,其余人员隐蔽接敌。

  22点,坦克9连连长谭进德率领已过桥的六辆坦克,已接近了波原村越军的前沿阵地。听到机车的发动机轰鸣声,越军的机枪、火炮也惊恐地吼叫起来,各车的车长纷纷要求攻击。谭连长没有立即下达命令进行攻击,他仔细地观察着越军射击的情况。头部露在塔外,一阵阵夜风吹到脸上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也让他的头脑更清醒。他看出越军是盲目射击,炮火稀稀落落,有冷射的迹象。这里虽然离越军只有三四百米,但越军并未发现已接近的我坦克和步兵的准确位置,只是进行一般性的火力侦察,企图诱我暴露。他略一思索,定下了战斗决心。谭连长通过电台命令道:“重庆注意,占领有利地形,车辆熄火,加强观察,搜索目标!”

  六辆坦克停车熄火后,越军的炮击也停了下来,原来叮铛响成一片的战场,一下子就沉寂下来了。

  谭连长看到时机成熟,立即呼叫道:“各车注意,准备射击,903出击!”

  903号坦克接到谭连长的指令,立即打火起步,一阵轰鸣,903象一支离弦的利箭直扑敌阵。隆隆的机车吼叫声,巨烈的炮弹爆炸声,打破了阵地上暂时的寂静。满以为没有情况的越军炮阵地上一片混乱,各种火器一齐开火,对903号进行阻拦射击。

  敌人的火力点和炮位全部暴露出来,火光中闪动着越军忙乱的身影。

  看到火侯已到,谭连长一声令下:“打!”所有坦克一齐开火,首群炮弹全部命中!尔后9连各车乘敌炮阵地上一片混乱,各车逐个点名消灭残余的敌炮和火力点,打得越军鬼哭狼嚎,死伤遍地。冲在前面的903号坦克,乘我攻击奏效之机,迅速冲入敌阵,一路横冲直撞。隐蔽在一棵大树下的一门榴弹炮刚发射完一发炮弹,又装填了第二发,还没来得及发射,我九连的一辆坦克已经冲到了炮位。担任车长的梁排长一声怒吼:“轧过去!”在坦克的碾压和撞击下,这门火炮被推翻到了路边。在另一边的一个炮位上的越军见势不妙,立即收炮,准备挂炮撤走。正好被903号坦克逮个正着,一声吼叫,车后尾喷着浓烟就轧了上去。火炮压折,牵引火炮的汽车也被撞进水沟,只有车屁股还朝天撅着。阵地上的残余越军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有几个越军正往山上爬着,梁排长见了掏出手枪,逐个点了名。我伴随的步兵也紧密协同坦克作战,不断发射曳光弹,给我坦克指示目标。在步坦的联合协同攻击下,阵地上的残余火力点也被逐渐消灭干净。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步、坦、炮紧密协同,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一举攻克波原村。此战共摧毁敌122榴弹炮4门,汽车3台,毙敌50余人,我坦克9连与步兵连无一伤亡。

  我军攻占了波原,朔江重镇近在眼前,两地仅相距一公里左右。但是,这不长的一公里的距离,却非同寻常之路。这里地势险峻,两山之间就象当年诸葛亮火烧滕甲军的葫芦谷。越军在我坦克突击下,已成惊弓之鸟。为了阻挡我军挺进朔江,越军抽调了两个反坦克连加强该路段的阻击力量,在原防御设施的基础上,构成了严密的交叉火力网。

  为迅速攻占朔江,打通平(孟)高(平)路,我41军合成军首长决定,组织步、炮、坦协同作战,于黄昏前通过葫芦谷,即将摆在我军面前的将是一场恶战。

  夕阳西下,我坦克9连的七辆坦克,搭乘着一个加强步兵连向一线天山谷进发。

  山谷里静悄悄的。我坦克进入谷中有五六百米,仍不见越军的动静。谭连长命令各车拉大距离,注意观察,搜索前进。当坦克纵队行进到约七百米时,9连尖刀905号车触雷停车,各车来不及展开,首尾车辆都挤到了一起。这时,谷内枪炮齐鸣,越军发射的枪弹炮弹狂风骤雨般倾泻而来。谭连长及各车长,在闪烁刺目的爆光和稠密的弹雨中坚持露头指挥战斗。

  山谷中敌我双方的炮声连成一片,巨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从电台中传来王指导员的呼喊声:“打,狠狠打,狠狠……”最后那个“打”字还没出口,只听一声巨响,王指导员乘坐的911号坦克中弹爆炸,烈焰伴浓烟冲到半空。

  战友的牺牲,险恶的战场处境,令谭连长怒火中烧,他大声吼道:“拉大距离,摧毁火力点,掩护步兵冲锋!”各车火炮齐射,机枪猛扫,弹雨携着仇恨向敌火力点扑去。

  梁排长指挥的903号坦克和战斗英雄、车长谭启敏的907号坦克闯关夺路,首先冲击谷口,两车象两把利剑插进越军扼守的心脏——朔江。

  在激战中,突然一发炮弹击中谭连长的指挥车,外油箱燃烧起了大火。透过阵阵浓烟,谭连长发现谷里还有部分步兵战友没有冲出来,他喊道:“向刘营长学习,全力掩护步兵战友,与战车共存亡!”

  居高临下的越军见我军一辆拖烟冒火的坦克又攻了回来,就集中所有火力向901号打来。几名越军抬着一门无座力炮转到我901号坦克的左侧架炮装弹,谭连长见了大喊一声:“我给你装!”声落弹发,把几个越军掀起老高,眼见不活了。在垭口处的一个暗堡里,越军的机枪“突突”不停地扫射,谭连长一发破甲弹就把他送到了天上。

  901号坦克在连长的指挥下,越战越勇,但车外的烟火也越来越大,火苗和浓烟一个劲地往车里窜。潜望镜已看不见外面的景况,展望孔也毁坏了。谭连长不顾车外的浓烟烈火,一把将顶盖打开,露头指挥,“啾啾”的子弹从他耳边飞过,打在顶盖上的弹丸反弹,一下就掉到了车舱内。乘员们喊他下来,但谭连长早就把生死扔到一边,他要为自己的搭档老王报仇,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子弹和弹片飞过。

  全车乘员冒着车内高温和随时爆炸的危险,顽强战斗。驾驶员灵活地操纵坦克,一左一右地避开越军的炮火,炮长与炮手密切配合,及时准确地把敌火力点一个个打掉。901号指挥车如无敌的勇士,在越军火控区内单车激战了近半个小时,摧毁越军2门无后坐力炮,打掉5具火箭筒和10多个火力点。两军相逢勇者胜!这场反坦搏杀,直打得狙击越军心惊肉跳,眼看着拖烟冒火的901号坦克从容撤出了谷口。

  坦克9连的激战情景,全部被合成军首长看在眼里,一号首长称赞谭连长是“虎胆英雄!”

  在9连浴血奋战的时候,我38连的坦克群也在榕树山与越军展开“运动游击战”。8连在坦克3营付营长戴金道和连长杨忠贤的指挥下,仅仅用了三轮攻击,就拿下越军重兵防守的榕树山阵地,打开了朔江北大门。他们的胜利,得益于战前的详细计划和实地侦察,对敌人的火力布署了如指掌。在战斗中以虚虚实实的攻击战术,令越军找不到北。

  在第一天的战斗中,8连各车打的勇敢坚决,杨连长一马当先,率先出击。他的战车在战斗中不幸陷于淤泥,他立刻跳上另一台车指挥战斗。当越军看到他车上的信号旗,发现这是一辆指挥车时,就集中炮火向他轰击。他头露车外,面不改色。当弹片击中他的头部时,额角鲜血直流,他也毫不在意。当8连尖刀车807号坦克被越军火箭弹击中,他的指挥车立即前出,用车体挡住807号车,最终我807号车被救出险境。首战两辆坦克受伤,但未完成合成军首长的战斗决心。下山后,他们研究了首战的经验教训,根据敌人的布防情况,制定了一套“运动游击战术”。

  第二天,坦克8连与步兵的协同攻坚战斗打响。我步兵象征性地发起攻击,但是,当我主攻排冲击到梯田的坎梭下时,就隐蔽不动了,还不时举起帽子迷惑敌人。越军见我坦克没有动静,还以为是我们被打怕了,他们不断用机枪火力压制田坎下的我步兵。

  戴付营长从山顶看得十分真切,命令杨连长率3排坦克出击,飞速冲击的我坦克,在距敌千米的地方突然停顿射击,一发发炮弹准确地钻进越军火力点,他们的枪炮哑雀无声。越军急了,连忙呼唤重炮支援。越军远程火炮还没有射击,我坦克3排早已撤了下去。

  此后,我3排几番进出,就把越军的所有火力点敲掉了,我步兵顺利占领了1号高地。

  越军在1号高地吃了亏,立即改变战法。他们利用两侧石山上的明暗火力点的有利条件,把我军先放到近距离,尔后采用侧打,反火力包抄等手段,对我坦克和步兵实施打击。

  为了把敌人的火力全部引诱出来,戴付营长和步兵单位首长建议发起一次虚假的有声势的进攻,把敌人的火力全部引出。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星在深遂的夜空里闪动。8连的坦克沿着河沟隐蔽接敌,在榕树山西侧一千米处停了下来。我步兵司号员也在1号高地扮成两个梯队,配上多挺班用机枪准备佯攻。我伴随的重型火炮,也做好了射击准备。

  “啪——啪——”两颗耀眼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我炮兵对越军阵地实施火力覆盖射击,一发发炮弹在越军阵地表面炸开,一部分工事被摧毁。随着炮火延伸,我数挺机枪立刻吼叫起来。司号员也吹响了激励嘹亮的冲锋号。一场佯攻的假象十分逼真,高地上的越军慌了,以为我军的总攻开始了,他们发扬所有火力开始狂射。

  隐蔽在河沟内的我坦克各车指战员,看到越军的火力点全部暴露出来,纷纷要求出击。杨连长也耐不住了,他向付营长呼唤道:“南昌,目标已看清,打吧!”“不急,你们马上发动坦克,把声音搞大一些!”戴副营长吩咐说。

  这时,枪炮声、军号声、坦克的轰鸣声,汇成一片,榕树山沉浸在大战的合奏声中。在混杂的声响中,越军也亮出所有火力,对并不存在的我攻击部队进行火力阻拦。

  戴付营长看到火候到了,就下达了攻击命令:“成都1号,打!”

  早已划分好射击区域的杨连长立即下令:“瞄准,打!”

  8连隐蔽在河沟内的坦克,立刻冲了上去。他们把敌火力点套进瞄准镜内逐个打掉。在指挥所内的合成军首长和准备出击的步兵兄弟一片欢呼:“打的好啊!”

  我步、坦、炮三兵种密切协同,把越军搞得不分真假,晕头转向,整个防御体系被打破。当我军发起真正面攻击时,他们早没有了抵抗的能力,我步兵顺利占领了2号高地。

  当我步兵向3号高地攻击时,在鹰咀岩下的两个隐蔽火力点,开始向我攻击部队实是施阻拦射击。这两个火力点处在山根石缝中,居高临下,控制着3号高地,从下不好观察。我步兵几次攻击均未奏效,伤亡较大。

  在指挥所内的戴副营长十分着急,敌人的火力点不尽快打掉,我步兵的伤亡还会增加。这时,炮兵侦察员报告了敌人火力点的准确位置。戴副营长急令杨连长:“成都1号,迂回过去,靠近打!”杨连长接到命令,立刻率领坦克3排向高地冲去。

  808号坦克车长首先发现了敌人火力点,杨连长下令干掉它。808号坦克车长首先测了一下距离,将瞄准镜对准了目标。只听“轰”的一声,首发命中,808仅仅用了两发炮弹,就把越军的火力点切底掀掉了。终于在三军的密切协同下,我军打开了朔江的北大门。

  被越军誉为天险的朔江险关,在我坦克、步兵和炮兵部队的协同攻击下打通了。当年日军、法军和美军都没有攻下这道天险“一线天”,但我军仅用了六昼夜就攻克了越军妄图与我军周旋决战三个月的梦想破灭了!我坦克突击群3营的两个攻击箭头部队,坦克七、八连在天险朔江胜利会师。胜利之际,我们不会忘记,在突击作战中英勇牺牲的三营营长刘宏生、指导员王路荣、704车全体乘员。他们用鲜血和生命书写了我装甲部队的英勇和辉煌,我们的共和国和全国人民将永远铭记他们的名字!为国牺牲的英烈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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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青春 我军在越南朔江的惨烈战斗[公社帖] fficeffice\" />

文章提交者:三千明月 加贴在 陆军论坛 铁血论坛 http://bbs.tiexue.net/bbs32-0-1.html

1979127日上午,这一天是除夕。苏州火车站。一队又一队的年轻士兵鱼贯登上了南行的列车,站台上满是送行的群众,到处是摇动的鲜花和震耳的锣鼓。许多送行的群众,特别是中老年人已经是泪流满面。这时候的军民鱼水情给人的震撼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这些送行的群众可能知道,这些年轻的军人中,有许多人再也回不来了。他们一个劲的往我们手中塞鸡蛋,苹果之类的。而我们有的却只是紧张和激动。

我们乘坐的是棚车,一种装运货物的棚车,无座位,我们席地而坐。一节棚车正好坐一个排,坐下后紧张而又激动的心情方才有所平静。经过二天的颠簸,我们到达了广西贵县(我记得是贵县,但我查了地图却未查到这个县,不知是否我记错了)。当时的贵县是军队的海洋,到处是帐篷,家家户户都住有军人,几乎全是20岁左右的年轻军人。我们开始每天进行强化训练,训练时我们打的是训练弹,有声音,但无实弹射出。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28日左右,我被补充进了正在靖西县境的41122师某团(由于回忆中有一些不愉快的内容,所以,我隐去了具体的番号)。同时补充进来的还有我的老乡小袁,小贾,另外还有几个湖南常德的新兵,这些新兵全是78年年底入伍的。班长姓王,是个广东人,我们排主要以广东人为主。这样仅仅我们排就有了十几个省份的人,由于我们是补充进去的,彼此之间不熟悉,甚至连交流都有困难。因为他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比如那几个湖南的新兵,他们说话时,我怎么听怎么象在听德语。这为以后战场上的战术配合留下了隐患,有的战友甚至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排长是个某省人(必须隐去排长的省份,以示对他的尊重,原因看到最后便知。希望他在天之灵安息),说一口我们勉强能明白意思的普通话,人长得又黑又粗,性格却很柔和。但训练时你要是动作不到位,他很会骂人的。他本来都已经准备转业了,去向都已经定了。但后来由于形势紧张,部队取消了所有的转业及退伍计划,所以,他还得留下来打这么一仗。听排长的老乡讲,排长有一个6岁的小男孩,长得很可爱。排长的老婆没有随军,所以排长的夫妻关系一直很不好,夫妻关系不和,导致小孩受罪。排长的老婆有时会虐待小孩,在训练间隙我曾经看到排长拿着他儿子的照片在看、默默地看、忧郁地看、伤感地看。在靖西我们进行了简单的越语训练,并制订了作战时的一些联络方式如暗号等。

216日晚上,我们开始悄悄进入前沿。我们在离中越边境几百米的地方潜伏了下来,我的前后左右全是潜伏着的战友,心情非常紧张,心跳动得非常厉害。靖西的天气和我的家乡江苏大不一样,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这时候的江苏应该还是比较寒冷的。而靖西白天却很热,一件军单衣就够了,晚上很凉,伏在地上,总感觉有蚂蚁之类的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的,很不舒服。而且这地方蚊子还特多,咬到最后我几乎已经麻木了。我心想,只要不是蛇咬就行,因为这地方蛇也特多。来靖西10天而已,已经有好几个战友让蛇咬过了,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也不影响他们参战。

早晨5点,炮击开始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啊,无论怎样的文笔功夫都很难描述当时的场景,因为只有在现场真实感受那种场景的人才会有那种震憾,万炮齐鸣,你几乎听到不到任何间隙,炮弹象一道道流星砸向越方阵地,天空沸腾了,大地在晃动。耳朵里嗡嗡的,这时候我是最紧张的时候,以前只在电影中看到过打仗的场景,现在,当战争真正摆我的面前时,我反而有点紧张,手脚都有点发软,心脏紧张得几乎停止跳动,而且直想尿尿。

炮击持续了30分钟,前方担负主攻任务的友军开始进攻,我们保持进攻序列跟着主攻部队向前推进。枪炮声激烈地响了起来,战场就在我前方1200米左右,流弹不时从我们头顶划过。约2个多小时,激烈的枪炮声开始向越方境内移动,越军的第一道防线让我们突破了。

支前的民工们抬着负伤的战友下来了,空气中开始充满了血腥味,有些战友显然已经牺牲了,因为我看到担架上有时分明只是一些残肢断臂,鲜血从担架上淅淅沥沥地滴下来,山路开始变得有点儿打滑起来。靖西这儿的土本来就有点发红,负伤的战友和烈士们的鲜血洒上去后,这泥土显得更红了。这红色的泥土深埋在我心底一辈子,看到淋漓的鲜血后,我反而不紧张了。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悲伤,有了一种复仇的愿望。部队推进很快,我们很快进入越南境内。沿途到处是战争后的痕迹,越军的尸体东一具西一具的,枪支弹药扔得到处都是。我方烈士的遗体以及负伤的战友则早已经让民工抢运下去了,我们的伤亡好象很大,许多民工的眼睛都是湿润湿润的。

进入越境后,我们的推进速度显然慢了下来,因为我们的进攻路线有些地方坦克根本无法通过。于是,首长命令用坦克撞,好几辆坦克都给反弹掉到深深的峡谷里了。我们通过时,民工正在用劲撬开坦克的盖子,显然,我们的战友还困在里面。我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能从这20米的高处掉下后还能生还。还有一处,我们的进攻路线则是用我们的坦克填出来的。因为向左向右均无路,向前则是长满水草的一片沼泽。军情火急,于是,便用坦克填。直至填出了一条进攻的线路。踏着这条坦克铺就的路,217日下午,我们跟进到了一个小山谷。战斗命令下来了,目标就是前方的一个小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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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山头的右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山坡很陡峭,左边及正面全是灌木,这种灌木密密的,长着一种长长的刺,想通过根本不可能。正面靠右侧有一条只能容得下二脚宽的羊肠小道,我们不得不依靠这羊肠小道对小山头发动攻击。这个小山头和紧靠公路的山头,互相支持,山上到处是暗堡和山洞。要继续推进,必须拨掉这个钉子。

事后得知,此处防守的越军属于越军的246团,这个团又称什么“新潮团”,1947年组建。据说曾担任越共中央机关的保卫工作,是越军的一个主力团,很能打仗。该团凭据朔江天险,在公路两侧高五六百米的山上,从山底到山顶共构筑了五层火力,配置了冲锋枪、高射机枪、枪榴弹以及各种炮兵阵地。从我国靖西过来的公路,弯弯曲曲穿行于两山之间,两山之间距离远不过200米、最近仅8米。沿公路二边的山上全是越军的层层水力配置。越军狂妄地吹嘘:朔江天险是攻不破的钢铁防线,中国军队要通过这里,起码要打3个月,要用1万具尸体从平孟铺到朔江!进攻此山头的主攻友军一个连已经由于伤亡过重撤下去休整了。由于战场还没完全由我军控制,所以,我军的伤员和烈士遗体还没完全抢运下去,烈士们的遗体有的只剩下残缺的一部份,其他部份则让炮火炸飞了。东一个西一个的伤员们则默默地躺着,他们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他们不动也不叫,只有那祈望的眼神让人心酸。(想想现在的年轻人,有点小伤就大喊大叫。我们的这些战友们也就20岁左右。可他们负的是什么伤啊,有的伤员是让高射机枪打中的。打中胳膊或者腿就能生生将胳膊和腿打断得掉下来。如果打中的是胸腹,则进去是小洞,出来则是一个碗口大的洞。许多伤员就是这样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越南人由于一直有战争,所以打仗打成精了。这个小山头已经由我军炮火覆盖了无数次,但只要我军一开始攻击,小山头上及各种暗堡,山洞中又会射出顽强的、密集的子弹。越南人把多管高射机枪调整好了位置,枪口正好对着那条羊肠小道,板机则用绳子拉着,他们躲在山洞中也不露出头来。但只要听到响声,他们就拉绳子,我们的战友就会被击中并掉入深深的峡谷,有多少战友掉下去了,只能等我们控制战场。

攻击开始了,首长根据地形作出了一个大胆决定,他决定由我们连从隔壁的山头上穿插到这个小山头的背后去,正面则由别的连实行佯攻。于是,炮火覆盖开始了,担任佯攻的那个连装模作样地攻了起来。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迅速从左后侧绕了个大弯,向小山头背后插去。那个山真叫难爬,根本没有路,密密的树木下全是灌木丛,我们硬是用肉体从中开路上山。没到山头,我们全身就已经让灌木刺得鲜血淋漓。但那时也没觉得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穿插到小山头后面去,我们早一点赶到,担任主攻的战友们就少流一份鲜血。快到山顶时,突然从我们的右前方的灌木丛射出一束冲锋木仓子弓单,走在我身边的常德新兵小A(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他姓什么了)和前面的广东人小吴晃了晃就倒下了,我们一下子全部扑倒在地。有的战友甚至扑倒在满是长刺的灌木丛上,紧接着,我们并开始了还击。除了班长和排长用冲锋枪外,我们用的全是56式半自动步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越南人用的全是冲锋枪。我们击发一次只能打一个点,而越南人击发一次打的则是一个面。打丛林战我们的56式半自动实在不适用,我打了几枪后,瞅准了扔了一颗手榴弹,扔手榴弹我是强项。紧接着,又有几个战友摔出了手榴弹。灌木丛中终于没有枪弹射出了,我们冲过去一看,一个身着便衣的30岁左右的越南妇女倒在血泊中,全身已经给炸得血肉模糊。一支AK47摔在一边,我们猜测,越南人虽然没想到我们会从灌木丛中开路上山,但还是在这儿留了个监视哨。等我们过去看小吴和小A时,小吴还能说话,小A已经停止了呼吸,小A那年19岁,他19岁的青春就这样定格在越南那满是灌木丛的山上。

越军的观察哨起到了作用,下山时,我们又遇到了越军的伏击。当时,已经快到谷底了。一个班长(几班的不记得了,因为战前10天我才补充到这个部队)猫着腰走在最前面,我们排长则走在后面,战斗打响后,我就发现,我们推进时,或者摸索前进时排长总有意识地走在后面。当时这让我对他有了点看法,谁不希望活着?越南人只一个齐射,我们就倒下了几名战友,我们一下子又扑倒在地并开始还击。没有了炮火的支援,我们的火力几乎让越南人盖住了,AK47的连射与我们56式单一的击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在正面打的时候,连长已经组织人从敌人的身后摸了过去,很快敌人的身后也传出了激烈的枪声。我又把我身上剩下的三颗手榴弹全投了过去,枪声停止了,我们成战斗序列逼近灌木丛,突然,灌木丛中传出了厮打的声音,原来,后侧迂回的战友已经从敌人后面突入敌人的阵地,并已经和三个残存的敌人展开了博斗。我们一拥而上,死死按住了那三个拼命挣扎的敌人,居然又是三个岁数不大的女人,这三个人全部已经负伤了,她们的眼光里除恐惧外,我们看到最多的是愤怒和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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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审讯,我们得知,这些人是越南的冲锋队队员。即使我们有所准备,我们还是牺牲了二名战友,另外有四个人负了伤。但我们却打死了5名敌人,活捉了三名。连长安排人把战俘送回,那几个女人拼命挣扎,赖在地上就是不走。我们揪她们的衣服想把她们拎起来,没想到几个女人干脆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让你没法。由于我们有俘虏政策,连长于是命令三个人把她们背回去。没想到这三个战友却有二个人因为善良而把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越南,他们背着那几个越南战俘往后方送,由于她们脱得光光的,又不停挣扎,很不好背。在经过一个悬崖时,一个女战俘脚一蹬悬崖壁,并和我们的战友一起坠下了悬崖。还有一个则悄悄把战友身上的手榴弹拉开了,和战友同归于尽了,最后一个战友眼红了,把背上的俘虏往地上一惯,就是一枪。然后红着眼睛追上了正在往小山头穿插的我们,小山头的这一侧倒比较适合进攻。由于我军炮火的覆盖,从这一侧看上去,小山头上已经几乎没有了一草一木。敌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多管高射机枪和重机枪在山坡上交织出一片火网。我方的炮击又开始了,但可能考虑怕误击我们,炮火的密度显然不是很大,但敌人二面受压显然也慌了手脚。他们可能至死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地从几乎无法穿越的山上插到了他们身后,翻越那座山的难度和肉体上所受的疼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冲锋号响了,我们成散兵序列往山头上冲去。个别新兵由于紧张,冲在队伍的后面,却冲前面乱开起枪来。有二个战友就这样让后面自己的战友给射中了。连长简直气疯了,在连天的炮火中,山头和暗堡里的轻重机枪又在山坡上交织起一片火网。我们扑倒在地,几乎无法抬头。扑倒在我旁边的一个战友已经让敌人打中了,我只看到鲜血从他侧卧的胸口喷涌出来,很快他胸前的红泥土便湿透了,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已经没有了光泽,我知道,他已经牺牲了。这个战友我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好象也是个新兵,这些新兵打仗很勇敢,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特别是湖南常德的那几个新兵,打仗特勇敢,只是他们有时不讲究方式方法,冲锋号一响,愣往前冲,根本不知道保护自己,我们排的排长仍然冲在队伍的后面,当然不是最后面。

连长让话务员不停呼叫,于是炮击又开始了,我们已经冲到半山腰了。炮弹炸起的红色泥土和石头不停砸到我的身上。我已经快让红色的尘土埋起来了。炮击10分钟后,我们又开始了冲锋。敌人的火力显然已经弱了很多,一些暗堡已经让我们的炮火炸掉了,整个反击战期间,我们的炮火一直很猛。我一边冲,一边朝上扔手榴弹。反正,弹药多的是。这一方面要感谢我们的民工,他们流血牺牲保证了我们的弹药、饮食、医疗等必需品的供应;另一方面要感谢越南人。因为,他们的子弹和我们是通用的,战场上到处是通用的武器弹药。所以,弹药补充容易得很。在连天的喊杀声中,我们终于炸掉了一个又一个的暗堡,冲上了山头。山头上的十多个敌人已经全部战死,尸体已经都不成形了,到处是敌我双方的残肢断臂,为了这十多个敌人,我们友军的一个连几乎打光了!

担任下一波主攻任务的友军很快通过了这个浸透了烈士鲜血的地方,向前方推进,我们团则开到了一个越南小山寨,我们班又补充进了三个生面孔的战友。山寨里已经空无一人。此时已是217日晚上。安排好警戒后,我们便开始吃饭,压缩饼干就牛肉罐头。水则从村边的小河中取,然后加上消毒药片,喝起来有股漂白剂的味道,出发前我们发了三天的伙食。吃完后,我们抱着枪席地而坐,休息。这个小山寨曾经发生过战斗,七八具越南军人的尸体泡在村边的水田中,已经肿涨得不象样子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的臭味。心中虽然没有了恐慌,但紧张还是有的。毕竟这是别人的国土,任何时候,任何方向都有可能射来一串子弹。所以,根本睡不着。远处仍然响着激烈的枪炮声。心中乱极了,从写请战书一直想到父母亲,就这样似睡似醒到天明。天朦朦亮。山寨边的树林中弥漫着一层一层的水雾,景色确实不错,早饭后我们开始向前方,向枪声响起的地方推进。

出村时,我不小心踩中了一个越南人设的竹纤,脚掌都给刺穿了,鲜血一下子直往外涌。排长关切地问我,能继续战斗吗?我咬咬牙,能!你放心。幸亏那根竹纤没毒,否则,今天的我腿残定了!

包扎好后,我继续随部队往前推进,只是脚掌真叫那个疼,每走一步疼得钻心。沿途全是战斗过的痕迹,我们来到一条公路边,我方的卡车正在收集烈士的遗体,有的烈士遗体是装在收尸袋中的,有的则是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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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铺一层塑料薄膜,然后直接把烈士的遗体往卡车上装,几乎没有一个烈士的遗体是完整的。装车的民工没有一个不是泪流满面的,血顺着卡车的车葙往下流,地上已经汪了一大片鲜血,车轮已经是红色的了,车轮上沾的泥土已经全红了。我们的眼泪真的忍不住了,好多战友的嘴唇都咬出了鲜血,就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我们排长眼角的眼泪,我突然感到我们排长几天之间好象老了许多。

218日中午,我们推进到了一个山村。营长命令就地休息警戒,这个小村子十来户人家,有几户人家的房子在激烈燃烧。显然,这里的战事结束时间不长。村子中交替躺着敌我双方战士的尸体。显然,我们还没完全控制此区域。村边有条小河从远方流来,河水不宽,但流速还可以,水有点发浑,发红。我没水了。我急忙来到河边,接了一水壶水,放进消毒片后,晃晃,便喝了起来。这水不但有漂白剂的味道,分明还有一股血腥味。唉,这是战场,将就喝吧。我边喝边开始打量这小河,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把我的胃给吐出来。就在我上游不远的地方,一棵大树给炮火炸倒在小河里。从上游流下来的河水中夹带下几十具敌我双方战士的尸体给大树挡住了,这些尸体时间不长,所以,经过大树和尸体过滤后流下的河水变得红红的,流到我接水的地方仍然带有明显的血色,我吐了个天翻地覆。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愿意吃有红色汁液的食品,如苋菜等,吃了后就会感到恶心,就会吐,几十年如此。这也许也是一种战场后遗症。

那个四川新兵小李站在一个茅草棚前看着河中的尸体眉头直皱,他手上也拿着水壶,这时从茅草房后突然窜出一个越南人,手持一个铁锹向他的头部抡去。我大喊一声,小心后面;班长老王也大喊,后面有敌人。因为小李正挡着我们,所以我们无法开枪。小李显然没听懂我们的话,就这样倒在了铁锹下。班长的冲锋枪几乎把那个越南人打成了蜂窝。这显然是个漏网的越南军人。我们围过去看小李时,他的头几乎让铁锹砍去了一半,脑浆到处都是。要是有钢盔就好了,小李就不会牺牲了。小李牺牲时才18岁。我们曾经互相用半懂半不懂的普通话聊过天,他是独子,四川人。家中还有一个15岁的妹妹,妹妹因为上不起学已经开始在家做农活了。

18日下午,我们接到了下一个作战命令。拿下左前方一个山口,这个山口二边是高约600米左右的山头,山头已经让我们的炮火犁过了,中间是一条不宽的沥青公路,这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必经之路。只有拿下这个山口,我们的辎重设备才能通过。我们的炮兵正在对二边的山头进行炮击,路边停着的一长串59式坦克也在对山头开炮,山上硝烟弥漫。山头上好象没人似的。我们兵分二路开始向山头运动,仗打到这个程度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只是脚疼得很。

不过,我发现,仗打得激烈时,我根本感觉不到疼。快接近山头时,山上突然响起了轻重机枪的扫射声,我们就地扑倒开始和山上的敌人对射。山下我们的坦克炮击得更激烈了,整座大山在晃动。有了前几次战斗的经验,我们已经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特别是一些新兵,前几次冲锋时,他们就象电影上所描述的那样直着身子往前冲,很多人就那样无谓地牺牲了。现在,他们也知道保护自己了。由于敌人是居高临下,我们中有战友不断负伤。我们边射击,边借地形地物的掩护向上运动。很快我就进入了越南人射击的死角,我方的炮击已经停止了,阵地上残存的敌人已经不多了。在猛扔一通手榴弹后,连长一挥手,我们冲上了阵地。阵地上已经只剩下了几具敌人的尸体,怪事,人呢?刚才还有枪声的呢。

我们边搜索边往前,突然从一个山洞中射出一串子弹,副连长一下子身中十几弹,当场牺牲。因为接触不多,副连长什么地方人,姓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他个子不高,很瘦。说话喜欢把小胸脯挺挺的,眼光很税利,我们一下子全部扑倒。在向洞中射击的同时,把手榴弹一颗一颗地往里扔。可敌人仍在对外打枪。于是我们的喷火兵开始对里面喷火,直到里面没有枪弹射出。我们还没站稳脚跟,敌人就开始反扑了,原来越军的增援部队到了,而且已经开始组织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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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即占据有利地形向敌人射击。但敌人的火力真猛,我们的半自动步枪只能一枪一枪地打,而且,越南人特狡滑,兔子似的战术动作确实很到位,想打中真不是那么容易。我干脆把枪一扔,专门扔手榴弹。因为越南人在阵地上一个山洞里居然存有大量的弹药,手榴弹更是有无数箱,而且全是我们中国制造,我们用起来得心应手。于是我一颗接一颗的扔,一口气居然扔完了100多颗,越南连续发动的10多次冲锋都让我们打了下去。虽然是对手,我不得不承认,越南人打得很顽强,山坡上遗留了上百具敌人的尸体,友军这时也已经拿下了公路对面的山头并对我们提供火力支援。我们终于牢牢控制了这个高地,在这个高地上,我们连有20多位战友永远留在了那儿。连长头部也负伤了,但他坚决不肯下去,他说,他要把他带来的弟兄们最大限度地全部带回去。要离开弟兄们,他说他会疯掉的,连长是个山东汉子。

战事越来越惨烈,敌人的反抗越来越顽强,伤亡越来越大。219日中午,我们排奉命进行穿插,排长阴沉着脸和副排长说着什么,上级指派的一个话务员站到了排长的旁边。穿插开始了,由于我们已经积累了一些穿插经验,所以,穿插得很顺利。很快,我们便突入敌人侧后,在穿越一条公路时,我们被敌人发现了,公路边是一条水沟,公路与水沟的落差很大,有56米,水沟并不深,水清清地流动着,敌人就在公路对面的山头上。山头上设有很多明碉暗堡,敌人的轻重机枪组成一个火网把我们牢牢压制在水沟里,同时,敌人的大炮开始对我们进行炮击,不时有战友让敌人击中。从上游流淌下来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但敌人的轻重机枪组成的火网让我们无法动弹。排长命令话务员请求炮火支援,我们的炮火打过来了,可惜,我们的炮火打的居然不是越南人,而是我们。有几个战友居然让我们的炮弹炸到了半空,小溪的水变得又浑又红。排长拿着话筒在声嘶力竭叫骂,我只听到他恶狠狠在咒骂说,下去后要枪毙那个和他通话的人。他和什么人通话我不知道,我方的第二批,第三批炮弹就这样在我们中间炸响。就在排长愤怒地对着话筒叫骂时,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话务员,话务员一下子没了踪影,话务员听口音是个四川人。而排长居然还活着,只是他满脸是血,一个臂膀好象少了一段,敌我双方的炮火仍然在对着我们狂轰。“排长我去送信”小袁喊到,小袁是江苏人,我的老乡。只见小袁左闪右躲,向我方跑去,转眼跑出100多米。就在他准备穿越公路时,一长串子弹击中了他,只见他几乎从腰部被打成了二截,慢动作一样,从公路上坠入了水沟。排长的眼红了。“他妈的,与其这样白白等死,还不如拼了”排长喊到“同志们,冲啊”。正在这时,我方打过来的炮弹突然变成了烟幕弹。我们借着烟幕的掩护向敌人阵地冲去。冲锋时,我只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腰部重重打了一拳,我跌倒了。爬起来后我继续往前冲,一发炮弹突然在我身后爆炸。我感觉到我飘了起来,而且全身发软,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时已经在广西田阳县人民医院……后来我得知,排长带领我们排剩下的20多个人,终于攻占了敌人的山头,可在那场战斗中排长也牺牲了,我们排最后只有10多人活了下来,而且几乎全部挂彩。

靖西的红泥土如果有记忆,它们应该记得,有许多20岁左右的年轻人曾经来过。靖西的红泥土如果有灵性,它们应该知道,有许多20岁左右的年轻人再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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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align=center><DIV class=style16 align=center>步兵第366团2连---西泥倒清剿战斗</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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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gay align=center>[作者:122师战例, 来源:图文/网络 ,2008-7-14 23:13:43, 点击156 次,评论 0 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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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align=center>(1979年3月9日15时至17时)</DIV><DIV> </DIV><DIV> 1979年3月9日,步兵第366团2连在西泥倒清剿战斗久采取迂回包围、多路攻击的战术,经两小时战斗,毙敌14名,俘敌6名,缴获冲锋枪5支,步枪7支,子弹2000余发。我伤两人。


  一、一般情况

  西泥倒位于98号界碑以南4公里。南侧有一简易公路西通让涌,东至茶灵。西泥倒周围有七个高地,大部分为岩石山,海拔约1000米。自然洞穴多,灌木茂密,道路稀少。

  朔江守敌主力被歼后,残敌钻进深山洞穴伺机骚扰。为彻底消灭残敌,步兵第366团奉命进至东括地区清剿。2连配属82迫击炮3门、82无坐力炮两门、重机枪3挺,向听瓦、如冉、朗理、西泥倒地域搜剿。该连受令后决定:1排由副连长率领,配属82无坐力炮一门、重机枪一挺、火箭筒两具,为尖兵排;2排配属82无坐力炮一门、重机枪一挺,为突击排;3排配属40火箭筒两具,担任后方警戒。连指率82迫击炮排、60迫击炮班担任火力掩护,在1排后跟进。

  3月9日7时,2连向规定的地域搜剿.途中各点均未发现敌情,于13时左右进至朗理。该连及时总结搜剿中的经验教训,把沿道路搜索改变为沿山脊搜索。14时40分,搜索至西泥倒1号高地时,发现5号高地西侧草棚工事附近有敌活动。同时,发现4号高地有3名背枪的便衣人员向草棚工事方向运动。连即令1排占领5号高地,尔后由东向西搜索4号高地;2排沿2、3号高地搜索,控制要点,防止4号高地之敌逃跑;迫击炮排在1号高地东北侧占领发射阵地,随时以火力支援步兵战斗;3排为预备队,在1号高地西侧荫蔽,视情加入战斗;连指在2排后跟进。


  二、战斗经过

  15时15分,各排开始接敌。1排成前三角队形向5号高地接近,重机枪在1号高地东北侧占领阵地,以火力掩护。2排向2号高地搜索至东南侧公路时,遭2号高地之敌火力袭击,前进受阻。草棚工事之敌听到枪声后,发现我行动企图,仓惶向6号高地方向逃窜。连指即今迫击炮排向6号高地南侧实施拦阻射击,敌又转向3号高地逃跑。这时我炮火又向3号高地东南侧转移火力,敌无法逃脱,被迫龟缩于4号高地。

  15时20分,1排趁我炮火射击之机,迅速攻占5号高地。之后,1排长令82无坐力炮、重机枪在5号高地占领阵地,以火力压制4号高地之敌,2班向4号高地北侧,3班向4号高地东南侧攻击,1班向7号高地迂回,断敌通路。布置完毕后,1班迅速插到指定的位置,班长率领一个小组向3号高地搜索,将一名企图向7号高地东侧逃窜之敌击毙,副班长率领另一个小组在7号高地东侧占领阵地,防敌逃跑。3班搜索到4号高地南侧时,发现4名敌人向3号高地逃窜,全班以火力追击,毙敌两名,另两名逃至3号高地南侧时,被1班长率领的小组击毙。3班副班长率领的小组占领4号高地山顶向东北侧搜索时,发现有个荫蔽的岩洞。在向洞口接近时,洞内之敌开枪射击,副班长中弹负伤。班长率领的小组闻声赶来,将洞口包围,首先对敌喊话,敌拒不投降。两名敌人正准各向我射击时,被早巳在洞口等待的3班长击毙。此时,2班也赶至岩洞一侧,2班长向洞内连投4枚手榴弹,随即与新战士刘子维进调搜索,3名敌人被迫缴械投降。

  当1排向4号高地发起攻击的同时,2排消灭了2号高地敌警戒,毙敌3名。连指见4号高地战斗激烈,即令2排占领2号高地,3排向4号高地西侧搜剿。15时50分,3排进到4号商地西侧,发现草丛中躲着5名敌人,即先敌开火,毙敌两名,俘敌3名。4号高地残敌全都被歼。

  16时,1班长率领的小组搜索到3号高地北侧山垭口时,一战士突然中弹负伤。班长根据子弹飞来的方向,由近而远进行观察,发现7号高地南侧有个岩洞,即令全组向洞口射击。1排长听到1班方向的枪声后,即带3班赶来。排长发现洞口左侧灌木较多,便于荫蔽接近,即令重机枪和l班长率领的小组在原地用火力封锁洞口,亲自率领3班和一挺轻机枪向洞口左侧迂回。当进至距洞口100米左右时,排长令3班长带一名战士迅速跃至洞口边,各投进一枚手榴弹,炸死、炸伤洞内敌人各一名。排长带3班对7号高地搜索一遍,再未发现敌情。

  17时左右,全歼了西泥倒之敌。


  三、主要经验教训

  (一)及时总结作战经验教训,改沿道路为沿山脊搜剿。2连在听瓦、如冉、锡理3个点搜剿时均扑空。他们及时总结经验教训,认为扑空的原因是我沿道路搜剿目标大,易被敌人提前发现而转移逃窜,据此,连决定改为沿山脊向西泥倒搜剿,果然发现了敌人,而没有被敌人所发现。战斗中,敌虽企图逃窜,但我居高临下,敌暴露在我视、射界范围内,欲逃逃不脱,欲藏藏不住,被我全歼。

  (二)迂回包围,逐点搜剿。当在西泥倒发现敌人后,行动迅速,l、2排首先从东西两侧对敌形成包围,断其逃路。尔后,各班逐点搜剿,达到了全歼。

  (三)充分发挥随伴火炮的作用。搜剿中,将配属的82迫击炮由连统一掌握使用,发挥了重要作用。当敌企图逃跑时,能及时以准确的拦阻射击,迫敌龟缩在4号高地,为步兵聚歼创造了条件。

  (四)连指随2排前进时,指挥不果断。2号高地仅是敌一警戒阵地,兵力不多,但未能及时查明情况指挥2排将其迅速歼灭,以致被压制在公路一线达30分钟之久,影响了战斗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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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岁月
  
  作者:金语良言
  
  1978年12月8日我所在的43军坦克团接到一级战备命令,我随即结束配合武汉军区军医学校的坦克兵高血压调查回营卫生所作战前准备,组织我们一营全营官兵验血型,打各种预防针(流脑、疟疾、伤寒等疫苗),给全营官兵上战场救护知识课;给各连坦克补充三角巾急救包和止血带,营卫生所药材准备了两个月基数;在准备期间,营里、团里先后召开动员大会、誓词大会,我们每一个官兵都清楚到广西是去打仗的。离开河南时营房的所有门窗都用砖块封闭了,食堂养的猪和种的蔬菜也全部处理了。我也乘新兵去湖北训练,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带到湖北去发,告诉家里部队要去拉练(进入一级战备后不能给家里写信、打电话)。
  
  1979年12月28日,我们在宝丰火车站上火车(闷罐代客车,坦克在商酒务车站上车,全营28辆坦克,一辆装甲输送车,一辆北京吉普,四辆解放牌汽车共一辆火车),离开了驻地河南省宝丰县大营公社开赴广西前线,于1979年1月1日到达广西南宁市火车站,当日晚9时40分乘部队自己的车到达扶溪县渠黎公社东斗大队。踏进广西人人都感到非常紧张,而我们卫生兵也很紧张,一是要查看和化验驻地三个连和营部的用水质量;二是继续给官兵讲战场救护常识;三是继续打各种预防针;四是观察各连官兵的健康状;五是参加各种动员会,越南驱赶华侨诉苦会;六是做好入越作战最后的物资药材准备。当时营部住在东斗大队部,我们住在东斗小学的教室里,三个连住得比较分散,离营部都有1-2里路;我们营部的通信员、卫生员等晚上还要随同营首长去各连查岗,那时查岗也很危险,除我们自己的枪是子弹上膛外,连队的岗哨都双岗(一明一暗),他们也是子弹上膛,稍不注意或口令不对战士就会开枪打,好的那段时间我们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1月20日左右(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我们一营在一山地(地形与布局关类似)进行了坦克连进攻演习和实弹射击,我随同前去搞卫勤保障,有一天当一连的108车爬上半山腰时,因杂草丛生,山高林密,观察不便,坦克压断了高压电线拉条,拉条反弹使高压电正负线连线,造成一巨大火球,当时我们在山下,看到坦克不动了,都以为坦克乘员出事了,过了一会坦克又发动冒烟了,这时心才放下;但是我们不知,因为这这条线路所供电的东罗矿务局的煤矿全部停电,井下冒水,造成了巨大的损失。79年1月27日是春节,为活跃春节气氛,春节前我们一营各连以及营部和东斗大队各派出一支队伍,举行了篮球比赛,篮球场就是东斗小学门口球场,这年的春节,人人过的都不舒服,特别想念家人。春节期间当地人民公社和村民送来了慰问物资,如猪肉、鱼、鸡、香蕉、粽粑、甘蔗、木瓜等等。营部还买了很多海产品过年。
  
  
  2月7日我们营从东斗大队又往边界方向的龙洲县响水公社开进,在行进途中,我们的一辆坦克压到了一辆工兵的北京吉普车,因为撞车那个地方刚好是拐弯处,北京吉普车速快,撞到一辆坦克的左边下面去了,司机严重受伤,好在坦克停住了,否则车上的所有人都会压死,我跑步过去抢救,还没有到,那个司机就被他们自己的车送走了;这天我给家里写好了遗书,放在我的被包里;2月8日我随同3连开赴龙洲县北跃农场配合42军126师步兵376团搞步坦协同训练;训练的主要内容是步兵如何上、下坦克,如何在坦克上战斗,如何使用坦克车外通信器材,如何搭载坦克;在北跃农场驻地,我们经常傍晚可看到各种军车及各种武器装备向边界开进,战争的气息非常浓厚,到2月13日我们营的官兵基本上都是剃了光头,2月13日晚10时我们全体官兵倾听了中央军委的作战命令,我们都很清楚战争一触即发,大家心里就更紧张了,这时大家都横下了一条心,听从命令往前走,大家也都做了牺牲的准备,大部分人都给家里写了遗书,放在自己的背包里;2月14日前线所有的参战部队都召开了誓词大会,很多同志写了请战书、决心书,作为卫生员我们不存在写什么请战书、决心书,只要部队上,就要到战场上救护伤员,搞好战地卫生保障;2月15日我们营开到了离边境只有5里路左右的龙洲县响水公社棒扬、掬隆骤集。
  
  2月17日凌晨约5时许,营首长叫醒了我们营部的所有官兵,炊事班为我们作战人员做了可口的鸡蛋面,可我们都吃不下;大约6时许,我们坦克一营在捧场、掬隆编队待命,我乘上了修理连派来的牵引车(003号),随二连副连长李会仕、技术员周爱平,三连技术员丁再亮,修理连的军械修理工郭国强、苏国录,由赵和生(湖北省新州县人)开车,排在1、2连、3连和团部指挥所后,随队抢救伤员(我们7人为团技术保障组,我所带的物资为:装满药品的大卫生包二个,小卫生包二个(一个装药品,一个装三角巾急救包),担架一付,饮水化验盒一个,射线检验笔一支,挎包一个,军用水壶一个,冲锋枪一支,弹夹4个,子弹400发)。
  
  1979年2月17日早晨6.40时,三颗红色信号弹升空而起,接着整个1300多公里边界火炮齐鸣,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了;当时我们编队正好在42军前线指挥所驻地,公路两边都是150毫米大炮,打炮时我们的耳朵都震的嗡嗡响,指挥所领导还批评了我们营不应该停在指挥所,因为一但敌方发现就会打掉指挥所,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15分钟炮击后,我们营就开始进攻,当时我们座在牵引车外,在电台里听到营长于心胜命令:全线出击。很快我们到了国境线布局20号界碑,20号界碑其实就是一块碑石,我们这边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反面写“越南”,界碑边有一个哨所,中间有一条人工做的土埂算是两国的分界线;当我们到达20号界碑天已大亮,此时看到我们团特务连工兵排一辆装满TNT炸药的装甲输送车侧翻在2米多深的深沟里,而且已看到第一批伤员由民工担架队抬下来,两边是工兵和步兵向纵身前行,前方已是激烈的枪炮声;当我们乘座的车进入越南约3里路左右时停了下来,不一会离我们大约10米远的地方不知从哪打来一枪,一个士兵上肢负了伤,这时我们从车外进入了车内继续向前开;当前行到5里路左右时,因班翁河一座木桥被坦克压踏,我们营有3辆坦克掉入河中,其他坦克是从这些坦克上开过去的,李副连长请示团指挥所,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先抢救坦克,团指挥所答复继续前进,等后面的救护队救护他们;继续往前走一路都听到嗒嗒作响的机枪声和炮声,还看到了放烟幕弹;当我们前行约8里路时,我们乘坐的牵引车安全门进水了,我们大家的屁股上都是湿的,通过电台我们才知道是越南人炸了班翁河上的水库企图阻止我们进攻,因为我们营走的这条路线在地图上是一条羊肠小道,越南人根本没有想到我们的坦克会从这里进来,他们也没有重兵把守这条线路,一路上基本上我们的坦克没有遇到反坦克武器,但班波以西山垭囗地形复杂,道路很小,路宽不足3米,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是我们一连的101号车,在指导员林梦珠的指挥下,驾驶员张东法驾驶着101号坦克用坦克撞开路边的崖石(因为这我们营的坦克左翼子板全部都受损)。我们坐在车里经常在电台中听到一连的连长王庆雪和指导员林梦珠的指挥声音:炮长前面有敌人火力点,瞄准开炮;而且一路上在电台上都不停地听得到枪炮声。2月17日大约中午时分,我们到了海拨701米的靠松山,上了4号公路,发现二营军医董金言、卫生员黄洪生乘坐的牵引车掉到了20多米深的山沟里,李副连长请示团长(代号001),我们是救车还是前进,团长命令继续前进,这是因为我们这辆车是负担保障开路的任务;我们继续前行大约下午3时发现我们营的一号指挥车翻车在靠松山往东溪方向的下坡路深沟边,问明排长刘三黑的情况后,我们继续前行;这时有3个376团掉队的步兵战士搭乘上了我们的车,他们坐在车外,用电台与他们部队联系。
  
  2月18日早上约7时许,经过一天的行进,我们到达了进攻目的地越南东溪县城。刚到不久,我正准备出车门,迎面打来一阵子弹,落在我们的牵引车前甲板上, 幸亏没有人负伤;到达东溪后,因王须欣和白洲喜未上来,一个营的救护和保障就我一个人承担着,我给3个连查看和化验水源,通过电台了解负伤的情况,给几个轻伤战友作了简单包扎处理,随后我和赵和生拿出提水桶准备取水做饭(因我们全车人一天未吃东西),刚走了5米左右,侧面山上打来两枪,子弹落在我们取水前方约3米左右处,此时,我一个地滚藏到了一个田坎下,听到山上老战士骂这个开枪的新兵,这时才知道新兵紧张乱开枪;我们取回水后做了一锅粥,大家吃得很香。
  
  18日中午10时许,我们在一辆坦克的随同下到靠松山抢救掉队的营部一号指挥车,经过几个小时的拖救,我们没有拖起坦克,回到了东溪。
  
  19日上午我们再到靠松山拖救营部指挥车,救起后一同回到东溪;下午,我们到高平方向661高地转弯处拖救掉沟的二连205坦克和42军坦克团一辆131坦克,当时205号坦克的二炮手(湖北孝感黄传清)对我说:卫生员我给几颗手榴弹给你;我说不要,我有一支冲锋枪,有几百发子弹;我隐蔽在离坦克约有30米的山坳里,因抢救很困难,当天我们没有救起两辆坦克,就这样我们返回了东溪县城;傍晚我到一连和二连查看有没有病人,晚上我和营部二炮手胡青松护送教导员陈悦喜到团部开会,回来后我们七人在牵引车上睡,并轮流站岗;越南的二月白天很热,我们只穿了两件单衣服,晚上很冷,站岗时整个晚上都听到步兵他们向高平急行军的声音,当天晚上换了3次战场口令。
  
  20日我们到靠松山拖救二营军医董金言他们乘座的牵引车,这台车掉在一棵大枫树下,经过3个多小时拖救也没把这辆车拖上来;下午我们返回东溪县城,在靠松山上看到42军坦克团一辆坦克被打坏,炮塔翻在公路下十几米处,而车体却还在公路上,这个坦克上的人全部牺牲了;回到东溪县城后,听到205坦克和42军坦克团的几名战士遭伏击牺牲了(二连的孝感兵黄传清牺牲了),我们二连205车的路广新排长一人跑回来报告。
  
  21日我们在两辆坦克和一个加强班的支援下再度到661高地转弯处抢救掉沟的二辆坦克;在抢救中我在牵引车上,发现对岸树枝摇摆(对岸没有占领,当时没有起风),我迅即向李副连长报告,我们迅即向对岸开枪射击,当时营部坦克驾驶员马文涛用我的冲锋枪射击,枪口离我的左耳只有50公分左右,震得耳膜几天都听不见,到现在听力也不太好;我则用二炮手的冲锋枪射击,当时由于炮塔门没有固定,炮塔门下压时还砸了头部,压伤了我左手的中、无名指和小指;如果不是头部顶了一下,这三个手指都将会压断,现在这三个手指也还留有伤疤;打了一阵后,对岸没有动静了,随行掩护我们的坦克还向661高地对面1000米外的山洞打了一炮;我们用了一个小时把这两辆坦克救上来了,加强班也把烈士的遗体搬上了随队的解放车。
  
  22至24日我们在东溪县城维修坦克,我则在处理伤病员;记得21号晚我到三连的307号坦克上去住(这辆坦克上的排长高端林和二炮手焦玉玺牺牲了,驾驶员负了重伤),当我爬上坦克看到在油箱处,在发动机甲板上到处都是血浆,这些血浆是126师376团一营三连步兵战士搭乘我们的坦克伤员造成的;进入车内时蚊蝇乱飞,车内还可看到高排长他们的肉浆在,而且非常腥,我当晚还是在牵引车上住。
  
   25日下午我们在副营长徐发友带领下,到靠松山抢救一辆坏在四号公路上我们一连的104坦克,正当我们一心在修履带时,不知从哪打来一梭子弹,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两位驾驶员(因挡住了道路,汽车开不过,他们在看我们修坦克)中弹倒下;听到枪声,我迅速藏到了坦克下,观察没有枪声了,我跃身爬上坦克,取下急救包和药品,先给右下腹中弹的战士包扎(大网膜已流出)后,给了二片杜冷丁片剂,接着给右下肢负伤的战士上了止血带,给了二片杜冷丁片,迅即安排停在坦克后的车辆把这两位同志送往后方医院救治;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问这两个战士是那个部队的;这两位同志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至今我也不清楚;修好这辆坦克后,我们经过2个多小时的拖救把二营董金言、黄洪生他们乘坐的牵引车拖救上来了;救了这辆牵引车已是傍晚,这时我们接到营里的命令,当晚撤退回国;我们一行先回到东溪县城编队,当晚零时开始撤退。
  
  26日约10时多,回到广西龙洲县水口公社,当进入水口后,团政委吴步坤命令所有车辆枪炮弹退膛,我们一营撤到了龙洲县叫堪休整。我们住在一个生产队的谷仓里,连续几天都在检修坦克,我则在各连治疗轻伤员,处理轻病员。
  
   越南东溪和广西龙州县水口、下冻等地山水相连,穿插路线是从广西龙洲布局关20号界碑、班徒、班波、那冈、靠松山到东溪一条只能走牛车的崎岖山路,路窄坡陡、急转弯达40多处,道路两侧石山林立,多悬崖峭壁。尤其是靠松山,海拔701米,山高林密、荆棘丛生、坡陡草深,易守难攻,是穿插路线上最复杂的地形。路上共有6座桥梁,其中5座木桥坦克无法通行。东溪地区属热带岩溶山岳丛林地,气候多变、晴雨无常;晨雾浓厚、观察不便、机动不利,但有利隐蔽,乃兵家必争之地。在越南的9天9夜,没有吃过一餐饭(吃过几次稀饭),没有吃过蔬菜,没有洗过澡,没有换洗过衣服,没有直躺过睡觉,每天吃的是压缩饼干和罐头,虽然我带了军用水壶去,但没有时间烧水,渴了喝口冷水,饿了吃块压缩饼干,而且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特别是我们去抢救坦克更是危险,虽然每次出去都有1-2台坦克和一个步兵班做掩护,但是我们在一个地方抢救坦克,少则2-3个小时,多则6-7个小时,虽然有坦克、步兵警戒和掩护,但拖救地有些地方的山头,我们是没有占领的,因此,随时随刻都会遭到敌人的袭击和炮击;一般到了拖救地我都会带上冲锋枪,找一处离拖救点30米左右的山坳隐敝起来,一方面担任警戒,观察敌情,另一方面一旦遭到袭击则迅速去抢救伤员。在东溪每天早晨和傍晚我们营就有一辆坦克会向没有占领的对面扫射一阵。
  
  3月3日我们营接到命令赴宁明县去配合张万年的127师攻打凉山,3月4日我们从龙州县叫堪到达了宁明县寨安公社;我们到那时张万年的127师已有成都军区55军坦克团配合他们打凉山;在宁明县寨安公社我和营部炊事班的上士到凭祥市(那时凭祥市很小,没有一个县城大)采购物资,还到友谊关,在寨安住了二天后,3月8日我们撤退到南宁市郊区那洪公社古思大队驻防。在古思驻防期间,地方许多单位到我们团慰问,有时一个晚上要看5-6部电影;3月14日我到南宁市照相,3月15日我们在一个铁路仓库内召开了全团的追悼会,追悼为国捐躯的19位战友;追上当政委吴步坤痛哭时,全团官兵都放声大哭,朝夕相处的战友牺牲了,我们内心感到非常难过。3月20日召开了全团庆功大会;3月24日广州军区歌舞团来团慰问演出,3月29日广西杂技团来团慰问演出;4月1日中央慰问团来团慰问,中国评剧院还到营里慰问演出;5月8日我和小车司机出差南宁市,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许世友将军,许将军的警卫员枪法真是准(在公路上打鸟,鸟落树枝上,开枪鸟即被打中)。
  
  1979年4月9日19时,我们结束了在广西的驻防,在南宁市沙井火车站上火车,当时地方组织了盛大的欢送仪式,使我们非常感动,4月12日8时左右回到河南宝丰县大营人民公社驻地。从广西回来途经湖北时,看到有的战友的父母,自己带着被席,从3月5日宣布撤军开始,一直在军供站等待自己的儿子经过,每过一辆军列都打听一次,看到这些使我们非常难过,想起自己的父母可能也是这样的在家等待消息。自从离开河南就没有给家里写过信,因此回河南后,我立即给家里写了信,以报平安;5月6日河南省豫剧团来团慰问演出,5月9日王必成司令员来营视察,5月13日武汉军区歌舞团来团慰问演出,总政歌舞团也到团里慰问演出。在这次作战中,我们坦克一营被中央军委命名为“英雄坦克营”(全营牺牲战友6人),一连中央军委被命名为“英雄坦克连”(无一人牺牲)。
  
  这就是我最难忘的岁月。作为军人我为自己能参加战斗而自豪,1981年10月15日,我从团卫生队退伍至今,这段难忘的岁月时时在眼前闪现,永远不可磨灭!
  
  【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时的团长是:王修伦,政委是:吴步坤;一营长是:于心胜,教导员是:陈悦喜;一连长是:王庆雪,指导员是:林梦珠;二连长是:姜其建,指导员是:刘基崽;三连长是:李振国,指导员是:刘敬民】。
  

作者和他的战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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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战神:你发的第739楼无法打开了,希望你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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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战神:739楼已经被关闭了,希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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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老兵的寄语fficeffice\" />

稍懂得些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任何人或团体都不能存活一万年,所谓万岁只是人们希望存在的时间更长久些。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体制的变革,原有的团体将会重组,以适应潮流。军队也是同样,随着世界潮流变化,军事科技的发展,战术体系的变革,一些老的部队、老的兵种将面临被取缔、被改编,随之而来的将是更适应现代化要求的新的军兵种、新的编制体系。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各兵种中,装甲兵是一支比较年轻的队伍,成立最早的部队也只是在解放战争后期。参加的战役战斗不多,只有极少的几支具有战争传统的部队。我们坦克团成立于建国后的60年代,是由各装甲兵部队抽调人员组建而成,更不是具有战斗传统的部队了。通过这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我们装甲兵出现了无数的英雄集体及个人,给我们部队的后人们留下了可歌可泣的精神财富。给我们这些部队注入了灵魂,使之在今后的战斗训练中永远的发扬光大。

在我军历来的整编裁军过程中,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保留下来的部队及部队番号大多是那些保持我军优良传统的老部队。它们之所以能够长期保留下来,是靠这些部队的历代军人浴血拼杀、奋勇献身而搏来的一个个英雄荣誉。这一个个的荣誉化成了这支部队的灵魂,将永远激励着这支部队一往无前的战斗精神。因此,这样的部队战斗力往往是强于其它作战部队的。

我们九连所在的坦克三营在战后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坦克营”的光荣称号,我连也被授予了“集体一等功”。自此以后,我们这些老兵有理由相信,由我坦克三营26名烈士鲜血染红的“英雄坦克营”这五个字今后将深深的印记在每个三营人的心中,“一等功连”将会永远激励着九连的战士永争第一。在我们九连这些参战老兵的心中“九连万岁”就是希望九连的建制能够保留得更长久些,因为我们这些年过50岁的参战老兵深深地认识到:只要九连在,九连的精神就能代代传颂;九连在,九连的传统就能世世发扬;九连在,九连牺牲的15名烈士的名字就能永远的铭刻在九连人的心中;九连在,九连烈士长眠的家——烈士陵园,就能得到长远的安宁。让我们这些参战的九连老兵,再一次齐声高呼:坦克九连万岁!

写于二0 0九年八一建军前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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